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今日闲散,赖得一时清净,我来到洱海边上,看着蔚蓝的海上雾霭茫茫,几片孤独的小帆零星点点的泛着白光,波纹一动不动,像一潭陈年佳酿,静候人潮的启封。顺风而呼,粗狂惊起了水鸟,扑哧一声,跋扈的飞起,嘶鸣了两声,似乎是在向我发出警告。海面实在是寂寥得可怕,似乎连喘息声都那么的诡异,我没有想太多。
我是一名潜修文学的人,生活的平静是如此的可怕。古人云:文人当有逸气,骨气,涵养心中的浩然之气,俸薄俭常足,位卑人自尊,静心养性,端正操守。的确,平静的生活,既是考量一个时代兴衰荣辱,身居庙堂之人的造化所为,也是千百年文人雅士孜孜不倦的向往和追求。可是,一个文人的不断成长与日益精进大都离不开痛苦生活的磨砺和社会阅历的不断完备,正所谓“先忧后乐采编评凝心香一脉,哀社稷骤失大笔;掖幼领新诗书画继翰墨三绝,恸江山长忆斯人”。我们好多时候眼巴巴的欣赏着古人留下的精粹,俯仰之间,感慨万分,或是仰天长啸,,或是潸然泪下,恣情纵意,文字稀稀落落,表情仪态万方。话说一切成功都是从模仿开始的,在求知的路上,我们遂相仿效,有的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尽管如此,依旧难以跻身于一隅之地,只是恰恰印证了那句“为赋新词强说愁”,无病呻吟。
大海的包容和蔚然源于兼纳百川,广阔无垠,这并不能树立起大海在人们心目中的全部形象,不凡只能寻得只鳞片羽,何谓壮观?且不说那浪鼓滔天,汹涌澎湃,就是没有那
水波荡漾,烟尘雾霭之象也难以叫观者为之叹息叫绝。水有灵性,能够感知一切外物,无论是飞马扬尘,还是丝竹管弦俱矣,我们悲集难遣的时候总喜欢面朝大海撕心裂肺的呼喊,希望获得解脱,一吐为快。随之顺手捡起一块碎石,狠狠地砸向水面,石子掠过,激起片片浪雨,打破了死水的宁静,也激荡了沉寂的内心,仿佛滚滚洪流,奔腾呼啸,唤醒了麻木的自己。改头换面需要扬汤止沸,一块石子虽然不能石破天惊,但能触动灵魂的底线,打破水面持久的寂寥。有波浪便能招风,随之而来的就是风生水起,浩浩汤汤的改变,四海断水就会风起云涌,滚滚浪涛指日可临。
道路不平,我亦枉然
我对那些经历苦难之后方能洞察世事,大有作为之人最是崇拜。历数古今中外能者遍地,歌者贝多芬,莫扎特,肖邦,柴可夫斯基,无一不是苦难的化身,方能演奏出曲尽柔肠,动人心魄的绝世弦音;文豪也不例外,海伦凯勒,欧内斯特-海明威,奥斯特洛夫斯基,张海迪,鲁迅,萧红等等数不胜数,正是历经了一段段不平凡的故事,览尽世间百态,一生勤笔耕,篆刻出无数经久不衰,家喻户晓的不朽篇章;爱因斯坦,诺贝尔,霍金,,爱迪生,蔡伦都是科学的泰斗,燃烧生命之光来照亮人类前进的道路。巨人的成功都是傍着荆棘,踏着崎岖,一步步攀登,纵然身死人手,湮灭无闻也无憾无悔。
“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生命旅程中,任何生命个体都不可能摆脱时代的束缚。大学殿堂开启了自由模式,却也让不少人把理想束之高阁,洋洋洒洒的潦草度日,肤浅地被命运上了镣铐,依旧浑然不知,淹没在无所谓的世界里。千年以前,庄周梦蝴蝶,聊以自慰,那叫洒脱,千年之后,再造“无为”已经变成无稽之谈,在不同时代背景下,我们当思之。
仰慕圣贤,敬佩能者,表明我们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只是少了战胜自我的决心,因为在我们选择之后,平静的生活将被取代,随之迎来的是狂风暴雨。倘若我们始终如一,减损欢乐,不断充盈生命的底蕴,即便道路坎坷,我亦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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