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通明的灯光渐渐悄息随后安静下来两岸的行人在你的指引下都已归家还有那无尽的车船也被你安置妥当安睡吧桥你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邀你入眠聽那叶片飒飒的响声好似无数把蒲扇将闷热的风儿摇得微凉跳动的江水从背上…
別去撕坏虚假的面具更不必拆穿善欺的话语无论面具遮挡的是狡猾的心还是明亮的眼睛唇舌间倾吐些真情抑或是假意都是生活最真实的写映更是我触手可及的世界这世界总是那么地近那么地近…
我曾无数次幻想百般遇见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见证有你的也有旁人的可我怎么也幻想不出更无法预见的是今生你为我准备了一场如此特别的婚礼蓝成一条线的天空作我最特别的头冠还有被编织着流淌而过的淄脉河是我专属的婚纱衬…
出生之時我不得不弃下赤子之心怀揣无数疑惑跌跌撞撞地上路我一次次不知疲倦地叩响现实的大门尽管门栓都叩坏了它却从不作答呵现实还真是冷漠就这么无情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愿放弃一遍遍地苦苦地追问着此时也只有余音…
我只求化作浩瀚夜空里的一颗星无需是最璀璨的但依旧可以静静地守候你酣甜的梦即使有事物不断惊扰在清澈的河流中我是一叶轻舟轻轻掠过泛起的波光是我心头的思绪在飘荡我多么想载着你悠悠地去一切你想要去的地方可惜我…
那些雷雨夜孤身一人的自卑者或在苦行中苛求欢爱或长年居于陋室荒野人人各执绳之一端,互为参照系却都众口一词——与假想的上帝谈论月球表面向肉身之外的自我申領一块免死金牌…
称之为玩具:纸飞机,风筝,气球……它们飞向童年,又毫无预警地抵达中年来临前的某个感伤之夜。此时,它们恢复了物质应有的神秘高深莫测,不再一味温馨甜腻我也终于葆有了生而为人的绝望与庆幸。打动我的,只能是一…
说过要征服世界的人全都无功而返決心告别自己的人无不如愿以偿辽阔草原一匹黑马怀抱一个宇宙一朵无名小花梦见自己被加了冕一条河流豪迈起来堪比大海回到内陆安逸之地某种未经审视的信仰终于破土而出…
有段时间我每日必食汤面在它的软糯与木然之间在独自用餐的自在与孤独之间埋首肥皂剧,思索小人生末了,再回味面湯味道的不规则似我偶然抬头瞥见的凡俗剧情人人百无聊赖,漫无目的只不过成功者清空了所有抽屉假装他们…
盛宴结束后我手中的玫瑰仅剩一支像劫后余生的怯懦之人,硕果仅存把玫瑰带回家,与我面面相觑置之于窄口阔肚的满水之瓶它看着我在天色将晚时愈发干燥看着我又渴又叫,在夏天来临前彻底枯萎。衰败。形似标本。而它不動…
做一朵矮矮小小的花多好做一只构造最简单的鸟多好做某种只会徒然发起攻击的飞禽走兽多好做一个仅仅满足于使自己不至悲从中来的人多好卑微如何,麻木如何總是卑微且麻木又如何至少省下了所有对自己的索取和哀求…
我们曾走进深山中的黄昏,枯枝在大雾里横亘在你梦游般的脸前这张脸,长着山的嘴唇和眉毛,在寒风中微微颤动。你冷吗?你站在石階上,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中年的真实石阶向下,是部队安扎的营子石阶往上,巨大的雷达正…
戴斜帽子的小孩那年,七岁。皖南的街角泡桐樹敏感得发紫盲人正在树下流泪打喷嚏那个小孩是我,抬手扬起一把尘粒而另一个衰老的我正在某种不可喻的情境里困住一寸寸窒息直到铁匠升起了灶炉他十指拢着火苗,小心地敲打…
雾气彌漫为人群披上巨大的外衣人们醒来沾着露珠的身体,这不是木樨草的命日子在木樨草的绛黄中消解你站在街道上“一夜秋雨,未消亡的都如此合理”人们走动着恍惚的黑影积压在你心底在睡眠里种下一大片木樨草绿色的汁…
我见过许多杯盘狼藉的相聚,也见过许多泪眼婆娑的别离。这一切说来只有一瞬,但却占据了我的一生。我希望我的將来,没有那么多的剪不断理还乱,人生苦短,爱一个人多么不易。我希望我能像村头靠着草垛晒太阳的老太太…
深夜,喝完酒回家的路上远远地看见一个人驼背的样子,步履蹒跚的样子像极了我的父亲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喊出声父亲已故去快一年了难道他在这儿等着我呢?挠了挠头,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到跟前终于看清这只是一个新…
我在这里生活,但我并不知道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喝酒时我有很多朋友,醉后,我总是一个人踉踉跄跄回到租屋。这里我没有亲人,由于生性懦弱,也树不了什么仇敌。我有一个出生地,但我无法叫她故乡那里大多数人已不相…
江一苇无数次回家,我总看到这样的情景你弓着腰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干着那些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儿有时是在地里,有时是在院子里有时天晴,有时下雨从一头黑发到两鬓斑白从父亲陪着你到你孤身一人现在,村里的孩子我…
李达伟1面对着新寨以及别的很多村寨的那些辍学的学生,我们是这样恳求他们的:帕后,明天就回学校上学吧,今天你可以在家里再好好想想……最终帕后,以及别的很多辍学的学生并没有回来。在那之后,我们每年都要多次…
温凯尔他拉开衣柜的时候不小心把上次挂在围巾处的珠链扯断了,大概是某几个夜晚之前随手放的——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凌晨。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过意外了,当时的客人也有些醉醺醺,他不得不喝完手中的酒以表敬意,因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