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内心天空都有自己的色彩,哪怕不是那么绚丽,但怀想起来时也是回味的。
前几天,趁着轮休回了趟家,穿着一双淘宝来的布鞋,刚进家门,母亲就瞧见了,说:“你还喜欢穿布鞋,买的吧!”我说:“嗯,刚网上买的,不贵。穿着养脚。”我知道母亲对这种“土货”而花钱有点心疼。“你喜欢穿,我空时给你们做几双。”母亲说。
晚上洗脚的时候,母亲悄悄地走到我身边,轻轻地对我说:“你要喜欢穿这种布鞋,只要不嫌弃,我以后给你们做,不要乱花钱。”“哪能呢,穿布鞋蛮舒服的,再说也不贵,你不用操心,做鞋也挺麻烦的。”母亲笑着,提着我换下的鞋走开了。
一个人坐在露台上,望着天空中的繁星,思绪带我进入小时候母亲为我们做鞋的情形,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那时候,家境不好,穿新衣新鞋是一种奢望。父母整天在生产队劳动,平时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材料”为我们兄妹做新衣鞋,只有快过年的时候才会为我们赶制新鞋。而那些做鞋用的布头布脑还是东拼西凑要来的。
母亲做鞋都是在晚上,吃过晚饭,料理好家中一摊子家务事,母亲便坐在昏暗的灯下做起“副业”来。有时我一觉醒来还看见母亲在灯下忙碌。第二天起来,在旁边的箩兜里总看见有一些“新产品”:糊好的鞋帮、纳好的鞋底......特别是每当看见一双双做好的新鞋时,就问母亲:“这双是谁的,那双呢?”母亲总会说:“你们仨,每人都有的!”我们就特别高兴,也特别期待早点穿上新鞋。
现在我也经常穿着布鞋上班。有说现在穿布鞋时髦,而我穿着它是一种舒服,更是一种情怀,一种回忆。我时常在怀想中明白——有一个人默默地为我们支撑起成长的蓝天。有一种爱总会让我们时时地怀想。这个人就是母亲,这种爱就是母爱。是比天空大的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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