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草原情结
记得第一次到大都市中小住是在我上高三时,初到那里,自然被那种车水马龙,高楼林立,人声喧哗的景象所震撼。然没过几日,我就坐立不安了。我开始极力地渴望安静,极力地渴望看到绿色,极力地渴望舒展我的视线和心胸。我受不了眼前层层壁垒般矗立的高楼和不绝于耳的嘈杂!我曾冒着烈日酷暑东绕西拐想走出那座城市,或者寻找到一片长有绿草的空旷之地。但由于地形的不熟悉,更由于它面积的广阔,我没能走出那座城市,最后只找到一块还未建楼的空地,里面寥寥的长了几根草。
我在二十几岁时曾到秦岭深处的大山中去,初见大山,自然惊叹于他的层峦叠嶂,草木葱茏,溪流淙淙。但仍然是没过几日,我就心焦地想登上高峰之巅舒展我的视线,我受不了眼前的层层屏障。然无奈山峰太陡峭,壁立万仞,非人力所能及。
我现在工作的地方陷于一条河的川道中,东西两个塬头夹峙,东看不到日出,西望不到日落。但所幸的是西边的源头并不十分高,只需几十分钟时间就可登顶。每逢休息日,我就急不可耐地登顶去放眼远眺,舒展胸怀。
其实几十年来,我之所以难耐于视野的被阻隔,心胸的无法舒展,不服于异地,是因为我心中扎根了一个情结,这个情节和我的出生地有关。
我出生在关中西部渭河北岸的旱塬上,那里地势平坦而广阔。所谓旱塬,只是相对于渭河川道而言出水难点,因为土层比较厚,打一口井相当艰难。但一年四季的雨水还是相当充沛的,不怎么能遇到旱季,一年两熟的庄稼总能长得十分的旺盛。我在这儿单说说秋末耕种的冬小麦的情形。
每年春天气温一开始回升,休眠了一个冬天的麦苗只要逢上一点点毛毛细雨就开始返青了。那时候阳光也总是暖暖的,天空很少有阴云,长空如洗。平坦而广阔的大地上铺到天际的就是那油而墨绿的麦田。我的母亲曾说一眼望去犹如“黑海”。在这黑海中能阻隔人视线的只有那远远近近几近被吞没的村庄,零零落落的树木,大点小点的人影。二十几年前逢此时日的所有岁月,不管是大人带着还是携了伙伴,我就是像能够横贯东西的风一样在这无屏障无壁垒无夹峙广阔无垠而又纯净的天地中恣意成长。它也养了我的性情,成了我的情结,是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眷恋。
但有一种境地我觉得它可以使对故乡的眷恋升华,每每想起,我就不禁魂魄皆失。它的地域更广袤,可以让人极目无穷;它的天空会更蔚蓝,可以让人思接千古;它的绿色更纯粹,可以让人心醉;它的风儿更雄劲,可以让你的心任逍遥。它那儿有奔腾的马群,有牧人高亢而辽远的歌声,有似珍珠般散落的羊群,有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有灿烂无边的花海、、、、、、哦,草原!就是草原,让我对故乡倍感眷恋!让我的性情可以得到无限的舒展和放大!!
我源深而无法释怀的草原情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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