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飓风如刀般的划着我的脸庞。我在两块麦田开辟出来的一条小路上迈着泥泞艰难的走着,荒芜中我显得是那么渺小和纤瘦,回首望去趟过的路,还好这个冬天已留下我的足迹。
脚上的污泥应该甩去,还是应该有所保留,是记忆,还是痛苦。也罢,冬天的雪会告诉我答案。
我沿着那窄小的河道一路走来,看了一路黄浊的激流,但这个冬天它却如此静谧与清澈,是当初的泥沙退去,还是有雪花的飘落,点染了这一道河流的清澈,我想自然会找个自由搪塞我的。
我胡思乱想随即愁云满面,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惶恐,河岸上边的杨树安静的站立着,只有枯黄的杨树叶,在地上如漩涡般的旋转着。随即吹向天空,然后重重的落在河面上,风一般的流走了,消失的如此迅疾,如此梦幻。我想曾今的污浊也被这河流冲走了,冲刷不去的是记忆,这萧条的季节也算给我一个澄明的归结吧。
寒风的袭击不得不使我手舞足蹈处处走动,但无论我怎样走动,蹦跳。我都是怆然肃立的,因为时间过的太快,我来不及兴奋,已被定格在这一时刻,就像那片杨树叶,它早已消失在河流之中,在也没有了那片杨树叶……
我那充满文字的双眼,凝聚成一种力量,在释放着怀古的光芒,看看苏东坡“羽化而登仙”的潇洒,听听曹孟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还豪迈,是啊,这交叠的情感怎么不要令我触景生情,我这敏感的细胞,怎么不令我感叹人生。
淡淡的夕照,荒凉的旷野把我融为一体,把我变成河畔上一座僵硬的雕塑,在辽阔的空间占据了我邈远的时间,河水在我脚下沉吟着,诗人一般,这声音如此低沉,那声音仿佛是朦胧的月光和玫瑰的晨雾那样温柔,把我变得如此沉默,以至于沉默成一座雕塑。
嗖嗖的冷风把我吹醒,清醒的有点消受不住现实,好在上天在这里给我叙述了一个爱情的传说,那无羁的畅笑,情爱的芳香,也算在惊吓中给我一点宽慰,免不了自己想起几件事,冷笑几下,带给自己一种自嘲似的幽默情感,在寒冷中驱驱寒罢了。
我双手供在石桥上,寒冷把我全身冻僵,我看见下面湍急的水流,也跟着我的心随之黯然了,记忆的老人凛然肃然的扭过头去,不等我解释放下的错,把我淘汰在现实与童话的界线中,把我折磨成午夜游荡的幽灵。多少次个夜晚我从梦魇中苏醒,细想人生,是怎么的力量推我前进,是怎样的步履如此放达,不需要理解的太深,只需要在一个更沉着,更安详的微笑中得出答案。这颤巍巍的美的确不怎么老姑,确实需要一份真实,一种恬淡的自信来巩固。
在静寂的世界我多半会洒泪悲叹,多少次我总在卑处一隅,痛苦流涕,却为何也如此屹立?因为记忆总是挥之不去。寒风中我目光平静,呼一口暖气消失在半空中,我觉得我已很恬淡放松了。
漫漫的河道,我走了,只留下我冬天的一串脚印。一股潮湿虚伪的飘散,一种无言温柔的消融。
2013年一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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