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只得半靠在床头,在咳嗽的间隙中我突然感到无比的虚弱,在夜里睁大眼睛,窗外的夜空没有星星却有点点亮,抚过高高低低墨色的建筑物,灰蒙蒙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咬的残缺不全,排山倒海般向我沉沉压来,我更感到窒息,连忙转过脸。
以前有个男人很担心我这样的咳嗽,他常常叫我去看看医生,而这时我总是扬起手很大幅度地挥着说:没事,老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这样说的时候我一般是在激烈地咳着,所以话是断断续续的话说完我也几乎咳弯了腰。那时午夜咳着醒来的时候,我总是很恋刚才的熟睡,于是边咳边像猫一样向男人怀里钻,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有着鼓惑的作用,能让我平静。这时男人也搂着我在我背上轻轻地拍着,在我耳边发出一声没有意义却温柔的声音,仿佛在哄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婴孩一般。很快的他的呼吸又均匀平静下来,我知道他睡熟了,不知道他刚才是不是真的醒了呢,我笑笑在他颊上印上一吻再往我贪恋的怀里缩了缩,带着微笑睡去。
而今,我独自抱着双肩在夜里激烈的咳嗽,流串于空气间只有悲凉而已。
我想我的咳嗽不会再好了,我想我该习惯一个人在夜里咳醒了,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却又清晰地无法抹去。
我撇撇嘴角,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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