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海岩的作品《玉观音》,每到情节真挚动情时,总会唱响这一首歌。第一次是由女主角安心买碟引出,这时于整篇文章虽是起手,可因为是倒叙式回忆,在空白处已隐匿了安心的断肠曲折,之后随情节发展一见,蓦然回首,歌亦是原来的歌,却已然有了属于他自己的情感。一首歌常常出产自凝缩的情感,是碎碎点点的碎片化的时光为底调,来携永一个纯真的故事。无字的歌炙烤人心,而有文字的歌专为同故事同情感同心所系的人。所以,又有了往后男主角对此的眷恋,他的生命已同安心同构在了一起,你所感为我所知,你所知为我所恋。从自我和安心一路走来的爱恨交织,他也是为自己唱响,在低沉又落寞的呼唤中,“此刻与你相拥 也算有始有终\祝福有许多种 心痛却尽在不言中”,他看见自己的诚恳和结局不了而了的悲观,看得见安心的一往情深,还有不辞而别的安心。
安心是一个纯净的女人,清纯的外貌,忧郁的眼神,还有谜一样的身世,使她成为了一个如梦的天使。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深莫过于醉迷她的眼睛,眼睛是嵌入灵魂的,往往让人一见倾心又至死不渝。又遑谈她谜一样的背景,就是这一个谜,让主人公的我苦苦追寻。爱情就是喜欢加上一点神秘感,当你对一位有好感的异性猜测不透的时候,想必你爱她已情深似海。谜一样清纯又眼神忧郁的女子,可能她只可安适在梦。
梦中的安心应该是何相貌?校对电视剧版本的《玉观音》,她不应该是老版本的孙俪,虽可谈一样的小巧,但眼睛却总也够不上忧郁和诗。更不可能是新的饶敏莉,她固然更显清纯了,和脑海的安心一比较,总会觉得缺少了什么。梦里的安心终于不会出现在现实,好比一个传说,倘若亲眼相见了,总会添加一些世俗的繁琐。又像是人一生的回忆,回想时早已忘了人事,可依然铭记着一种心情,动情是千钧一刻的感觉。看小说的时候,安心的样貌是随着自我的情感浮现的,她像一个谜,便不该深猜,让她止于一个故事。
故事的结局有类似的悲喜,过程却往往是不同一貌的。犹记徐志摩的一篇小说,男主人公小时深爱过一位貌美的女子,她是有云的圣洁风的灵动,或是一颦一语皆妩媚的风情,究竟是哪一种韵味,已不清晰。不过她总之是一道迷人的风景,足以勾引男主角的心神,我们知道一种心情足矣。这不曾表白的心迹,随着他出国留学的几年光阴,不仅没有让时光厮磨焐灭,反而久经回忆时无心的剪补,变得更加热烈。到他留学归来,按奈着心海的澎湃,见到的却是一位臃肿俗态的妇人,再不有当初的清纯或妩媚,甚至相见不识。一刹那,回忆时舍弃她的俗态和把握的唯美,放大出的天使成为了一场欺骗。男主角一时茫然无措,又隐隐的懊恼,自然也不再有何交集了。这和安心的故事相悖甚远,但我们若只看一种心情,两者仿佛又有扯不断的纠葛,冥冥之中,许万事万物各有宿命。
宿命?用它来解释安心的道路再妥帖不过。她和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的丈夫张铁军组建了美满的家庭之后,又不甘于生活的平淡,天各一方的寂寞,转而爱上了年轻帅气的毛杰,两人并有了关系。往后在一次侦缉任务中发现毛杰是毒贩,她恪守一位警察的职责,使毛杰的同犯父母伏诛。以后张铁军在毛杰疯狂地报复中身死;杨瑞遭陷害涉嫌受贿入狱,安心苦苦的营救;儿子小熊在他亲身父亲毛杰手中遇害;还有最后安心的不辞而别隐姓埋名,这其间似有一条不着行迹的线,穿引惯连着一个个情节。安心她纯洁细腻,却又不失对激情的渴望,她善良真实,却付不起自己的责任。这就是她的宿命。人一生的遭遇就是根据他的性格和追求发展的,有时我们会说某个人变了,其实变的不一定是她,是环境转变了,当时的她在现在这个环境里,必然演化出这样的事态情节。这必然来源的动力,就是宿命吧。这样说,易让人迷惑了,仿佛真的存在一个“真我”和“假我”,“真我”是我以往所作所为的印象,而“假我”是变化多端的前途环境中的未知,这倒让人更不知所踪了。不过,我们透过这一层朦胧的概念,来观看审视安心,才更能发觉她的真实,慨叹她的谜。了解一个人,我们仅知道她的人生事迹,那是不可靠的,我们应该揣摩一种人性。在美好与宽容下看到人性的“暗影”,明白人性的规律。也只有这样,安心对她一生中四个最重要的男人的情感,我们才能从理性的角度来观看,领悟安心的爱。
爱是一种什么东西呢?这个问题认真了谁也回答不上来,可我知道安心的爱是一种味道。“它是不能说只能闻的,只有你又闻到它时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可当你刻意去嗅时,它早已随风散逝了。”。如我们前边说的,一种似有似无的感觉,一种心情。安心的男人从来未真正得到过安心,安心她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人,她是人对于美好的欲望所凝。是的,安心是一种情感,是玉观音代表的善良,宽容,怜悯,伟大。安心是一块母性的玉观音。
玉观音被温暖的胸口焐热,它的温柔的气息氤氲散发,愈发愈浓,愈浓愈烈,愈烈愈真,愈真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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