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虎年大年三十还有近10天,杭州已出现38万元的天价年夜饭。虽然一顿饭需要一名中学高级教师花今年全部收入的10多倍来买单,笔者却没有产生过多的震撼和不平,花钱买快乐,别人乐意,别个有资本,与他人何干?
倒是勾起了笔者对儿时过年的美好回忆:小时候,最期盼过年,希望天天都过年。
过年好啊!家里再困难,母亲都要想办法积攒点布票、人民币角票,尽可能地扯最好的布料,然后在油灯下精打细算地为我缝制一件新衣裳或一条心裤子,好让我大年初一风风光光地穿着上祖坟拜祭祖先,让我得意洋洋地被长辈们逗乐出尽洋相,特别是在小朋友面前显扬。
小时候过年好啊!过年有年饭吃,吃好东西。
那时吃年饭的时间一般都定在除夕,中午在“伯伯”家,晚上在“幺爹”家(因我这个同辈老大过房给叔叔,我叫我父亲“伯伯”,我们这一辈的都叫“伯伯”;我叫我叔叔“幺爹”,我们这一辈的都叫“幺爹”)。
“三十天(除夕)三十条活儿”,归结起来三条活儿,一是准备年饭,二是“叫饭” 祭祖,三是打扫清洁。
准备年饭,准确地讲是对一年的收获、一年的珍藏的精心加工和慷慨奉献。祭品能多少是多少,但一定不能缺少;鱼、公鸡不论大小,图个有余(鱼)有剩(肾);稀罕物更是和盘托出,不给辛劳了一年的一家子人享用,还留着生儿儿?大大小小忙这忙那各显神通,老老少少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祭祖“叫饭”和大年初一的拜祖坟那时是铁定的事儿,同样是祭拜祖先,形式和气氛却迥然不同。“叫饭”主持必须是家中主事的长者,意味着以最高规格恭迎先人光临;程序和方式也很讲究,不得胡来;态度认真虔诚,气氛肃穆庄重。我们小孩儿除了在规定时间必须拜别祖先外,就是规规矩矩地在一旁使劲地猜席上高坐的祖先是什么样儿,他们真的在喝酒吃肉?拜祖坟则体现出分工合作、自由奔放的特点:点香的点香,插烛的插烛,烧纸钱的烧纸钱,想在那个坟头拜拜就拜拜,小孩满坟山跑,在母亲的责任性的制止声中,争着放鞭炮;最庄重的就是年复一年的由有资格的长辈,一一把每一座坟的身份和故事讲给儿孙后背中能寄以厚望的人听。
祭祖,形式应该与时俱进,但祖宗绝不能忘记,对生命就应该崇拜!
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打扫清洁,是又一种送旧迎新。把一年的污秽扫掉,把一年的烦恼去掉,把一年的不幸抹掉;翻过旧的一页,展开新的一章,在干干净净的环境里,开始新的生活,播种新的希望,展望新的收获,获取新的幸福!
小时候过年好啊!过年有钱,伍分壹角都是比零多得多的钱。面额不在大小,数量不管多少,关键是我从没有到拥有。
长大以后,越来越不希望过年,甚至怕过年。到如今似乎想明白年年难过的原因是太注重某种数量,严重忽略了过年还有许许多多连小孩儿都知道的快乐。
全世界最流行、最具生命力而内容最简单的歌词是“祝你生日快乐!”这是因为她把人们最渴望的也是最复杂的东西简单化、核心化为俩字“快乐”。
有钱没钱,快乐过年! 有钱没钱,天天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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