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网上无意中见一则消息余秋雨先生病逝了。
初时,感觉到的意外,余秋雨竟然去世了,而后是淡淡的叹了口气:死了就死吧。
在几年前,我拜读了余秋雨先生的的代表作《文化苦旅》,当时先生的思想和语言深深的震撼我,特别是在《道士塔》中那种对于当时中国人丑陋,表现的那么的犀利,犀利的如同闪着寒光的刀剑一般,对于那个“穿着土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缩缩,是那个时代到处可以遇见的一个中国平民。他原是湖北麻城的农民,逃荒到甘肃,做了道士”的王圆箓,对于他我当时只有一种想法,掐死他。
然后,我读了先生的《千年一叹》,“我们是去寻找人类古代文明的路基,却发现竟然有那么多路段荒草迷离、战壕密布、盗匪出没。吉普车的车轮紧贴着地面一公里、一公里地碾过去,完全不知道下一公里会遇到什么,所知道的只是一串串真实的恐怖故事。”先生对于文化的热爱已超过了他对于自己生命的热爱。
然而,几年后,我解了一些事:其实我想掐死的王圆箓,为了保护莫高窟他四处奔波,苦口劝募,省吃俭用,集攒钱财,用于清理洞窟中的积沙,仅第16窟淤沙的清理就花费了近两年的时间。清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1900年6月22日)这一天,王圆箓揭开了藏经洞这个秘密。王道士的墓志上是这样写的:“沙出壁裂一孔,仿佛有光,破壁,则有小洞,豁然开朗,内藏唐经万卷,古物多名,见者多为奇观,闻者传为神物。”藏经洞发现之后,王道士尽了最大的努力,做了他应该做的一切。首先,徒步行走50里,赶往县城去找敦煌县令,并奉送了取自于藏经洞的两卷经文。王道士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引起这位官老爷的重视。可惜的是这位姓严的知县不学无术,只不过把这两卷经文视作两张发黄的废纸而已。1902年,敦煌又来了一位新知县汪宗翰。汪知县是位进土,对金石学也很有研究。王道士向汪知县报告了藏经洞的情况。汪知县当即带了一批人马,亲去莫高窟察看,并顺手拣得几卷经文带走。留下一句话,让王道士就地保存,看好藏经洞。两次找知县没有结果,王圆箓仍不甘心。于是,他又从藏经洞中挑拣了两箱经卷,赶着毛驴奔赴肃州。他风餐露宿,单枪匹马,冒着狼吃匪抢的危险,行程800多里,才到达目的地,找到了时任安肃兵备道的道台廷栋。这位廷栋大人浏览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经卷上的字不如他的书法好,就此了事几年过去了,时任甘肃学政的金石学家叶昌炽知道了藏经洞的事,对此很感兴趣,并通过汪知县索取了部分古物,遗憾的是,他没有下决心对藏经洞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直到1904年,省府才下令敦煌检点经卷就地保存。这一决定和汪知县当初的说法一样,都是把责任一推了之。王圆箓无法可想,又斗胆给清宫的老佛爷写了秘报信。然而,大清王朝正在风雨飘摇之际,深居清宫的官员哪望能顾得上这等“小事”。王圆箓的企盼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在斯坦因《西域考古图记》中对于王圆箓做出了:“他将全部的心智都投入到这个已经倾颓的庙宇的修复工程中,力图使它恢复他心目中这个大殿的辉煌……他将全部募捐所得全都用在了修缮庙宇之上,个人从未花费过这里面的一分一银。”的评价。并且根据相关史料记载(《西域考古图记》等),当时西方人来到中国带走文物的时候,是持有当地官方开据的许可证的,并且一路受到了官兵的保护,王圆箓本身并没有能力拒绝他们。
先生在此篇文章中的一个硬伤,把众多的历史积怨,以文人特有的方式,发泄到一个脆弱的个体身上,这是具有理性思考的绝大多数人不能接受的,王道士曾经数次为了保护这些文物做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包括涉险送这些古籍文物到地方政府,最后冒死写奏章给慈禧太后,这些都是先生没有向此文的作者所袒露的,也就是这样一个冒死保护古籍,却连连失败的人。凭借着自我坚定的宗教信仰,为了清理当时的洞窟,出卖了珍贵的敦煌文献,先生并没有仔细的描述那段坎坷的历史,却以文人的特殊喜好,置王道士以死地。
先生有着文人的傲气,先生不愿承认文坛的前辈是错的,哪怕真的前辈们是错的,所以在先生的《道士塔》中宁可颠倒黑白的将一个守护者塑造成了一个背叛者,也要袒护那个时代的文人们。先生气量不大但无伤大雅,他好面子,对于前辈们歌功颂德,宽容仁慈;对于后辈们我引一句先生的原话:“我不赞成太多地歌颂青年,而坚持认为那是一个充满陷阱的年代。”对于后辈们先生总是一副前辈导师的样子,韩寒在自己的文章中骂了先生,先生以一个爷爷对孙子的口吻对韩寒说:“骂人是不对的,骂人为什么不对,因为骂人容易让别人生气,而一生气就容易得高血压,而一旦得高血压就容易引发中风和心肌梗塞,而一旦中风和心肌梗塞就容易死……” 这种貌似的“妥协”回应,是先生惯用的。早在当年先生也对余杰也是如此,先生亲自给余杰写了一封“充满善意”的信,又在魏明伦家见了余杰。这种善意的妥协似乎并不能说明先生是恢廓大度的学者。先生自我的或是被自我的高标了自己,然后将所以的批评,当做践踏自己的尊严,当做破坏自己的名声。正应如此先生像其他几位心胸狭窄的“著名”作家一样,把正常的批评当作谩骂,说那些“骂”先生的人,“都是曾经跟他套过近乎、想把他捧上天的人”,或者索性从动机上否定自己的批评者,认为他们“想靠他出名”。面对批评的时候,先生总是质问别人批评背后的动机,而根本不在意批评本身,难道批评的动机比批评本身还重要吗?
今天我知道了,先生是被病逝的。先生的身体不错,先生仍能挥笔泼墨,写下锦绣文章,仍能开拓抑或是改过。先生现在是成功的散文家,或许今后会是文学大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