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行走,人如秋,秋如夜,夜色如水。
好久没写过题记一类,今天写毫无生疏。才知道我是个会写题记的小子。
此时所写,所感,皆是真正。
——题记
晚上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漂泊。
白天睡觉,在公园看小说,梯歩上僵硬的座椅,让每一个细胞不舒服。外面强烈的日光让屏幕的微弱显示显得可怜而且朦胧,手机里电不多,使我更加矛盾,不得已调整亮度。晚上睡很少的时间,晚上无聊的时候,打长久的电话,聊天,听陌生城市里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才知道他无法替我分担痛苦。屏幕上的联系人一个人都无法在此时与我好好的谈一谈,我的困窘和失落。只能够说一些有趣的玩笑,与改善我的生活毫无作用。无处可去,不想拜托谁,打扰谁,不想人知道自己此刻的单薄和脆弱。等到十点钟,又去上网,循环。不快乐。
有时候会去书店看书,看里面罗列的各式的,排列好的书籍,我有一种感觉,里面的书都与我无缘。就算这朵花多美,他依然不属于我,不适合。不看名著,不看散文,不看古书,基本无书可看,我想看的书包装着塑料纸。打不开,才明白,这是书店,不是图书馆。
寒风从每个毛孔跑到身体里,想拥抱一个人,就算没有感情,只是想单纯的取暖。虽然无法减弱内心的孤独。在此刻我看见城市的繁华,水里的霓虹灯,水上的霓虹灯,虽然美丽,却让我如此陌生,比美丽不属于我。灯管外面有厚厚的温度,无法触碰,无法拥有。只能看着。水里的灯光更让我陌生。捞不到月亮,也捞不到这灯光。在夜色中城市人模糊的脸,让人安全。此时有清晰而美好的愿望,只希望有个人带我走,不是可怜我。
蹲在花台的边缘,蚊子无声息的靠近我,咬我的血,我与它素无仇怨,他却来害我,让我皮肤疙瘩着。我与他势不两立。突然有蜘蛛爬出来,我把它踩在地上。它尸骨不存。可是我与它素无仇怨。我却害它,我心里有莫名的压抑,又想起,觉得蚊子也会压抑,可他不会,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也是。我不该的压抑。
公园里有孩子和他父母游戏,有情侣亲密的耳鬓厮磨,有吵着嚷着的孩子,这里面没有我过,我突然莫名的哀伤,觉得此处不是我的家,我在漂泊。他们有的父母,有的情侣,有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我没有,也不会有,就算后来。
用各种方法提神都不凑效,跑到网吧外,剧烈的风刺骨。这时候公园的灯光还没熄灭。绿色的路灯在树丛里显得格外翠绿,也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意味。公园上空很大的照明灯,白色,虽然怕鬼,在如此空旷地方却一点都不怕,不敢把后背留向阴影里,怕爬出来的幽灵。
此时看小说正好,只是冷和不耐。人群开始疏散。各自结伴回家。有许多人在黑暗里露出欲望。在健身素材上待了很久,不知道想做什么,由衷的喜欢这种机械,可以单调的过好多年,按既定的轨迹,如果无有意外,持续的工作和生活。
有一些惧怕路上行走的结伴的人群,身体单薄,怕他们有歹意,可这也没有,让我经历一点波澜都没有。我是个漫不经心得人,可同时如此喜欢快乐而激烈的游戏。快乐从来不是简单的事,如果轻易得到,如何会珍惜。在无聊的时候就自己找乐子。虽然别人不快乐。也无所谓。
有空的时候去书店,不是看书,只是想看一看书的扉页,看书的姓名,是否与我有缘,如果有缘,那我会带她离开。可是我不会拨通你的电话,因为我忍不住的时候,对面的声音是已停机。
角落里的人,搂着抱着,如果不拆穿,会相信爱情的誓言有天长地久。可我知道,他们的台词重复了好多遍。才会如此熟练,逗得眉开眼笑。我只是怜悯的看了一眼又一眼,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天赋?
深夜两点,好一会才有出租车经过。河道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贴在江上。这清江,一点都不清,为什么叫清江?大略是我也不知道。
抽一根烟,每抽一包就得买一只打火机,以前的都不知道遗失何处。也不在乎。把头深深埋在烟里,火光里。我从一开始就明白,我们身边的光辉,只能在小范围里温暖。若是自作多情,只会沦为笑料。尼采说他是太阳,可他不是,他疯了。
霓虹灯光已经黯淡,关了开关。江上恢复了平时的寂静,可我知道,在这寂静里,江水缓缓的流淌。我站在桥上,把头探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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