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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默途

时间:2014/1/12 作者: 逝枫逐浪 热度: 82966
  年底了好多事还乱糟糟的堆积着,不知忙哪头不知怎么开始去整理。大脑运算中枢开始瘫痪了,我不知道老天给我的配置是多少位的16位、8位还是4位?总之是应付不过。好处在于麻烦多到哪里都有的时候,怎么做、做到哪里都有效果。
  
  说起来这算是我这几年最大的成就了,两年前我参加成人高考,运气好让我捡到了个大专。“中国第五冶金建设职工大学”我不禁骄傲这是一个很长的大专。在学校采集毕业证相片的时候我也是刚好离得远,就像那个大专的名字一样的长远。所以为了完成我这个几年最大的成就我必须把相片补照寄回学校去,我肩膀上这颗不知道是几位的脑袋刚好运算到了这一步。一早我就到了火车站买票到我们的省会贵阳找到祖国的的耳目喉舌“新华社”。
  
  冬天的早上大街上市一副火热的样子,不管是面馆的炉子还是蒸笼里的包子还有遍地的人都冒着热气。我也冒着热气穿过炉子和包子来到了货车站,在冒着热气的长队后面排着,不一会后我的后面也排了好多冒着热气的人。紧排在我后面的一对老人,年纪七十岁上下。老爷子穿着一件我非常熟悉的保安大衣,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帆布劳保裤和里面全是毛的褐色皮鞋,一身摸不着头脑的搭配。;老太太则发扬了女人的特长。黑色的大衣羽绒服,深褐色休闲裤,安踏体育鞋,还不错的搭配比起老爷子来。老爷子在队伍里排着,老太在背着包缠着他右手跟着队伍前面的我一步一步的移。老爷子不停地咂咂嘴,还在跟着走。老太太拉了拉他的手才把注意转移了过去看看老太太。老太用手比划了一阵然后指指身上的包取下来。老爷子假惺惺的冷横了她一眼,然后把手穿过包带背到了自己身上。此时的我脑袋突然升了级,虽然不知道多少位但是我看出来了两老是残疾非聋即哑,也可能又聋又哑。他们比划的手语我看不懂但是最后我还是知道什么意思。老爷子接过包后老太太走到了他后面打开拉链取出了一个保温瓶,把盖子拧了下来当杯子用倒上开水,又对着嘴角吹了吹走到前面递给了老爷子。老爷子呼呼喝完把盖子又给了她,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拧上保温水杯,又走到老爷子后面把保温杯装了进去慢慢拉上拉链。排队的人也是那么的长像我那个大专的名字一样的长,半小时了没什么进步。中国落后的原因其根本就是人多队长,前面的排到了世界第八(福布斯财富榜李嘉诚升至世界第八)后面的还是倒数第一。半小时队于我这冒着热气的小青年不算什么,对于老人可是一次量与质的跨越。一旁的老太又拉拉老爷子的手,又比划了一个我看不懂得手势,我想如果那个手势是针对我说:“|干掉他”。我也还是那样一个茫茫然的表情。老爷子表情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她的手,当然他的意思不是“杀不得”。老太继续拉,更用力了。老爷子拗不过把包取下来抱着走出了队伍,老太太接替他排了下去。老爷子走出去后打开了包,取出了水杯对着老太太指了指,老太摇摇头他又放回去了。接着那出了一张用剩下的发票垫在包上写了“今天去贵阳的票,最早的”几个字。我想应该是给售票员看的吧,因为他们不能说。他们也相信售票员的脑袋和我的是一个级别的不知道是几位,也可能看不懂他们的手语但是售票员和我一样他一定是识字的,所以他们只有这样表达。。排着队的老太太看了看从羽绒服里取出一册干净洁白的稿纸递给老爷子。老爷子可能脾气上来了,比划了一阵差点跳起来。她又收了回去。
  
  一会我就买到了票,我没注意他们交换排了多少次,最后在我后面排着的是老爷子。看时间还早我便上了一个小时的网,等我急忙赶到候车室的时候广播通知火车晚点了。我于是又陷入了深深的愤愤之中,因为我今年坐的火车几乎都晚点。有次从苏州到上海就经昆山一个站,我的那班特快列车竟然晚点两个半小时,我当时就疑心可能在修铁路或者这传说中的特快列车还在生产车间里。时间总是勤奋的不管人有没有一样的忙碌它始终是有自己的节奏……到点上车了,我又挤进像包子一样冒着热气的人到了月台,挤进像炉火一样冒着热气的火车。如以往上火车一样没有什么新意我找到了我的座位,其实我也不希望有什么新意因为那样意味着我可能找不着座位甚至找不到火车。火车是两层的,人多空气不好很闷。我靠着座位闭上了眼睛听广播里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车要开的时候我听到有两个整齐的脚步声慢慢的踏上了楼梯,安静没有声音。就像曾几何时我军训的那种感觉!受到吸引我坐直了身体睁开眼睛看个究竟。
  
  我惊愕了,是那两个老人搀扶着上来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是同路的,也到贵阳。巧中之巧的是他们就坐在我的前面面对面坐着,买票的时候他们就在我的后面所以这种巧合是随着同路而来的。这时是老太太背着包,老爷子则拿了一大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来的时候他们的座位上有人坐着,老爷子把票给坐着的人传阅了一道,也打了一个谁也看不懂得手势。我相信坐着的人起来让了位置是因为传阅了那张火车票看到了座位号而不是因为那个天晓得的手势。走到位置上后老爷子先把手上的那包东西放到了座位底下的空间里,然后老太太默契的转过身,背对他。老爷子左手托着她身上的包,右手帮着把背带从老太太肩上往下扯。最后终于把包从老太太背上取下来了。老爷子左手拿着包右手扶着座位的靠椅。站了上去老太太走了过来,然后老爷子一手拿着包右手移到她肩上撑着。慢慢的站直起身体把包放到了行李架上。老太太扶着他慢慢的弯下膝盖和腰坐到了座位上。坐稳后老人取出了温水杯还有一包泡椒凤爪,拿出了一包心相印纸巾。还好的是两位老人没有我们这个年代人的那份浪漫,没有相互喂食也没有相互擦嘴,因为他们不能说也没有肉麻的情话。只是递递纸巾倒倒开水……
  
  快到站了虽然还有二十分钟老人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车了,毕竟他没有我们行动迅速。老爷子指了指车窗外面,还是打了一个我不懂得手势。老太太意识的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扶着老爷子慢慢的爬到了座位上,把手放在她肩上撑着缓缓的站直了身体取下行李架上的包放到座位上。撑着老太太的的肩膀又缓缓的弯下膝盖和腰坐了下来。然后拿起包左手托着放到老太太肩上,右手慢慢的帮她把背带套上。弯下腰拿了座位下的东西抱着扶着老太太走下了楼梯。
  
  我到了贵阳几经周折才找到了党的耳目喉舌“新华社”。我坐了一个小时的火车也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堵。等我找到了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周日所以这样堵,还有就是党的耳目喉舌今天也停工了,我白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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