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二十岁,最美轮美奂的年华。你却被孤单囚牢,在一个残缺不全的海中岛屿。你所看到的白茫茫升腾的雾气,就像愈聚愈浓的胶片回忆,催眠着浮嚣的青春。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反复做着同样一个梦了。梦里我穿洋过海,翻山越岭,飞速往前冲,一直没有终点。梦醒了,心里总是一阵万马过境轰隆隆的空荡。我不知道是否有预示,预示着我永远无法停止,只能往荆棘里横冲直撞。
小琥是我最亲密的伙伴。我们没有相同的家庭背景,没有共同的爱好,甚至没有相似之处。但我们依然亲密,就好像你在灵魂深处挖了一个没办法填补的空缺,而她正好有能耐把血淋淋的的伤口舔舐干净,哪怕疼痛还在。小琥失恋了。这不是一个结果,是一场无眠无休的撕扯。我觉得连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可我哭不出来,我不懂眼泪是个什么东西,它能从哪个角落汹涌而至。小琥风平浪静的说着。但她的眼睛从透明到现在的浑浊,我已经找不到我的影子。没事,痛痛就过了,没什么比我们共同走过的地方更辽阔。我淡漠的犹如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生活要给我们那么多苦难呢,人的感情为什么也不能简单一点呢,《泰坦尼克号》里的那种荡气回肠你死我死的爱情在现实的摧残之下还有吗?我不信了,小珀,你信爱情么?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呢?我沉默着,全身乏力,这样的问题足够消耗掉我所有的好运气去剖析,而可悲的是未必有结果。我们普通的像夜空的星星,总被人仰视,默默关注着,谁又能找出我们的位置呢,星星射出的光芒温柔优雅,却有着不能跨越的距离感。小珀,我可以去死吗?可以吗?
这个世界到处肮脏着,你死了我该把你放哪里呢?
活着吧,哪怕以一种寂寞的姿态,哪怕仰着头流着泪,哪怕天空突然愤怒的轰塌。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四仰八叉的躺在硬板床上,数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上的蚊子,它们好寂寞,好绝望。我尊敬它们,既不能赶走它们也不让它们靠近我。倘若我是一只蚊子,我一定会奋力的扑向我的目标,只为了片刻的享受嗜血的快感,那我的饿喉结应该会堵塞,人的血液早已不再干净。
慢慢的 ,慢慢的,天花板所有的希望和绝望都向我沉沉压来,我看到了幻觉和真实。在一片空旷的雪地,我呼喊着我的二十岁年华,声音一出,就破碎的落了一地。
我扑通跪下去,抱着我的青春一同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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