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和了解,除了依靠人的视觉感触传递给大脑产生意识之外,还有就是依靠人的味觉的体悟与感受,让人产生想象和意识。视觉的感受,可以使人通过对事物外在的表象,去认知事物的自然和内在的…
我的故乡下柴市,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村庄。一到春天,桃花一朵一朵,静悄悄地,慢条斯理地开,内敛,含蓄。它开出粉红色的小花,星星点点。桃花不起眼,气味却特别馥郁,很远就能闻到,深深吸上一口,便有清凉的精灵从…
阳春三月,故乡下柴市的油菜花铺天盖地,原野像涂抹了金子的黄色,让阳光一照,分外惹眼、刺眼和养眼。穿过村庄的小路,那些油菜花的芬芳直扑鼻孔。我喜欢在阳光普照的日子带着小黄狗,走在油菜地里,看蜜蜂在花间飞…
今年十一月,我回到了我的故乡。那天下午,我独自走出家门。天空湛蓝,原野坦荡,水稻归仓,苎麻地也空旷了,朝天椒像红地毯般铺设在晒谷场上。丰收的果实,正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农家的院子里,让庄稼人的眼里溢出收获…
今年六月,我回到了故乡。走在儿时砍柴时走过无数遍的乡村小路上,放眼四周,满目荒草丛生,从前绿油油的庄稼地已成过往。有些地方的田埂因鲜有人走,就连埂都消失了。甚至偶尔能看到一两处人去屋空的坍塌泥瓦房,其…
这个十一月,我出了一趟远门,去粤西的鳌头小镇。一个人去。炎夏已经过去,蓬勃的生命,开始绵软下来。叶开始灰了,天空变得苍茫起来。怕冷的蟋蟀,率先跑进人家的屋子里,寻求温暖与庇护。农家辛苦劳作了大半年的农…
“哎呀!九满,你有白发了!”话音刚落,妻子拨开我稠密的发丝,将我头上那根躲来藏去的白发连根拔起,摊到我的掌心。看她那神态,看她那表情,就象犯罪分子销毁犯罪证据一般惊恐、慌乱,所以,在她将那根白发“毁尸…
今年的中秋,我回到了老家——下柴市。那天晚上,我独自走出家门,静谧的秋夜下,我抬头仰望头顶的月光。它依然如水,这轮照过古人也照过今人的月,把白日那些冷硬的灰色屋顶、粉红色拱桥、绿色竹林和树木,都一一安…
夏收后,稻草离开谷粒,化身成稻草人傲立在乡村的田间地头,骄阳仅用几天的工夫,就把稻草人炼出足金的成色。人们沿着蜿蜒曲折的田埂,顶着酷暑,把队里分配给自家的稻草收回家。没几日,各家各户的房前屋后便如雨后…
在乡村,蝉,是季节的歌手。整个夏天,只要有树,就会有蝉。只要有蝉,就能听到蝉在歌唱。清晨,一只蝉率先发出单音的独唱,像号子般,紧接着就有无数只蝉在四面八方响应,都亮开嗓门,跟着唱起来。于是,“知!知!…
那年春天,我跟着母亲在菜园里干活。母亲一边给葱蒜松土施肥,一边清除菜间的杂草。正忙碌,忽然,天空中飘起了雨,雨丝细细的,漫天抛洒着。我催促母亲回家,母亲笑着说:“傻孩子,这是毛毛雨,不碍事的!”说着又…
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簌簌飘落下来。不知是雪领来风,还是风推来雪,风雪总是联袂而来。雪下得越大,风刮得越紧;风刮得越紧,雪下得越猛。直刮得人抬不起头,睁不开眼,直不起腰,连呼吸都感…
在一个阳光明媚,天高气爽的秋日,我载着家人的希望,带着渴望与兴奋,背着行囊,走进了梦寐以求的校园——南县一中。与我同时,一百多名学子,满怀豪情地从全县各地奔赴县城,相聚在如花的校园,开始追梦的生活。清…
一杯咖啡,关灯,失眠,顺理成章的辗转反侧。于是,我索性坐起来翻开《曾国藩全集》:正月廿七日二更四点。梦在场中考试,枯涩不能下笔,不能完卷,焦急之至,惊醒。余以读书科第,官跻极品,而于学术一无所成,亦不…
阿丹喜好饮酒,哪怕桌上只有清水煮白菜,每餐的几杯小酒是必不可少的。我和阿丹相识二十多年了,也陪着他喝了不少的酒。他把人世之酸甜苦辣混和着那入口即化的烈酒,一口口生生吞下,于是,酒便和着他身上的血液一起…
据说,我家祖上若干代都很勤勉,典型的乡下土财主。他们一辈子守望着那片土地,盼望年年都能收获很多粮食,很多粮食卖出很多钱,很多钱再买下很多土地……先说我的祖父,他育有两儿一女。年轻时,他就带着他的家人从…
清道光年后,商品经济在洞庭湖里开始流通,那时,英国人在天津开办的纸厂到洞庭湖里来收购芦苇做原料,大量闯洞庭湖的农民便成了砍芦工人。由于藕池河通外湖,藕池河沿岸便成了芦苇的集散地,至清朝末年,藕池河中支…
今年六月,我回到了故乡。刚到家。蛙们齐聚,热情地商议着、唏嘘着、欢腾着……似欲为我的归来举办一场场隆重的音乐盛会。随后,丰繁缤纷的欢迎场面,充斥于原本热闹的乡村,又随着那暖暖荡荡的水汽,在满满盈盈的旷…
我现在居住的小镇——鳌头镇,因地貌形似鳌鱼之首而得名。小镇不大。典型的江南古镇,穿越六百多年的风雨沧桑,承载着方圆几十里的名声。被誉为“省级古村落”、“省级历史文化名镇”。小镇的雨更是出了名的,从春天…
那天晚上,我与邻村的小朋友打架,伤了对方。他的母亲吵着闹着冲到我家里去了。我不敢回家,打算离家出走。第一站是去我姑妈家。然后,去县城。月亮寂寞的挂在蓝天上,一疙瘩云影从小路上飞过,又一疙瘩云影从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