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遛一种动物的身份介于食物和宠物之间时,是非常让人在良心上感到为难的。比如,有一天我在啃兔头,正把那颗浸透了红油的美味脑袋沿着上下颚间的缝隙掰成两半,七岁属兔的娃问我,“你在吃什么”。我说兔头。他说不…
若蝶盛夏炎炎,毒辣的太阳似乎要将每片绿色都燃成灰烬。母亲花园里的海棠、茶花、月季,全都灰溜溜地耷拉着脑袋,唯有角落一残破的瓦盆里,每天还盛开着几朵艳艳的小花。这是一盆叫马齿苋的野花,花色有艳粉、明黄、…
桂剑雄要回来系狗姐姐新交了一个男友,觉得相当满意。于是,在他生日那天,特地买了一根皮带送给他。不料,礼物刚刚送出,她发觉对方已移情别恋。一怒之下,又将皮带要回,转送给了弟弟。弟弟见皮带价格不菲,而且样…
张福臣南瓜,一年生草本植物,有茎有蔓,蔓特能长,无人管理时,能自由自在地爬出方圆一二十米。说起南瓜,我的第一故乡有,第二故乡也有,但还是有些区别,一是叫法不同。第一故乡东北叫倭瓜,第二故乡武汉叫南瓜;…
威明山之前有篇文章流传甚广,大意是为什么中国人带娃那么辛苦,父母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保姆都忙得手忙脚乱,老外一个妈妈能带两三个娃。我想说,这些苦都是自找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国外厨房水池下都有垃圾粉…
蒋勋今天西方大多数国家对美都很重视,相信美是一个重要的、有生命力的、具开拓性的部分。回到最本质的问题,美不一定仅仅跟艺术有关。我们在看一朵花时,觉得它是美的,很少会觉得它不美。这种美在现实的功利层面上…
三十年前,我听朋友讲他的农民老父亲。这位老父亲一生赶牛车,没有坐过汽车、火车。后来,在城市读完大学又找到工作的儿子决意请父亲坐一次火车,并告诉父亲要坐快车。父亲问儿子快车票便宜还是慢车票便宜,儿子答:…
沐儿敢想敢做的姑娘,最后都把自己的人生经营得有模有样,比如吴莫愁。这个从选秀舞台上脱颖而出的姑娘,这两年一直走红歌坛,甚至一度代言广告,拍摄大片,成为时尚风向标。虽然她的唱风极具争议,造型特立独行,但…
鲍尔吉·原野在额尔古纳的野地,我见到一块特殊的墓碑。树叶散落乡路,被马车轧进泥里。枝条裸露着胳膊,如同雨水中赶路的筋疲力尽的女人。这儿的秋天比别处更疲惫。行路中,我被一丛野果吸引,橘色的颗粒一串串挂在…
雾满拦江我读过许多名家传记,其中不乏激动人心的逆袭故事。但没有一个故事,能与卢苏伟先生的故事相比。卢苏伟,男,1960年生于台北。他的父母都是矿工,没什么文化。8岁那年,卢苏伟病了,父母以为不过是个小…
张佳玮有点残忍,但事实是,这个世界尊重已经成名的艺术家,但并不尊重艺术家这个群体──在没成名之前,他们都不过是玩意儿。侯宝林先生晚年名满天下,南开大学的几位先生请他去讲话,气氛和悦。末了,一位副校长不…
沈嘉柯那些我不喜欢的,我厌烦的,我抗拒的人生阅历,一点点构成了我。我从小就挺宅,不爱跟其他孩子玩,十七岁那年开始,我在法律系的教室听到各种故事,很多让我瞠目结舌。大学时写作很顺利,毕业后去了一家心理学…
翁罗丝夏殷棕如果我们能用甜美之心去品尝生活之苦,用快乐之心去品味生活之痛,那么生活便更有意义。我出生于马来西亚马六甲。出生那天,家人没有给亲朋好友送红鸡蛋庆生,不过一切静谧祥和,呈现出吉祥的兆头。我母…
桃花湖“这个孩子,真不可救药!”“老师别管他,我们学校的大肥猪都比他聪明!哈哈哈!”办公室的玻璃窗外,贴着几双小眼睛,饶有趣味地看着老师数落脏兮兮的周宇宙。我刚大学毕业,分配在这所小学带语文。周宇宙是…
张福臣静夜,信手翻阅古籍时,巧遇苏东坡,书里说苏老先生和“制茶达人”蔡襄斗茶时,巧用竹里水。啥是竹里水?就是用新鲜的竹子,“引渡”山泉水,这样一来,他的茶汤中,自然而然就有了竹子的天然清香,结果,制茶…
日与月又想起了码头,一如想起了朋友,或者故乡。至今,我的肺叶里还留有一片片的涛声。有这样一幅画定格在我的记忆里:一条栈桥,从岸边伸向船甲板。棧桥上是我,栈桥下是滔滔的长江水。我给这幅画取了个名:码头。…
田友国梦境不一定是虚构的,也不一定是幻觉。久居都市,我的梦境大多在高分贝的噪音中支离了。都市也有森林,但那是由高楼、广厦合成的。钢筋混凝土长不出梦境,即便长出了梦境,也说不上美妙。前不久,我到“梦里水…
尹贻坤记得年少时候,家家都很穷。村里没有电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石碾。用石头支起直径三米左右的石制碾盘,中间竖起一根铁质或木质的轴,一个直径和长度都约一米的石柱,称为碾砣,外面装上碾框,连在轴上,便做…
葛闪青藏公路,格尔木段。随着路况变得凶险起来,我们的货车和其他车辆一样,放缓速度直至停下,等待着前面的车如蜗牛般缓缓通过。那个叫做丹增的小女孩,依然坐在简易帐篷下,和她的母亲一起,为过往的司机提供茶水…
丁立梅每次见到那个男人,他都穿着白衫,干净洁白的样子。映照得他的周围,也都洁白干净起来。男人四十岁上下,在一条老街上,开了一家门店,专门卖手擀面,顺带也卖卖大米什么的。老街的房子都有七八十年的历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