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呼吸的痛

酷暑八月，刺肤的烈日让人焦躁难安。城市的马路上车水马龙，乌黑的泊油路在阳光的烘烤下散发着刺鼻的异味。行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急急匆匆，不知所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暂已熟悉的路口，徘徊着，眺望着，看不着尽头，摸不着方向。我拨通了姐的电话，一条条换乘路线簇拥入脑。“姐，我根本记不住你说的这些路线、、、、、、。”我不耐烦的回道。“嘟、、、嘟、、、。电话被挂断了。顺着那模糊地记忆，我来到了公交站牌后，坐下，拨弄着手机，等着车。

许久后，一阵哇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一个头发蓬乱，发岔的发尖泛着微黄，似晚秋的野草，枯黄萧条，紧紧伏贴，没有生机。面部斑斑黑迹。在刺眼的阳光和熏鼻的异味相互交织下，热泪盈眶。对，她哭了，很无奈地。身着破旧的军用棉袄，脚穿绿色的军用球鞋，在训斥着一个满脸沾满灰黑的三岁来大的孩子。她边打边骂，眼泪顺着那张本不该像被开凿似的脸颊流淌过后，像黑珍珠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银光。滴落在地，影去无踪。放开眼球，一块残缺的尼龙袋铺落在地，尼龙袋勾起了一窜窜回忆，想起了爸爸赤着脚在稀烂的水田上扛着那用尼龙袋装得满满的水稻；想起了爸爸晚上用尼龙袋铺在脏兮兮的工地上睡觉,不论春夏秋冬；尼龙袋的、在我的记忆里是灰色的记忆，贫困的象征、、、、、、。此时，一双稚嫩泛黑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一袋被撕破的蛋黄派，零星地散落在地。拉着母亲的手，哇哇大叫。为了不挡住行人的路，母子俩选择在马路的死角，铺上尼龙袋，放下“行李”。母亲在左右焦急的张望。一幕幕幻象映入我的脑海。一群花季少女，带着对城市的懵懂与憧憬，进城打工。很快地，她们融入了城市的多彩生活，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可以依靠的对象。她们结婚了，有的回到农村了，有的仍在城市工作。数年后，孩子出生后。为了维持生计，丈夫不得不外出打工，再次融入城市那灯红酒绿的生活。他没有抵住诱惑，爱上了别人，从此再也不去问候农村的妻子。出于爱与责任，她带着孩子奔波与偌大城市的大街小巷去寻找自己的丈夫。停留在陌生的马路上，徘徊着，眺望着，看不清尽头，摸不着方向。

公交车来了，沿着固定的公交线路，我穿梭于既陌生又繁华的大都市，肩膀上似乎有重重的东西在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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