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很少回来这么早,外面又下起了雨,感觉心里有点闷,走到窗前,想打开窗子透透气,一缕清香扑鼻而入,这才发现那盆已经被遗忘的茉莉,不管我是否在意,依然默默地开着!
此花是几年前,从朋友那硬“熊”来的,当时花势正茂,其叶含翠欲滴,其花莹白赛雪,其香芬芳怡人,摆在家里心境开阔,遐思神往,喜不自禁。说起来不怕惹人笑,那段日子,扮起了“花痴”,确因它改变了自己的心境,对这盆茉莉花的喜爱,简直无法用语言比拟, 自送雅号“护花使者”,连施肥、浇水都得亲自动手才放心。狂热了一阵子,或许是久入幽兰之室,抑或是人的本性使然,忘记在什么时间,我渐渐忽略了它的存在。
忆起来,心里有些愧疚,不禁仔细端详这盆已经失宠的茉莉,发现它的叶稀疏发黄,枝蔓蓬松不整,几朵小花带有变异的一点紫色,蹲在枝头默默无声地开着,久违的芬芳似乎更带有一番迷人的味道。我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用手抚着一条枝蔓,发现了她盛开过后的痕迹,有的花刚刚蔫去,还抱在枝头,过多干枯的则跌落在花盆内,让我联想前段花开是多么的盎然!“去见花开,淡若花痕”是诗人的写意,然而我离诗的意境太远,对我却难以释怀,不禁对着自言自语地说:“茉莉花呀,茉莉花!你让我怎么表白?也许你开的时候,吸引我眼球的是窗外园子里那浓妆艳舞的玫瑰,还有那故扮清高的海棠……我不需要你像红杏那样张扬,也不需要你像桃花那样浪舞,而你却一副良家妇女的打扮,你释放满屋的芬芳却不发一点声响,难道你是怕惊醒我春天里的梦?哦,都不对,我忘记了你的善良!
我的心绪早已被外面的雨声打乱,天已经很黑了,赶紧关上窗子,屋内灯光亮起,看不见外面的繁华,觉得这盆茉莉花越发朴素和美丽,蓦然间,我终于知道今后怎么对她了!
小黑虎
作于2014年5月15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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