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
上周接连遇到两件令人不愉快的小事。
周五(准确的说是五月八日)课外活动按学校规定搞社团活动,我所在的小组是田径。大约四点左右我正持册点名,忽然一个以前八年级时代过课的学生樊某某出现在我身后,两肘搭在我双肩上看我点名。这个学生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也许他觉得跟我很熟毫无忌讳;也许他觉得我如今没给他代课,我奈何他不得;也许他觉得如今他是九年级学生即将毕业,别人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他非常随便的把我当成了他的“哥们”,才有如此在我看来非常“出格”的举动。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我的人格受到了极大地侮辱(类似的小侮辱我接受的太多了,我的心灵都有点麻木了),心到动作到,我使劲甩开这个令人讨厌的“不速之客”,转身一句回敬过去:“我把你个没大没小的坏怂!”。樊某某一看势头不好,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犯了别人的忌”,灰溜溜的溜了……
隔了一天,周六我步行上街办事。刚进街口,一个1999年我曾给他教过语文、当过一年班主任(我是他初三时接的班)的学生剡某某,领着他的小孩,蹲在街边。看我过来,大不咧咧的叫我一声“老李!”,一听这我心里非常“不悦”。我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心里藏不住事,表情就是我内心活动的“晴雨表”。剡某某一看我“不悦”,顺口又来一句:“藏还叫了个老李不高兴了,连话都不喘了”(这是地道的静宁方言,我实录与此存查)。一听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无名火直窜心头:“亏你家先人着,老李是你该叫的吗?你觉得你如今在乡政府工作就牛皮的很!我尽管是一个穷教师,我把你这样的还从来没有打在眼窝子里!”“藏不了生气了李老师,我错了,我随便惯了。唉……”剡某某极力解释。街道边还有好几个人,我也不想让他过于难堪,就忍了没再多说。
我不是要学生把我如何尊重,路头路尾遇上你不打招呼都行,我无所谓。但你不能随随便便冒犯我的尊严,肆意践踏我的人格。这是我绝对不能允许、也不可能接受的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道尊严;仁义礼智信,对如今的有些学生而言,无异于对牛弹琴、“与虎谋皮”。在如今这样一个把学生当成爷爷,教师沦落为孙子的大气候下,广大教师的斯文早已扫地,早已习惯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过日子,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已成常态。只要教学成绩能交差,家长不找教师的麻烦就算“烧高香”了。哪还敢奢望让学生尊重你、家长尊重你——那早都是浮云!
说实话,我一直良心未泯,教书育人是我的本分,工作从来没有偷懒过。哪怕是以前个别领导屡屡给我“穿小鞋”、“使绊子”,我仍然敬业、奉献!因为我接受的教育容不得我胡日鬼!我是“六零后”,是受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不是邓论轻易能灌输、蛊惑的。我有我做人的底线:人不弄我,我不弄人;人若弄我,我必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宁可枝头抱香死,不随落叶舞西风!不事权贵,特立独行!尊重知识,尊重他人!这些是我的人生追求和做人信条!
也许,我思想太古板、守旧,抱残守缺,墨守成规已深入我的骨髓;不能与时俱进,不会讨好别人,更不善于阿谀奉承、八面玲珑;也许,我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愤世嫉俗是我的“致命伤”,自命清高从来是我的“软肋”;“一根筋”,“犟板”、懦弱、耿直是我的代名词,我深知我的性格特点及各种心理缺陷,但我就是改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不知变通,死板教条,碰得鼻青脸肿也不知回头!
上述两件事,引起我深深地反思:也许我生性软弱,个别学生觉得我好欺负;也许我心直口快,有啥说啥,个别学生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我,我的地盘我做主,对于敢于“来犯者”,我定当站在“自卫”的立场上,适时狠狠反击,绝不留情!
2015、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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