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我自己的路越过了彼岸的羁绊,我心灵的路坎坷在你的眼间。
梦,我想起昨夜离去时的旖旎,风光不再依旧。
她在我的眼前解开丝绸的袍带,锁骨的美丽勾勒出欲望的华丽。她转身嫣然一笑,蝴蝶的翅膀画在她的肩胛。她要飞,她的双翼扇动,她的嘴角翘起,她的眼神迷离,敦煌的女子跳出尘世的画卷,华丽丽地向远方消逝。
她不要直白的言语。她沉寂在夜里,她挣扎在梦里,她把迷惘拥抱,她把漆黑亲吻,她是破茧的蝴蝶,扑簌在风里。
我醒来,大雨早已停息,蝴蝶没有踪影。
我醒来,大地留下那朵山茶花,花的红一地。
我醒来,昨夜的呻吟原来是那棵树的梦被雨打了碎,跌落在泥里。”
我给一个女子写诗,却发现自己不懂得平平仄仄。
我路过一段路途,看见一株茶树青翠的叶子跌落在脚下的泥土。我捡起那些散落的叶子,轻轻的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却看见茶树的树梢有一个茧已空空如也。我想起那女子也应该是破茧的蝴蝶,春季的日子,美丽的翅膀扇动茶花的红艳,让人迷恋。我将自己的路分为彼和岸,告诉自己,此生只为了寻觅那岸停泊自己的孤独。
一些落在地上的叶子,泥浆溅落在上面,斑斑驳驳。
我是一个收集叶子的人,我想起尘世的男人幻想出了尘世的女人。翻开书,林黛玉为曹雪芹在葬花,眼泪打湿了葬花的土。翻开书,癞子和尚唱着《好了歌》,一边走,一边唱。翻开书,荣华富贵、痴情缠绵转眼成了雪地的风。
我走走停停,我不会葬花,只想捡起地上的落叶,抱在怀中。
我看着天际,云层浓厚。这个夏季的雨里,我为你踯躅不前,只为了能听那一片叶子雨中呻吟的痛,只为了能看那一个茧壳跌落的瞬间。
远方,有人诵读佛经而来,灭度、灭度、无常灭度,我听见他在念。
“灭了吗?度了吗?”我拦住他的去路。
“灭?本来就不曾有,如何灭?度嘛?既然没有灭的,如何有度的?”来的人哈哈大笑。
来的人挥挥手,叶子重新长到树上,破茧的蝴蝶从茧壳翩跹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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