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时首先就想起《诗经》里的《关雎》和《蒹葭》,彼时,似乎不用投入太多的想象,一个眉目姣好静初如玉的女子便跃然于指尖。
自古以来女子容颜形态之美就是一个生动丰饶的话题,西施沉鱼昭君落雁,貂蝉闭月玉环羞花或许是一种时令迹象与天文景观现象的巧合,却成为千百年来天下女子望尘莫及的遥想。但凡世人皆有爱美之心,若初见一陌生女子,我们往往多是先观其貌,这并不是说以美丑论人,只是一种心理惯性罢了,香草美女罗敷之美便从旁观者失态而将这种初遇美女的惊愕渲染的入木三分,由此可见女子容颜之美对人就是一种本性的诱惑。
随着时代的进步,女性美已经由单纯的容貌形态之美延伸出更多更为广涵的内容,这也是社会的进步。
有时在外面看到眉眼清丽的女子,我和相随的朋友们也免不了品头论足一番,不过,我对美女的划分界限没有过多的挑剔,常常觉得周围佳丽或是清水芙蓉或是含珠带露,或是娇俏伶俐或是憨态可掬都被我视为浑然天成的一种美。
曾经看过林徽因笔下的《钟绿》,静静想,也许内心或多或少有些与她相似的情结:真正的绝代佳人如同稀世珍宝,世界上总应该有一两个,却不轻易遇见,遇见了,用林徽因的话说:我觉得是侥幸。林徽因笔下的钟绿应该又算是个奇女子罢,不仅仅因为她那南欧曼达娜(呵呵,曼达娜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盲点)的味道,还有她那仿佛雕刻过的清晰而柔和的面貌与形体以及多舛的命运。殊不知,林徽因自身就是一副精美的卷轴,慢慢抻开入目之深也赏不尽其绝世芳华与高屋建瓴之美。
前不久,去参加一位过世老领导的追悼会,期间遇见了多年前的一位同事,也称得是故交,可能因为年龄悬殊的缘故,她与我相交不算太深。蓦然相遇,我首先惊诧于她不衰的容貌。四十几岁的人了,无论神采形态都栩栩如二十多岁的小女子,举止中透着名贵和光彩。一头长发轻撩几缕在脑后挽个结,余下的像细密的绸缎随意垂落,脸上也几乎找不出一丝岁月遗留的痕迹。我的印象里,她一直就是个雍容温婉的俏丽女子,没想到许多年过去了,她依然芳华不减窈窕毕现,真的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让人艳羡!
我不知道她称不称得起是位美人,但足以算得上是个美女。我没有林徽因的侥幸,所以,至今生命里不曾遇到一位“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的极尊美颜,我却有幸身边也有一群“听人佳句口上歌,犹如绝色眼前过”的红粉女友,这也是一种幸运。
不思“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树树真真”,但求借着三月徐徐的风描一幅“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不思硕人柔荑凝脂,但求三月的云烟为青葱岁月留下凡间女子全部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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