阳光铺在桌面上,竖起的字典的阴影在书堆和桌面中间是折叠的三角形。书堆投下的平面的边,因为摆放得不整齐,像凹凸不平的地面。从右边窗户落下的阳光,还有一览无余的课本,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洁净的《阿房宫赋》,一字不落的笔记。
桌肚里有我刚看完的《挪威的森林》,我想它也在桌子的影子里。隔壁一排的凳子的影子,右边两条长,两条短。我不忍心看自己的影子,他是一个人在阳光下。
路旁的行道树,冬天不落的叶子,由绿色变成青色,旧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怎么清扫都不干净,新的旧的树叶彼此交错,仔细看来,青色占多,而且绿色的领域还会愈来愈狭隘,最后死去。再想一想,绿色树叶是青色的树叶的老去。花坛里茶红色的树叶,中间夹杂着茶红色的花朵,小而精巧的花朵在树叶的拥抱里,要靠近才能发现。以前闻到的桂花香是从哪里飘过来?有人说这是女生的香水,也是,我从来不知道花开在哪里。花坛里有一座小小的山,青苔,细碎的水花。两棵他们说的是开的梅花谢了没?在女生寝室门前,上周看见。
有折腰的香樟树,是《夏至未至》里故事的背景。不知道为什么犯了校长的忌讳,从腰肢斩断了。那是上学期的故事,树枝铺满了地面。有圆圆的刺人的果子,有枯萎的叶子。如今冬天枯萎的叶子都换成春天的颜色。
对面山上踩烂了一地樱花,花在最璀璨的时候吻别树枝,长出树叶,长出果子,落下种子,落下叶子,冬天过后,发芽生根,一年复一年。
挡住阳光,手机屏幕光的微弱。等到中午,有略微的闷热,眼神黯淡,将睡未睡,这时候撩起刘海,露出光洁额头,任风吹过。
走在街头,看店面的招牌,判断开店多久。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时候过马路,看车在远方就赶紧跑过,有时候假装镇定自若,隔车一米以内,按平时的速度走。不可否认,其实想找一个人陪我走,可是还是只有我自己。
要么一放学就飞跑,超过所有人,躲进网吧里,登扣扣,在下一行输入自己和她生日的密码,看她最近的动态。看一会电影,无所事事,去去过很多次的地方吃饭。或者一放学飞跑,超过所有人,到一个地方,返回学校,去寝室大睡特睡。然后上学上课。
更多愿意走进某个书店,蹲着找想看的书,然后搭着公交回校。或者下载想看的小说,钻在被窝里,星期天一个人寝室,一个人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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