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从不加糖,这是我的习惯。
喝咖啡不加糖就会难以下咽,这是他的习惯。
我们就是因两种相反的习惯而相识。
有人对我说朦胧的美是最美,像有雾的天气里远远地观望一座城市的夜景,夜里有雾的时候很少,所以我觉得朦胧的美就像婴儿的诞生很美,可是母亲要付出十月怀胎与分娩的痛苦。
午夜,咖啡带给我的是宁静,夜是静的,思想是静的,心也是静的,从没有过高的奢望,静就是我自然的生活。
雪儿说我的字典里一定少印了一个字,字的名字叫做“念”。
时常我会在夜深人静时接到朋友的电话,告诉我想念我或向我诉说念一个人的痛苦时,我总是觉得他们莫名其妙,自己的思想难道不由自己控制吗?
我的朋友很多,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想念的滋味。
和周雷见面的那晚已入冬季,天气异常地寒冷。我们保持二米的距离并排走在街上,我说你别走在马路中央很危险,况且当车来时我不会去拉你。可是当后面有车按起了喇叭时,我还是跑过去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们就从并排而改成了并肩。
周雷将我送到楼下时已近十一点,我说再见,他说有机会领我去我很想去的大海。看着寒风中单薄的身影,我跑过去将他叫住,请他上了楼。
这是我的家进的第一个陌生人。
他听歌,我打游戏,然后我抱着被子进了另一个卧室,将我的床让给了他,奇怪自己竟没有觉得脏。
第二天,第三天,没有他的消息。
突然觉得咖啡很苦。
他按响门铃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喝酒,坐在地板上,放着音乐,望着白酒然后告诉自己那是白水,然后一口气喝下半瓶,让酒在胃里翻腾,浑身通红,眼前一片朦胧。其实,几乎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酒量小的不敢见人。
看到我酒后的样子,他大声笑了起来。笑的我脸不只是红而且发烧。我说你别笑了,泪水随之流了下来。
我的泪不停地流,他惊慌失措地帮我擦,口里说着对不起。他的表情让我大声地笑了起来。
我们的习惯很多都是相反的,不只是喝咖啡。
离开后的电话里他告诉我我让他觉得很朦胧。
第三次见面,是我告诉他我病了,小小的感冒被我说的大惊小怪,他搭车来看我时拿了许多零食,说几天之内不许我下楼。我笑的特有成就感。
这一晚我们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清早离开时,我吻着他,告诉他我会想念他,他拥着我说有时间会常来看我。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时间像以往一样走着,迈着它始终如一的步伐,而我的脚步却改变了原有的规律。将手机24小时开机,一晚上三包的咖啡。我知道,我在等待,这等待终究也是一场空。
朦胧的感情,没有开始,何谈结束?没有感情的结合只会是一场梦,他在天明离天,我却还在梦里留恋徘徊。无尽的等待最后仍是守着思念。他要的是一时的激情而我求的是天长地久的感情。很像放风筝,他是风筝,我是线,放飞它任我的线再长也找不回来。如果有一天,他再次敲开我的门,那一定是需要我。
我不会遗忘,只会等待。
喝咖啡时,我加了许多的糖,依然很苦。
他再次敲门时,是我等待的尽头,可是却不会把门打开。
我的字典里因他的出现多了一个字,字的名字叫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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