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假前的第五天傍晚,因为常光顾的厂场无人打球,我跟随着球友前往瓜园打球,在好多年才去了一次的这个球场上,一次高高跳起接球,下地时右脚被一只猝不及防的脚碰到,然后就是扭伤了,肿块旋即形成。这一幕与两年前的中秋前夕到此打球何其相似!就在这个场地上,好多年来我只是打了三次球,却扭伤了二次脚,一次左脚一次右脚,真感倒霉之地。
好在处理及时,没有像以往一样包药,而是到了东山赤脚医生涂擦药酒,从一开始的不敢着地走路,上课成了开讲座,到后来慢慢的好转、恢复。不过因为伤得不轻,将近一周过后的国庆长假,依然是走路不自在。脚着地时就是一阵疼痛。
脚的扭伤,自然是让我不得不在球场上停休。仅有的几次上场也只是随意的练练投篮而已,到了长假末,已经一连十天没有打球了。朋友组织了好几场比赛,都不能参与其中。远路的朋友中有人到了白水岩,要我出去陪陪,也未能出去。唯一算得上出远门的是到了巴索敦逛了一趟大降价的衣服,因为没有心水而无一所获。同事中有人催促了安排出门旅游,也没能给予明确的答复。本有机会远游惠来葵潭世锵院大庚园和汕尾红海湾,但是还是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于是,对于旅游,还是只能等待,等待伤痛的痊愈,等待哪一天的复出。
记忆中的2007年秋首次扭伤到了脚,特地请假在家里停休了五天,那时记下了中篇小说的素材。而去年寒假一个月的停战,也有多篇习作进账。仿佛每次被伤痛困扰的日子,更有了较往日充足的时间可供驾驭,于是自然会有另外的收获。先就心态来说,没有了以往伤到时的怨天尤人,心境不佳,在起先受伤时,坐在球场边看着周围绿色铺陈的田野、村庄时,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不抱怨谁,好好疗伤。料必这是几年来心智的成熟,心态的好转吧。
这个长假,因为一些出门,有过几多遇见。大多是擦肩而过的陌路人,大多是素昧平生的访客。或许原本我们就在不同的道上,托缘分之手有了一瞬间的交错,但最终还是因为种种原因各行其道,分道扬镳。只是,这一程却给了感性的我一些回味,一些记忆。相信往后的许多日子里,还会一次次的浮现这些遇见的场面,然后说声感谢。
这个长假,重新翻寻到了六年前的北京7天游的日记,开始了漫漫上万字左右的长途跋涉。一篇篇记录当时旅游的文字在尘封了二千多个日子后从蒙尘的日记本中走出来,来到了广袤的空间地带。我在空间心情上这样调侃:“翻寻出六年前北京游的日记,将于近期推出空间,斩首示众。”长假进入倒数第二天时,还翻寻到了七年前的珠海、肇庆三天游日记,同样准备推出。
跟随着当年的文字,六年前的北京游片段一一还原,我仿佛又一次游览了北京。坐车到了厦门,然后上飞机,然后是一天天那么多景点的游程。那时的抵达北京第一天的大雨,备受辱骂的饭菜,王府井一条街飘着各种味道的逛逛,故宫、颐和园、长城、天坛、天安门等等如雷贯耳的地方又重新生龙活虎的跳将出来。真得感谢文字的记录,感谢当年一天天的记载。
这个长假,在纷纷扰扰的思绪困扰了将近一个月之后,终于做出一些了断。道别一些人一些事,继续前行。它让我学会了判断,学会了抉择。凡事不可强求,没有希望的事情再怎样久久逗留,怎样的苦苦追寻都无济于事,于是放下就成了理智的选择,虽然有些许的无奈,虽然在决定转身离去的一瞬间心还难免有些疼痛,但是心随我愿,与人于己,却是最好的成全。
这个长假,我还在时隔十几年后重新踏上菜园,挑水浇菜。脚伤未痊愈,挑着满满一担水,自然走得有点踉踉跄跄。
这个长假,我还偷空拜访了我读学前班的老师,跟白发苍苍的她聊聊家常,老师非常自豪的讲起了我当年在比别人缺席了一学期的学前班后,八岁的我在下学期就读后竟然后来居上,超过班里的所有人,成为班里的头名。对于我的启蒙老师,我自然是非常感激不尽。我的成绩优秀,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完全离不开当年的老师一开始正确的引导方法,我在家里两位哥哥的帮助下自学了数学,但是拼音没怎么学,都是后来踏上学堂后,老师一手教的,她花了很多时间精力来教我,教我别人已经学了一学期的语文知识。没有她的耐心教育,我的语文很难进步。
代课一辈子、年近七旬的她在被学校辞退后现在还在家里办着学前班,年年招了很多人,很多家长都愿意把六七岁的孩子带到她的学前班,因为长年累月几十年如一日的学前班教育,使她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她的教学才能不在现时的许多正式教师之下,她的教学方法很是独特,有自己的一套。年迈的她讲起课来却是无比的生动活泼,犹如老顽童,小孩子很喜欢在那里读书。我的侄儿、侄女都是从她那里读完学前班的。不过现在的学前班不大景气,只找到了19人。以前她到我家来,还讲起了当时去争取自己的一笔代课教师一次性补偿金时,被一些主管单位如踢皮球般踢来踢去,手舞足蹈声情并茂的的讲述,让我在哈哈大笑之余不免一阵悲凉。好在她天性乐观,巧妙地应对,与那些妄图肆意侵吞的官员周旋,方才不至于活活被气死。也好在后来几经周折还是如愿以偿领到了那笔本来就该属于她的钱,虽然最终还是被一些昧着良心的官员打了折扣。我在此前的《那一刻,我无比心酸》一文中,写到代课教师的生存状况的无奈时曾经提到了她。
这一程拜访,也引起了一程回味。当年的我在学习上有过多少次后来居上的势头,不仅仅是在小学,上了初中我的入学成绩在年级里并不为靠前的,但是后来初一的第一次期中考我一下子跃到了年级的前茅,关乎命运转折的中考也同样是后劲十足呢。说不定以后的我,还可以从中找到一些动力,还会一跃而上。
这个长假,秋已然抵达。凉风瑟瑟,吹来一季的清凉。秋天是适宜怀念的,怀念一些人,一些事。
这个长假的我,反其道而行之。这是一个众人放假自己继续奋战的时间段,我就把接下来的上课当作自己的放假了。这个长假已经进入最后一天多的时间,抓紧时间敲击吧。往后的回忆中,关于这一个因伤痛停休的长假中必定会有充实、温馨、自在……
谨以此文为这个7天的国庆长假做个盘点。
2010年上午记于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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