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时间确定在周六,因为这天是晴天,周四周五要做一些手头上还不能丢下的事,周日要去弋阳校稿。先与东标说了我的意见,又和小辜子商量,他们都同意。我就先联系了塔桥中小学的校长朱功永,说周六去他学校检查教学常规,让他准备一节课让我们听。他高兴地说好好好。
周六一早,我们就从教育局出发,东标还带了他夫人方芬,她今天没课,估计听说可以看花,就是有课也是会换掉的,女人哪有不爱花的?
东标的车技是很好的,路也熟悉,所以在8:55上第二节课前赶到是不成问题的。一路上,我们就像脱离了牢笼的鸟儿,有着不同平时的风采。车子行进在田野的大道上,心情格外舒爽。海燕说,把窗子稍微打开一些。这时已经到了泗沥境内,她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开,她一说,感觉身上有些热。郑老师和东标就开起了玩笑,说坐在美女身边热是正常的,不热也是正常的。热了是有了反应,不热了也是有了反应。
车开得快,风驰电掣只有打开了窗子才切近地感觉到。
到学校时屁股还没挨座,就打了下课铃,我们真是及时。课间的时间主要用在与学校领导的寒暄上去了。然后便去听第二节课,而第三节课便集中检查相关资料,我们的办事效率是挺高的,用时少却不粗疏草率。第四节课我们就去了学校后面的梨树园。
对梨树的认识还在小时候。那时在我们读小学的学校后面的山上,曾经有一片梨树林,我们因为打猪草,什么地方都会去。正是梨树硕果累累的时候,有一天中午,我们几个玩伴偷偷地便潜到了梨树林边,因为在我们这一带栽种这种果树的人不多,所以结果的时候就会有人怕被偷了而在树林边搭建一个棚屋。正午时分是人最容易疲劳要休息的时候,而我们小孩则精力充沛,常常会利用这段时间出去偷瓜掠枣,大搞破坏活动,所以很让大人先生们头疼。我不知道我当时是坐享其成,还是直接参与其中,但是至少扮演的是一个不很光彩的角色。我记得我后来是吃到了梨子的,水很多,很甘甜。
那时对花则没有什么印象,女人如花,可是那是大男人喜欢的东西,我们小孩子就是喜欢也不会很强烈,因为情窦没开而不上心,所以对异性的感觉与对花的感觉都是迟钝的,印象也就不怎么深刻。不知道与我们同样大的小姑娘们是不是更喜欢看梨花一些?
但是,同来的郑老师和辜海燕还有江夫人以及她的同学这些女人们,则见了花就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小丫头一样,虽然没有大呼小叫,可是明显感觉她们的兴奋溢于言表。对于一小片金黄的油菜花,就情动于衷,不断地要求在花丛中留下她们的靓影。单个的,群体的,非常开心。见到她们开心,我也受到了感染。
塔桥的梨花只开一段时间,因为具有规模,一大片一大片,如果从一个高处看,这样洁白的花海一定是蔚为壮观的。我们时间有限,也没想到站到某一个制高点上去,但是我们仍然觉得是一种享受。身在花海里,在站到高处的人眼里,也许也是一种点缀的吧?
梨树经过人工修剪,给我们千姿百态的美感。梨树一排排,整齐而又错落有致,它们既像是等待检阅的整装的兵士,又像是穿着白色连衣裙欢迎我们的少女。身在花中,身在画中,对于我们初来乍到者,绝不会没有感觉,但是如果要我真切的表达出来,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语汇贫乏。东标说最好赋诗一首,我忙啊啊了几声,其实脑中空白一片。
郑老师则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生龙活虎起来。她不断地要求照相,摆着很多不同的姿态,像个小姑娘似的,活泼俏皮,不时拿过相机亲自为我们拍摄。相比较起来,我则显得老气横秋,但在她的感染下,也不再拘谨严肃,人性里的某些潜藏得很深的因子被激活。海燕也像换了个人,环境可以改变人也许有些夸张,但是可以影响一个人则千真万确。此一时彼一时,在一个融洽的氛围里,人会有一个较好的心态,相应的也就有一个较好的状态。东标的方芬与她的张姓同学耳鬓厮磨的,她的身段还是那么好,是跳舞跳出来的,也是平时注意保养的结果吧?
梨树下有野生的荞,是小时候常吃的野菜之一。用米粉拌着煮或炒咸肉、炒鸡蛋,味道都好。她们用手就能直接拔出来,因为昨天下过雨,土比较松。
回来与校长、副校长闲聊,他们说塔桥有两个时间段是比较热闹的,一个是果实成熟的时候,一个就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因为只有有限的几天时间,所以一到周末,来的人就络绎不绝,很是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摘果子可以大饱口福,属于物质层面,而看花是大饱眼福,虽然没有什么实惠,可属于精神的层面的东西,照样让寻芳的人不辞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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