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还非得在北方过不可,江南自然也是有冬天的,可是冬的太浅,雪的太少,冷得也不够纯。这就让你在冬至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抬头北望,向往起那些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比方说东北,比方说哈尔滨。
前些天无意打开Email,在满满的商函中竟然有一封来自大学母校校报的邮件,校报老师显然还记得我这个有点书痴有点淘气的学生,老师还问起了我的联系方式,工作近况。不过短短的一封邮件,短短的几行字,却在我的心里掀起一股暖流,融化了窗外江南一整冬的亦雨亦雪。
其实远远算不上文采,当年也只是年轻时的随手涂鸦。却还能有幸被母校的老师记起,还能有幸在学弟学妹们多彩生活中增添一点点小小的调剂,欣喜之极,欣慰之至。这就像家人一样,这就像家一样,可能无法陪着你漂泊,无法与你朝夕相伴,可是在你漂泊了很久很久漂泊了很远很远之后会突然记起你,会耐心地听完你一路的见闻一路的感受,还会在你最忙最累的时候跟你唠叨上几句,这唠叨也许很简单,简单到可能就只有一句话:怎么样,最近还好么?
说起来也有很久不曾写写文章了,事情太忙、太累,应酬太多,话说得太多,各种场面的都有,唯独就是很少自己心里的,也没有人听。想法和灵感纷纭而至,却又总是被现实的诱惑和实用主义的功效所侵占,只是无奈的发现当年那个张狂嚣张的书生已经越走越远了。
一次和一个材型的兄弟聊天,问他哈尔滨那里最美最好,材型的兄弟说,是南区后门的那片小白桦林,每每深秋落叶的时候那里总是很有些浪漫的色彩,那里也确实是浪漫,因为我们的那位兄弟和当年的许多其他男孩一样,曾在林间小道上牵起了某个女孩的手;他说,还有,还有科大小区那个不知名的湘菜馆,菜不必很多,也不必很贵,味道却总是很好的,还总是有很多其他的兄弟和你一起自由的想,自由的说,当然,我们还有最好的啤酒,最好的哈啤……
于是,材型兄问我,你说,哈尔滨那里最美最好啊?
我想,也许是冬天操场里的冰场,虽然冰面很不平,虽然四年里我们一起摔坏了冰刀摔破了膝盖却仍没有学会滑冰;也许是图书馆里的椅子,还有那个给春节留校生破例借书的老馆长;也许是热处理实验室里温暖的暖气和总是笑眯眯的吕烨老师……
那么,哈尔滨对我们到底那里最美最好呢?不是中央大街,不是太阳岛,也不是索菲亚大教堂,哈尔滨的美好在我们心中很简单,简单到一句“自行统一,博厚悠远”,简单到一个刻着“哈尔滨理工大学”的校门。
我确定,这就是我们心中哈尔滨的最美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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