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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好家乡的劈泉湖

时间:2012/6/2 作者: 艺国 热度: 79435

 

  我爱好作画已有几十年了,乱七八糟画了不少;可真心让我感到满意的,就属这张家乡的劈泉湖了。

  我对家乡劈泉湖的感情,可谓是日久月深。它不仅是我周末闲暇静养的必去之处,而且也是我日常观察自然、发现自然的明亮窗口,因而我决意把它画下来。但是如何把他描绘好,却是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酝酿的事。

  终于有一天我决定动笔了。为了画好它,我特意等来一个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这天,青山绿水显得都格外真切;我收拾好画具,带上美好的心情,一大早便迎着灿烂的朝霞,走在了那去劈泉湖的田间小道上。

  这正好是五月份金色的麦收时节。农人们有的开始收割了;我瞭望着四周那些用黄斑石垒砌起来的一块块麦田,精神越发清明爽朗了。这不仅是天气和景色所致,那阵阵的麦香就足以使人领受到了天堂的味道。

  一群麻雀吵嚷着从我的头顶上掠过,随即便淹没在麦田的波浪里了;我敞开前怀,让带有山草禾木馨香的暖风灌满胸膛;感受着碧天阳光和田间农人们微笑的温情。顺口便吟出一首五言诗:

五月画劈泉,一路麦熟香;山河一片绿,满地是金黄。

  “好一个满地是金黄!”田间老农扯下肩上的毛巾,满脸脖子擦了一把汗,大声笑着喊,“老汉我也诌一首,你听听:青山白日下,旷地农人忙。镰具飞挥处,片田失金黄;鸟蝶已入梦,独见野乔唱,笑妇轻提篮,壮男声重放。哈哈哈哈!老汉我今天又要干到天不早!”

  我来到了劈泉湖。我从湖的西边走到湖的东边,想找一个能全面显示劈泉湖风光的观察点,以便使今天的作画,能够全面描绘出来。我选定好了一个满意的位置,立好画架。动笔前,我先闭目沉静了片刻。待调整好了状态,我放眼朝劈泉湖的全景望去,手也跟着拿起了笔。

   我作画有自己的特点:先是选择从视角的最高处着手,然后再从上到下展开画面。着墨的时候,灿烂的阳光已经泄满整个碧波粼粼的湖面;艳阳高照的时候,我几乎是一口气做完了这幅画。因为精力的高度集中,我完全忘记了呼吸。

  啊!真是景似画;画似景。这个时候,我已经把整个劈泉湖的秀丽景观,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了画纸上。

  朋友,在这幅作品里,你们可以看到:劈泉湖的迎头,是一群巍峨苍翠而又连绵起伏的山峦;直冲我们视角的正中,是这群山脉的主峰。它在伟大而宽广的胸脯上,点缀着几朵像梅花一样的红点。你若再仔细审视,就可以辨清那是半山腰的几处红庙亭阁,就像是整块翡翠里面洇透出来的红斑那样色彩鲜艳。这一块是白石洞风景区,现已被开发出来,作为当地的名胜古迹吸引各方游人前来观瞻。白石洞又叫过雨崖,据说是宋代某位文人到过此地,提笔定名。如果不是在画纸上,而是亲临其境,你们就能发现:在郁郁葱葱的树木山草围拢中,这块凸出来挂在半空的巨大岩石,石质竟是如此的纯白。山有白石,洞在半腰;松根紧抓,巉岩欲坠。这的确是人世间绝妙的、罕见的一幅险峻图。为此,我曾作诗道:春意驱人动,直登白石山。流苏尚未醒,已见老神仙。烦心随风清,胸怀纳群峦。信步达绝顶,峰后更连绵。只可惜,作为画者的我,现在不是在具体细致的描述它;而是当做整个画面的几处在点缀它。

  主峰的右侧,是一处空旷幽深的山谷。几笔淡墨便勾勒出云雾缭绕、仙气氤氲的画面;从另一面衬托了群山主峰的岿然气势。山不在高,有仙气则灵。这可能就是我描绘整个山脉想要的主题效果吧。

