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走出虚构,
它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又像一个巨大的容器,
把生命存储其中。虚构不是逃避,
而是叙述。当人时刻都处于虚构的叙述中时,
人的生命就有了多重性,所谓“生存美”也就镶嵌在这多重性中...
有人说:孤独总是以疯狂为伴的。
这也就是说,孤独和疯狂是双胞胎。
而我觉得,疯狂是极端的非理智,孤独又是极端的理智。
如果这二者真有共同之处的话,那就是对生命本身的极端体验。
一个人如何应对他的绝望该是个哲学问题。
如果蜘蛛在某一天弄清了它编织的网丝毫无意义,
它一定会很绝望,
但是,它必须沉陷其中,
甚至再重复着去编织第二次、第三次。
它用银白色的丝应付了绝望,
我的房子是孤独的圣地,是痛苦的现场。
我一直的有挣扎,而如今失去了任何挣扎的勇气,因为没有力量,于是没有渴望,
有的只是曾经淡淡的烟草味道。我的房子不是我存在的场所,我存在过吗?
如果我存在过,我的房子里一定会留下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其实,除了烟灰,我并没发现别的。一排排整齐的书只是我存在的假象而已。
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坟墓里,
那一年,她二十五岁,
她说她死了,死了就该有埋葬的地方。
她埋自己的时候并不残忍,她只需要做好遗忘,
把过去遗忘掉,对未来也没有任何渴求,
于是她就死了。死其实是如此简单!
于是,它的生命中就只留下了网丝。
我总在问一个愚蠢的问题:如何能成为自己?
其实,我们是成不了自己的,因为我们从来就不认识自己,
就像一朵盛开的墙角的花儿,它永远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开在那个墙角?
它除了接受白天阳光的施舍,它又能为自己做点什么呢?
永远不要为生命辩解,也不要注释,词语在生命面前是苍白的。
对于喜欢以书写的人来说,语言是拒绝生命的一种方式。
拒绝不是介入,拒绝是无家可归的,介入是在寻找家园。
其实,到了最后,人一旦介入,就会身陷其中。
如果你明天就要赶赴刑场,今天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喝酒K唱,
这样,幸福就能充盈你的全身。于是,酒与唱就成了你生命的全部。
你不必为明天是下雨还是出太阳而焦虑,因为今天——这一刻是和未来没有关系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追寻什么?道路弯弯曲曲。
水从四面八方流淌过来,我以为自己占有了过去,
以为自己听到了水声就是听到了生命的声音。
其实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必须时时刻刻选择开始。
因为只有在开始时,路才能清晰可见。
在开始之外的任何一个点上,我都会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
现在,我仿佛看到两条蛇交织在一起,它们在向我展示什么?
就在窗外,在距我不远的地方,蛇悬挂在那儿,没有任何理由,
也不存在挣扎,蛇身闪闪发光,旁边是冰凉的石头,
狂躁的白天与漆黑的夜晚,还有宁静的空气里,一切都貌似那么和谐!
PS:在2月5日的大年初三的晚上,我祝爱我的大家新年快乐!我看见长耳朵的兔子在奔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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