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被拉去做无聊的苦工,走二十分钟的雨路,是很委屈的事情。如果不是碰到这样的冷清,我一定狠狠诅咒。
小雨悱恻,细风凄冷。天地迷梦,路人寥寥。如水墨如回忆。中途凑巧买到渴望已久的贴画,故意走蒙上小雨变得很滑的青石板道路。看到身材高大的黑人戴着墨镜满脸冷漠的走在雨中,一身黑色长服的印度女子在屋檐下等待。觉得都是很美的画面。
这样简单的小事,总给我异样的感觉,并迅疾变换做简洁的文字。最终成为一种习惯。
我却逐渐丧失欣喜。发现自己词汇匮乏,情感趋于干瘪。于是渴望一场旅行,一个人或两个人。去遥远孤独的地方,草原或者深山、湖畔。有滂沱的大雨,凛冽的寒风,树叶与泥沙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受伤的飞鸟落在泥水里奄奄一息。
找不到回去的路。
索性混合这风雨。大声呼喊,放声歌唱,肆意奔跑。
这天,这地,都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我并不懂外面的世界。我只知道我想象的美好,终究只能是一场幻觉。拥挤的交通,粗俗鄙陋的人,麻烦又不能省去的琐事,始终是花苞里钻出的虫子。这是长久的事实。
明晰幻想与真实从来简单,从幻想中脱离、直面真实,却是始终不能做好的事情。总是类似的矛盾,使生活酸楚,思想畸形。不能自拔。
也寻不到源泉。大致就是天意。使人彼此邂逅,卷入漩涡。使人承受冷暖悲欢,付与泪水欢笑。
对于陌生的人事,像偶然读到一页文字,经过一片风景。有不一样的感觉,写下感触,拿来共享。因为不想要私自拥有又不能够私自拥有,不因此痛苦。
有些却需要始终隐藏。情感总在窜动,无法控制与给予冷静思考。倾诉是别人耳旁吹过的冷风,自己嘴里吐出的鲜血。
只能静待时光流走。倾泻过往,随心所欲。
有人劝说这样不好。其实好与不好,实在难说。并无任何话语能作永恒的真理。遵从内心并符合现实,做出不伤及无辜的选择。自身经受一些疼痛,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没人为之鸣不平,又根本不在意别人嘲讽,这样自己觉得很好。
清算过后,清冷一人。
若远方有呼喊,只是真正的主角还不曾到达,或短暂离开。我依旧给予思念,不出自感谢,不出自期盼。
我确信这思念能送去暖风。可是我不能亲临彼岸,于是它变得飘渺虚幻。某张脸蛋或许隐隐泛起小小的惆怅。
那正是我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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