  在画中,整个的劈泉湖呈现凤尾形状。湖边四周自然弯曲,俨然一只凤凰尾巴,细长长的翘立在柳树成行的蔽荫之中。这些古老的柳树像娉婷的少女,依偎在劈泉湖的身旁;倒垂的柳枝,像少女那刚梳洗过的披肩发,随风飘摇着,去迎接那近水的反光。想当年(我画到这里,触景生情,往事立刻浮现在眼前),自己和邻居家的姑娘,不就一起坐在这垂柳树下,倾诉着爱情,谈论着绘画和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吗?那个时候,她穿了一件红毛衣,老远望去像一团火,明朗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扎眼。当我俩相互走近,依偎着坐下来;她那清纯的话声和她那长长的马尾巴刷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成了我终生的美好记忆。

  “艺国,你说这柳枝怎么会倒垂着?”

  “把你那马尾巴刷放开,问问你那披肩发就知道了。”

  “你真逗!那你的头发怎么会直竖着?”

  “你问问地里那片小草就知道了。”

  “去你的!不啦正词!”

  景物依旧,余音袅袅;姑娘清脆的声音,仿佛还在耳际萦绕。但今天,面临着这清丽无比的景色,似乎只有尽全力的完成好这幅作品,才能弥补我心灵的感伤;才能是我永久记忆的依托。

  画的两边,展示了劈泉湖两畔的景色。湖的右畔,耸立着一块裂满了缝的土摊。上面蓬蓬茏茏的荆棘交叉相连;根,深深的扎入土缝,把险然欲塌的土块硬拉在了一起。下面是个土洞,不知是那位骚客已在洞口上刻字起了名:关帝岫。这就是劈泉湖的源头,汩汩清水就是从洞里流出来的。炎热的夏天,那白雾一样的水气从洞中冒出,一直跟随小溪淙淙流入湖中。听老人们说,这条小溪的源头叫劈泉,是当年关公关老爷饮过马的地方。相传,有一年夏天,关老爷骑赤兔马路过此处时已是人渴马乏。关老爷一急,抡起青龙偃月刀朝土壁上一劈,泉水便汩汩地从土缝冒了出来;这个土洞是后来人们为了这股泉水而开发出来的。这可能就是劈泉湖的来历。小时候,我们这些成群的孩子,都光着腚,在这条小溪里玩水;还一起用两手拍打着屁股唱:拍打拍打腚呀,小孩噌噌长不生病呀。都穿上衣服后,又一起爬上这个土摊,在上面找巴拉牛玩。那些巴拉牛是很容易找到的;尤其到了傍晚,夕阳红光映在土摊上,那些大小不一像白玉一样的巴拉牛,就成了一些钉在一块红缎子上的小纽扣,非常显眼。巴拉牛每人找了一大把,可就是没一个露头的,于是,孩子中就有一个带头唱道:巴拉巴拉牛啊,先出身后出头啊。然后,这群孩子便都头碰头地看,这巴拉牛的头出来了没有。

湖的左畔,有一块较为平缓的土坡。上面立着一个凉亭,红柱绿瓦,分外醒目。一只喜鹊立在亭顶上放声高歌,增添了劈泉湖的欢乐气氛;站在凉亭上俯视湖面,成行的柳树下,钓鱼的人们盘膝而坐,目不转睛地望着湖中的浮标;似乎谁都没有听见鸟雀们的吵闹声。也就是在这一景色的画边,我用苍劲的草书提了这样的诗句:空明青山在,澄碧湖水边;双目盯浮标,不闻鸟雀喧;紧挨老哥坐,手脚摆自然;钓起空中鱼,不知是何年。

好一处清闲幽僻的所在!我为自己能够画好这里的几笔,感到心悦神怡。

顺着成行的柳树,画笔延伸出了画纸外。对这幅家乡的山水画作这样的处理,很符合自己原想的立意。那就是画不尽的景意,纸外求。我追求的是艺术的神韵而不是单纯的形状。画不尽的全景,要靠诗的意味来延伸。

这就是我作的那幅画;描绘家乡山和水的那幅画!

朋友,爱我们的家乡吧!爱我们家乡的山水草木吧!美,是到处可以发现的,尤其是我们家乡的美。美,不在远方;它就在我们的家乡;美,不在天堂;它就在我们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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