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夕,北漂的我回到了家乡,看到水泥路面两边浓郁的小草,心里一阵空虚。触摸着家乡的变化,居然找不到一丝回味的感觉。人在天涯,心里总放不下。家乡对于每一个游子来说,都是甜蜜而沉重的。
小时候,当城里的孩子在幼儿园里玩玩具时,我却在放羊、逮蚂蚱。我一直以为全国的老百姓都吃面。走出那个偏僻的小村后,我才知道,除了华北和西北地区,其他地方的人几乎都吃大米。
河南部分地区干旱,种不活水稻,只有耐旱的小麦是我们农村人的命根。记得小时候,我最大的奢望就是吃大米干饭,那简直是破天荒的奢侈。就是能喝顿大米粥,也是万分开心的事。但如今,在北京居住时,天天上午吃大米,吃得我都没有一点胃口了。这时,家乡便在我的心中复活了,妈妈做的饭菜那种香味便在心中久久飘荡。
我的老家,豫北平原的一个小村庄。黄河的水从这里流过,欧亚的风从这里吹过。这里是生我养我的热土,这里是我们祖祖辈辈出生、成长、结婚、生子、老去的地方。老家的房子一直是农村特有的低矮的草房,常常漏雨。每逢夏秋多雨之季,我便习惯性地端着一个瓷盆,数着水珠从房梁上一滴滴地滴落。走出乡村后,我先是不安分地跑到县城,现在的选择是踌躇满志的在北京打拼。在北京,我没有找到伊人之梦,只是被柔柔的雨勾起了儿时更多的回忆。家乡就像历史的胶片,影印在我的心底。无数重叠的记忆,就像一本厚厚的书,沉压心头,不忍拂去,又不忍翻读。故乡的云啊,在向我召唤,好想回家不再浪迹天涯。
未老莫还乡,还乡需断肠!我不敢面对家乡,更不敢面对日渐苍老的母亲,父亲早已先逝。但是我相信,风起云飞扬,终有一天,我将归去。我的家,在乡村,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家乡是我生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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