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青的游记散文《腾格里沙漠穿越》(以下简称《穿越》)一文发出后,一时间众口一辞,赞誉有加,堂而皇之登上了热稿排行榜,且大有后来者继续跟风之势。鉴于此,笔者心情一时间颇为复杂和谜茫,于是萌生了写一篇简评的念想。
这篇游记散文《穿越》,可能是一篇很好的日记(或称之为记事本),但绝不可能是一篇很好的游记。
这篇文字的题旨重在“穿越”二字,但那种穿越之前对大沙漠的向往、神秘和敬畏感,穿越过程中(重中之重)的艰难挫折感及完成穿越后的快意成就感,均没能在《穿越》的文字中很好地表现出来。笔者虽未能幸有腾格里大沙漠的亲历,但就自己从媒体中所能了解到的腾格里,它不仅是中国四大沙漠之一,也是中国最美的五大沙漠之一,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去处。腾格里在蒙语中意为天,寓意茫茫流沙如渺无边际的天空,因而得名。既然是游记,就应该“游”而有“记”。“记”,不仅仅是对过程单纯的叙述,还应该有精妙的描写、精辟的议论和奔放肆意的抒情。大漠令人敬畏的浩瀚、旷达、苍凉、雄浑,千里连绵、起伏蜿蜒的沙丘,平坦如砥的草原,碧空万里如洗的高远,在《穿越》的文字里尤显吝啬,显然作者对此也似乎无动于衷。作者习惯于用显微放大镜,去仔细观察体会周边事物,甚至只是脚下的一尘一埃,而不善于用长焦距、远镜头去着力表现大沙漠的雄奇之美、蛮荒之美、大气之美、神秘之美,甚至是惊心动魄之美。而是像一个爱唠叨的妇人,喋喋不休地向旁人炫示她曾经的一切过往(一个很不恰当的比喻,如青文友,失敬了!)。而且作为中国四大沙漠之一的腾格尔,它绝不仅仅是一处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它同时也是灵性之地,曾经也有可能是纷争角逐之地,残酷喧腾之地,有它久远的历史和不朽的传奇。“穿越”,不仅仅是大漠地理位置的穿越,更是大漠时间与空间的穿越。当你置身于大沙漠那不寻常的夜晚,你是否听到了成吉思汗的铁骑方队,从你的睡梦中呼啸而过?!
散文历来讲究“形散而神不散”。“形散”就是要给人的感觉是,看起来咸咸淡淡,不着修饰。“神不散”则是每一言每一语都是字斟句酌,都在围绕主题去挖掘其深处最为闪光的东西。而《穿越》的开篇与结尾都似嫌繁赘而与题旨无干,容易给人以阅读疲倦,尽可一笔带过。(文友们的点评多有溢美之词,有可能出于友善和礼貌,希望不要被误导才好!)
另外,文章标题也有些拗口,如果改成《腾格里沙漠之穿越》要顺口些。本来只是一字之差,“之”又是个副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它去却起到了能补足其音节的作用,就像我们的前人用那么多的“之乎者也哀哉”一样,只是为了美感而已。如青文友,不好意思啊,有些吹毛求疵了。
古人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何况文字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笔者的观点仅代表一己之言,如有冒昧,敬请如青文友能宽宏海涵和各位文友放言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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