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看了一个视觉艺术家的经典作品,作品中每个人的头顶上都加了一串飞速变化的数字,这是他们生命时钟的倒计时,这些数字有长有短,步调一致的做着高速减法,心电图一样让人触目惊心。
时间不是盘点一切的标尺,令人恐慌的是它代表着生命的流逝;令人期待的是它同样成为向前走的驱动。时间的密码改变着生命的浓度和生活的宽度。
我想起最近听的比较多的一句话:生活总是要翻篇儿的。这话说的有些释然,在我眼里更多是伤感,毕竟有些碎片是不忍心去翻篇的。一定要用一个高潮的结束来作为另一个高潮的开始。为了这句话和这个生命倒计时的作品,我索性在这天的午夜给自己的一年逐一加上标点:
生动而充满创意的瞬间最好能一路逗号下去;浅尝辄止的内容可以用省略号走完全程;索然无味的部分斩钉截铁划上句号;给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几次高潮加个感叹号;做事和说话前给自己打个问好;破折号后面是每个过程后留给自己的结语和思考。
荣格说:向外看的人在做梦;向内看的人可以觉醒。在旁人眼里,这依旧是衣香鬓影、虚张声势的一年,而反观自身,我一直相信,不同人有各自为人的理由。他们的内心世界和我一样:不满于感官、积累智慧、试试错错,经历着创造与被创造、打磨与被打磨、放弃与被放弃、梦想未完成与正在实现的过程。我该学会的是接受别人的排斥、排斥别人的接纳;不断装满、不断清空;可以因为忙碌而忘了日夜而不必为了忙碌而忘却自己。
然说我在日常生活中是个绝对西化的女子;骨子里倒满腹中国传统思想。她想像中的我应该是个可以驾驭施坦威、吃意大利通心粉多于米饭、着DOIR服饰。而她心中的我让“我”无地自容起来,我喜欢CHANEL的饰品却从来都买不起、想去香舍里榭却可能终身不成、想写出有造诣的文字却发现更多是在无病呻吟。在十八岁成人日,我往胃里灌了大量的酒精,纪念下可以腐败的时刻。然特意将头发染成金棕色,她喜欢金棕色,这样含蓄而有浓厚底蕴的色调,含蓄而又暗藏着金色的穿透光束,把个性元素发挥的淋漓尽致。我想跟我爱的人去什刹海泛舟、在北京的胡同里捉迷藏、在NO.1酒吧和朋友聚会。在古典与现在、物质与精神、爱人与朋友的双重空间里穿梭。
我会坚持兑现自己的小说,秋日的下午,玻璃里倒映出一张英俊的脸庞,轻轻地对我的女主角说:我喜欢你是法国葡萄酒的颜色。某年某月某日,她会嫁给这个男人和这座城市,爱不了自己想爱的人会如何?
我还是会写慷慨激昂的文字、写下或多或少悲情且不安分的小情绪,它们会惹怒谁呢?
最近认识一个澳洲来的朋友,上岛咖啡馆的服务生。他有的不止是高大的身躯还有开放的思维,他不会像旁人一般对我的耳洞惊讶不已,淡淡一句:That`t all right.Just be yourself.在他眼中:我可以是一只淘气的猫咪、可以是浮在水面快要窒息的金鱼。我走在他面前可以从容、能够自在,朋友是你愿意跟他说真话的人。他愿意花很长时间跟我解释爱与喜欢的区别:
喜欢一个人可以欣赏、可以为他鼓掌;爱一个人就想一辈子牵着他的手,永远不放开。如我这般心高气傲的女子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用卑劣的手段获得爱情。
对于某人口中,ABC男友的传闻,我不说什么,只能一笑置之,不然如何。我真的会在被窝里大声高喊:我是无辜的、Adler是清白的,谁又会叹息、谁又会惆怅呢!记得从前跟好友说过:等有一天我决定死去时,我要把我所有不干净的传闻都洗掉,然后对空旷的田野鞠躬,转身离去。而今我忧思万千的为什么要是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聊呢?只要他们还活着、嘴巴还有语言、口水一样的淹死人,我能强辩的过谁啊!
