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的那株白色风信子开了,花开正艳,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整个小房子里面。如玉,若女,似婵,恰妙龄。迟迟的徘徊,不肯离去,因为心中有一段孽缘还未曾了解。我没有贾公子的通灵宝玉,也没有绛珠仙草的以泪衔还,自识为浊物。只当与那赖头和尚有一面之缘,想当年,石碑上的那些字多数都凝聚在了那块宝玉上,仅留下我飘落人间,体验这尘世的风情万种,在等800路的时候,眼神走了光,来到了太虚幻境,800个玉砌雕阑,800亩荷塘,800条舟。这个写于2013生病前的随笔,直到现今才让它面见浊世,痴情了了,掉了金钏,800路车上……
坐上座位了,不自觉的就捞出手机,首先确认它没有被偷走,然后就是打开浏览器,看看好友动态,偶尔想评论一番,才发现手指都不灵活了。小拇指隐隐的疼,很轻微,然后食指中指也有感觉,就连打字也会时不时的换成大拇指和无名指交替。修改的模型在脑子打转。
刚才匆忙的离开公司,在公交站等车,冷的牙齿打颤,将衣领上翻试图盖着脖子,颈椎伤不起啊。空气中霾已经到900多了,疲惫的站在那里,下意识将鼻子缩进了衣领内,眼镜蒙上了一层霜,看那昏黄的路灯将来往的行人的影子拉长,缩短,再消失。看见了一圈圈仿佛万花筒的图案,晕开,消散。耳朵不知何时已经冻涨了,对于听力来说还不曾存在什么问题。冷的哆嗦,想起了火柴天堂,靠,有这么凄惨吗,变态的心理。
旁边的一个女孩在打破锣似的叽里呱啦着,我听到了结算,定额,算量,心情骤然间像是回到了大师园中,去看那个世界无底洞,那个万通之桥。心里的五味瓶终究还是打翻,翻到在人拥挤的车厢内,任凭它被热的人以至于害羞的空调车蒸发。
脖子似乎变得更加的不听使唤,手指还是那个样子,似乎一时间还不能恢复它安逸的状态。有点头晕,似乎魔鬼与天使就在一念之间。你是天使中的魔鬼,还是魔鬼中的天使,似乎不那么重要了。恰似有一堆吸饱水的具沫在温室里沤着它未来的价值一般。回想起那个女孩,她其实已有八个月身孕了,这是由她口中说出来的只言片语,我就说胖呼呼的,可这也忒……言语间透漏出她的热情,幽默,戴着一副小眼镜,一直再说上课的事情,如果她不说,我会以为她是上夜校的女大学生,值得学习。
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妇人说的话,这种学习的精神,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去学习,当然她有一个懂得爱她,支持她,尊重她的家庭。和WZQ(强哥)聊天,他的求学路上的艰辛,我更加的放肆了这颗跳的比常人要快的心。类似的境遇,应验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千古佳句。剩下的时光不知是几十年了,人生没有几个这样的青春时段,即使陌生,即使不熟悉,心灵最深处的那股声音一直在叫嚣着。离开,然后去;离开,然后去;离开,然后去……所有的事情还没有谈,有点青年派的奇幻漂流。雾霾像一个滤色的大锅扣在这一方城市的上空,牢牢的,死死的倒扣在头顶,只留下灰蒙蒙的悬浮颗粒混合在类似于胶状物质的天空里弥撒着。前方,看不见远处的前方……
闭上眼睛,却不知道用什么字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脑袋里空空的,也满满的,最多的还是那一栋栋楼的模型。想起答应别人的事情,忘记打电话亦或是心情的姿态不能让大脑支配。灰条条的回家,路上哼着只有一个人天堂的灰色天空,各种刺鼻的香水味和各种热的人出汗的味道,暖烘烘的余味在下车不久后仍旧缱绻在身旁周围的空气里,久久不能扩散,想起了分子动理论,想起了丁达尔现象,似乎就是这个道理吧。街道上不时传来接客者的吆喝,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着,似乎从不在乎生命淹没在雾霾天里。像断了弦的木吉他,怎么弹也少了一份音符的美好。
人群中闻到一股酒气,想吐,耷拉着脑袋,典型的晕车后遗症,或许是颈椎,或许是其他原因。有一个又脏又丑女巫的故事,当然少不了英伦潇洒的王子。从小听的故事很少,都是长大后认识了字,然后自己一本一本的或买或借,满心欢喜的阅读着。想到了鲁膑逊,想起了伏特加,醉了……
什么都不想,闭上眼睛,像是有一团火在脸上燃烧,火辣辣的。太阳穴沉闷的有些痛,整个脑袋都是膨胀的,在这个外轮阔干瘪的陇冬线条里,似乎格外的显眼。脑袋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不能自然挺着。貌似又发烧了,抵抗力弱的身体始终抵挡不过换节气的物候变化。停电了,父母亲和外婆满满的爱,将木炭点燃,温暖着整个房间。火红的木炭上发出微微的蓝色外焰,发出暖哄哄的信号,那信号像是实验室里导气管里充盈起来的气泡,圆满而又漂亮。更像是闪着七彩斑斓光芒的肥皂泡。时间在一分一秒中快速逃掉。
昏黄中苍茫上车,脑袋一直眩晕,像是谁在用大锤一下接一下不停地敲打着,想想昨晚回去后的失望,再次厌恶那个地方,尽管那边有很多自己认识的熟人。停电,停水,仅这一个条件在隆冬的寒夜里就扰乱了生活的节奏,什么诗意的冬天,温暖,银装素裹,似乎用食不果腹来形容再好不过了。没有水,无法洗漱,早上硬忍着尝试着用了昨天早上先见预接的水。似乎在别人眼中我还该庆幸自己还有接来的半壶冷水。
手机没电了,时间也搞不清楚了,试想着自己当时如何如何觉得表对于我来说是多余的物品,在我的学生时代里。现在,表便成了成熟成功男士的佩戴品之一。
由于没有电,于是拿出包里的纸和笔,开始写了起来。头一直疼着,从未停过,抽搐的那种,怕自己也会和母亲一样,它的可怕我已经领略过了,不禁的让我怀疑自己是否也是这样,一个周后的结果告诉我没必要那么担心,又应验了丁娜在我实习时候告诉我们的那句话:人往往无法教育人,只有事情才可以教育人。
终于雨开云散了,这一刻才明白人生的意义。没有手机的日子里,似乎已经不习惯了,拥有手机的日子里,也带来了好多坏的习惯,甚至身体上的不舒服,或许也有心灵上的。至少因为网络和游戏。以后的日子里没有过多的时间让我们来蹉跎,岁月的无情已经在我们的容貌和阅历上终有体现。只希望把每一天都过得精彩。
一直觉得有种扭曲的心理在意识里蔓延。
看不惯一些现象,也许在我的辞典里终究没有那些道理。冗杂的尘世里,又有多少事情与自己交集,我的非空真子集啊。
写在这个跨年期的心情,很复杂。没有惠风和畅,没有风光旖旎,等到耄耋之年,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去回味它,童年的棒棒糖或许也没有它的甜吧。
白云缱绻,天空蓝的透彻,山如眉黛,小屋恰若眉梢的痣一点。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幸福不是情歌。
800次的邂逅,800次的回眸,800次的踏马路,800次的波澜起伏,800次的桃花运,我愿换做今世这一辈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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