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最寒冷的时候期待一种声音,就好像期待霞光总是在最黑暗的黎明期待一丝光芒,就好像等候朝阳总是在又一个年份开始时做出姿态,就好像迎接新的时代总是在又一次纠结里沉默后平静,就好像歌声随风而来我知道所有…
下雨了,诸多不明之物被雨水冲刷后渐渐露出本性我把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从图书馆前路过路旁悬铃木紧锁眉头肚子被撑开,装了太多秘密无法消化的都化作水珠正一滴滴,往下滴我闪进一堆湿漉漉的文字里把战友从中拽了出来兩…
哑孩子扑倒一棵巨木越来越多的不安,陪伴她坐在高山上她想在天黑之前用一個吻唤醒,一只雄豹子树根早已腐烂几番交头接耳她的焦虑症,又发作了…
树木沿着石壁生长山谷变得更加深邃陳年雨带来的果实还在我们中间跳来跳去你凿破冰壳剥离炉火遇见裂隙一只麻雀会说出暗语:“快,到最尖峭的崖顶上去。”小溪匆匆流过太阳晒着深谷积雪融化声势浩大…
久不上山没走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半路上下山的人也帶着粗气冬日山中一派枯败被遗弃的果子已腐烂于地世间的苦难,是否都是罪有应得生命的不圆满,是否才让我们的此生变得矫情、落魄,而富有意义在不断地遗忘中我们辜…
咬一根烟不用火点,请风来点吸这过滤嘴里的烟草味连同肺里的虚无到頭来,才知光阴点我一寸复一寸…
芦苇茫茫漫山遍野的白净的头颅随风摇晃落叶在瞬间交出了它的全部地平线,因为放下,而成為落日最圆满的诗行…
浴室里水气弥漫随手拿了干毛巾擦拭镜子,慢慢地擦出一個带露的我在良久的对视里这粗粝的躯体和面庞已经卸下盔甲,急于归还这糟糕的容貌日复一日我又在抵抗和顺从些什么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中,酝酿着一场新的衰老…
根在地底下用力逃窜像水困于河,時间困于钟表我在地上迎风奔跑,也曾是个忧郁的少年郎…
清晨点亮了露珠的眼睛风自耳边吹过,像打开了两扇窗户刚下过雨的泥地里,蚯蚓在松土枝頭的鸟儿,抖着羽翅,在练习歌唱此刻,我几乎是多余的…
任艳苓1小时候,村里人家不是养猫就是养狗,养猫是为了捉鼠,养狗是用来看家。与猫相比,狗的名声实在不堪,什么“猪狗不如”“偷鸡摸狗”“人模狗样”,人们在骂架时“狗”字也从口舌之中纷飞而来,千百年来莫不如…
羌人六让我们哭泣吧,哀恸损失的浩大。让我们用煤渣把脸擦脏,再蓬乱头发。——【波兰】切斯瓦夫·米沃什1二〇一四年阳历八月二十八日,早上六点左右,在大地的肚皮上匍匐了一晚上,感觉起来足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
智啊威父亲驾驶着那只用含羞草木特制的小船再次出现在河面上的时候,处境已十分窘迫。那时河水濒临断流,上游建起了几家化工厂,厂方堂而皇之地把污水排进了河里,为此,我曾向厂方提出过严重交涉,但均告无效。那时…
即便是在夏天,也没有感觉到阳光是如此璀璨像锋利的箭镞一排排穿过云朵和天空飞翔远方既然太阳每天都是新的,陽光就比时间还要崭新既然阳光每天可以轮回,期待就是温暖灿烂的力量这是一个被风熨烫过的冬天,新时代的…
即使把它们拆开也有最美的两情相悦一棵连着一棵小城的上空泛起粉色的层云我喜欢喊:“合欢——合欢”喜欢它吐出绒毛的花丝掉在地面,又吹在有缘人的肩上它们拥有最好的渐变白里透粉,粉里藏着美人的脸颊缓步走在小径…
多么克己。杜英树对仗挺立对身边的轰鸣保持淡漠它们开花,肃穆地浮动年轻的女子一手牵着泰迪,一手玩手机她的头不时随耳机摇动开心人药房播着采茶戏导购扯着噪门向老人推销。新汇大厦人们把鞭炮缠在扶梯放在杜英树下…
晚年的母親反复提出离婚理由是为自己活几年她确实很苦,年轻时家如战场父亲的暴力在语言、拳头、木板像抽打牛背带来劳动的兴奋农村男人的荷尔蒙除了劳动,另一个留给了暴力母亲离家,不识字母亲离婚,不懂法母亲离生…
树顶的叶子翻飞。盐霜的背面我看见新生。与衰老同时乍现。作为观赏从春到秋,它们的果实只有回到地面那时,我坐在树下,挑一些最红的果子。手机滤镜后朋友圈制造着诱人的香甜谁会在高处看它们坠落又在一个个路人身边…
她有着母亲一样的命家暴。固执。无我哭的时候,躲避孩子受伤的时候,逃离众邻家里空荡荡的她像唯一一件摔不碎的家具但也摇摇欲坠了她说:夜半常常心突然绞痛黑暗笼罩,她能听见自己心脏停止的声音我真的沒有办法再拿…
吴素贞所有人谈论你,愿你一直有个好名声你爱的人,愿他们做梦,知道你未尽之事你的真言再无避讳,尘世的名禄功过毫无意义。悲伤还是留给了爱你的人愿他们的怀念替你活得更长,一身轻天國的路应该很远,愿你如清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