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依旧吹着,飘渺,旋转,扯起的,是那般可望而不可及,在抬起的指缝间穿梭,游离,然后逃走。
其实,那也许只是一片残叶,或者是一束阳光,一掠缠绵的轻纱。
呼吸,不知何时会变的如此沉重。空白里的氧原子可能也被偷偷的掺入了水银,重重的压坠着,迎合着这夏的沉闷,会是无奈着的失去了挣扎的斗志。
有时,哪怕一只小小的飞旋的昆虫也能在这空白的领域里带给自己许多的遐想,发现,一个人静静的做着梦会是如此美妙,庸懒,像太阳下熟睡的猫,只有那起伏的肚子代表着“哦,我还活着。”
天空的美是不可名状的,每天在她的怀抱里总会上演着比幻想还更唯美的故事。抬起头,手触摸到的并不是云,但那一丝清澈的温柔却如无形的风筝,静悄悄的放飞着,还有那同行的蒲公英的种子。
笑。笑。笑。
终究是太渺小,太渺小了。或许只是这天空太广了,飞着的,只有寥寥无几的鸟。这路又太长太长了,狭窄,拥挤。飞沙狼烟,横尸遍野,悲哀的是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将倒在这里,即便我并不热爱这片干燥的陌生土壤。
那利剑穿透心脏的奔腾,抽搐。可怜的,只是那涌出的鲜血还有着生命,就成了这夏天最渴望的雨。
活着,让我没了思想的继续前进,手折一枝樱花,竟是一簇的洁白,,原来樱花也会在盛开之季哭的如此凄美。祈祷,在这落英缤纷的时候,风能把花瓣吹的很远很远,让每一滴泪珠都能在远方述说着,述说着这一年中最美的故事,最无奈的悲哀。
疲惫,却要迈着早就伤痕累累的足。哭泣,不是懦弱,天知道,我还是个孩子啊。无助,却只能前进着,或者,永不安宁的睡着。
那么,天,我可以丢下这具沉重的尸来拥向你吗?不要在对我诉说什么了,你给我的安抚可能只是夜幕降临时脸上划过的流星,而那些永恒,只有你的孩子们,那些残忍的星星,他们自由,他们天真,他们无穷尽的散落,奔跑,是他们那幼婴般灵锐的目光一次又一次打碎了你给我的幻想,那永不灭的生命。
逃避,躲在黑暗的洞中,我知道,哪怕一束微微的光都可以把我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孤寂的,让我胆怯,蜷缩着的一角,伸出手可以在这沉闷的空气中捕捉着,努力后却总是空白和近似抓狂的心。
天涯,你在何方?似乎永远也不会有尽头,即便看破的红尘繁琐也终归是无依靠的孤雁,是这“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愁。
风吹来,带给我的是一片舞倦了的枯叶停息在我的手中,握紧了,想,也许该走了。
就算我是一只丑陋的飞蛾,扑腾着灰色的翅膀,那么也要固执的一次一次扑火,然后幸福的死亡。
不是徒劳,而是一个人的幸福,赤着脚围着蒲公英舞蹈的幸福。
死亡了的是曾经的“我是我,我非我。”
重新绽放了的是现在的“我是我!我是我!”
相信这划破心际的呐喊不是流星,是一颗新的蚕茧,新的火种,上演着新的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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