我对未来没有什么功利心,只想做个在小路上徘徊的半小资人士。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我也有,只是一直压抑着,很少爆发出来。我说这话不曾想要恐吓谁,我希望我喜欢跟在意的人永远都练习笑容。
想去旅行,去那些舒服和不舒服的地方。小至母校门口,关于勇气,即使它令我痛苦不堪;大至巴黎,我要到圣欧文的跳骚市场,淘到19世纪30年代的项链作为奖赏我的执着,滑稽的梦想。假期的过程缓慢、速度却是毫不留情的。我经常坐在咖啡馆里发呆或是面无表情的走路。
这一年里,我遇到了一些让我感动的人和事情,这些都是我生活的碎片。一个人的一点光芒或一点堕落,都会让我有所感悟。在家整理房间也整理自己,看着过去在变的模糊是时间到了还是什么在不畏的发生着;望着未来也在变模糊。前段日子我放纵自己的生活和心情,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不想睡就任尤黑眼圈黑眼袋来找我。最近开始静下来写东西,每天思考,期盼自己的心里能够多装点东西,可以强壮一点。我好像天生是个悲观派,别人眼中的个性就是我的天性。我对它们即使不溺爱也是有偏爱的,在我生命里开出的花朵。
以前一个人的生活相对独立一些,即便不循规蹈矩,言行举止也不会太多影响到别人;现在不同了,我需要把自己的感情以各种方式和他人一同交流、一同分享。我很想让周围人知道:我在努力,对过去挥别、为未来导航;我想让大家感觉到:在我这张淡漠甚至有些木讷的脸上偶尔绽放的微笑,会如宁静的湖水掀起一层涟漪,让人的心也跟随着碧波荡漾。
很长时间里,我睡醒了就发现:我的旅行大部分是在梦里完成的,跟不同的主角。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陌生人、没有矛盾、没有怨恨、没有争吵,那一刻,我为自己活着而自豪。
我厌恶透了别人口中那些交际、婚变、离别的日常事务;不愿过那些朝九晚五、中规中举的生活、甚至觉得结婚生子那档子事是永远与我无关。
一年,这个时间单位,对我而言,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然而时间本身却是令人恐惧的,它是我不愿意失去但却每时每刻都在失去的东西。时间肆意流失,我的生命也在流逝。苍老,不是我会考虑的问题。
前些天听马勒的交响乐,莫名其妙的流泪。想起高中时候,没日没夜的听帕格尼尼的小提琴,他会随时用两根弦杀死我,甘愿的死去。我在追求某种气氛:午后的阳光下、狭窄的石板路、让人回味很久很久的轻松与安静,我的一些满足感很容易被其他情绪所替代。
我还是不能接受别人的好奇和期许,它们让我乏累的很。Adler说:当一个人从你身上找到了特别之处,他会惊为天人。等你解决了他的难题,他会豁然一句:不过如此。我想对我年轻时荒唐的所作所为划上句号,心却好像被什么牵拌着;想过的正常些又好像恐慌着有什么即将失去。对于自己轻易许下的承诺,我甚为害怕,因为我可能永远不会把它们兑现,于是我也不敢承担别人给我的承诺,因为它实践起来是另外一种别的效果。比如,他前天说他不爱你了,后天会说他想你了,由于天气很好。我茫然等待着,好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等来的,不说争取,最起码应该是把握时机吧!
不分昼夜的,我把脑细胞填埋在情趣上,好的发展趋势。身边的朋友也是大感欣慰。他们似乎花了很多的青春和精力来等我长大、等我懂事、等我走出来。我有一种本领:能把爱压成碎片,不动声色的,让它在回忆里褪色、疼痛、变质、腐烂、消亡。喜欢这些循序生长又渐进死亡的境化过程。达尔文说: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可爱之处。感谢我的天性让我成了剩余价值,我的爱突兀的阙如,收集个地的叶子,让它们代替我观察城市的秘密:在心底腐烂的秘密、真实的残忍的秘密。
曾经贪婪的说谎,说谎骗自己,骗到自己心酸。恍如隔世的看透,看透自己的卑微。他人直白的询问,询问的真相,刺骨的心寒,最后我不会心疼了,却发现爱如蝴蝶飞走了。
当奢侈的快乐赔上了所有,谁能是糜烂爱情中胜利者呢?
在爱情到底要学会什么才能躲避哭泣呢?
担忧源于猜疑、猜疑滋生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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