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了,我坐在这里已经两个小时了,手旁的细软摊开,说要检阅。
天空颓废,微晴……一双没有指甲的手,伸向云淡风轻的明天,没什么用,只是虚无……
茧张着嘴,说着没人能懂的语言。甲骨文刻在龟壳上,说着原始的爱情,你在,我在,画个巨大的圆圈……细风碎雨,弄湿伊的襟,君的眉,还有无心的虹……
颓废,不想做其他的事。觉得图书馆很压抑,空气凝成杀人的绳子,卡住喉咙。英语书上随意勾画,很长的阅读,艰难的寻找字母本身的含义。组合很复杂的,不懂,它们为什么不停的变换列队,让人找不到方向。
想到逃……去远方,我爱的拉萨在那里等着我,买火车票么?明天就去,月台上,我丢下了一个红尘。
走啦,走啦,还等什么呢?等一份破损的地图么?我承认我怕了,那就放假吧,越长越好,最好到另外的彼岸。
蝶遗梦。
湿漉漉的天,又落雨……
没有梧桐,看不到宽宽的叶子,顿觉好想丢了一件心爱的宝贝。是丢了?我在树下拿起水晶心,找到无数颗闪着光的太阳。
“雨大了,淋雨很好!”
“别傻,感冒了。”
……
西安的雨季很远很远,所以不用怕。淋了四年的雨,心早已湿透了。看完三毛的《雨季不再来》,会有一大把一大把的阳光在岁月里漾的,今天走了,还有明天。可今天和明天,该如何分辨?
“傻瓜,你比我小。”
“我知道,可我会比你死的早。”
“别拿思想折磨自己。”
思想,我早就没有了,只剩一个衰老的空壳子。匆匆,脚下的步子烙下的痕迹看不见脉络,看着繁华一片一片的落,无能为力。黛玉葬花,葬下的岂止是花,还有一颗怀殇的心呐!……止步,在离你还有三步的距离……
那天给室友说:“原来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存在和丢失也是一样的。”
不知道这样的结论,我是如何得出的,只是突然地失落,在书上写下这样的话……为什么会这样突然,我无所适从……
头疼,疼了一个晚上……
半夜三点多,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耳机还插在耳朵里,枕边的书安静的躺着,还有我的灯。有一种冲动,想看书,在醒着的夜晚……睡眠质量不好,怕风吹草动……
夜撕下脸庞,影子稀疏,三个世纪的蛹,在你的手心冻成琥珀……
有风,我躺在你的怀抱中,幸福很远,看到它的姿态时,你却转身离开。没有再流泪,记不清当初自己的狼狈,只知道痛在心中,那一瞬间,我又看到划破的手指流着惨白的血……花瓶打碎,无力的拼凑,扫帚动了动裙子,再无痕迹……
不要,不要……
坠下的脸庞,落着微凉的雨。只是这样,走累了,是该歇歇了,找不到港湾。挂耳机,靠着离自己最近的玻璃,沉沉的睡着,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关了手机,不要任何人能够找到我,泪落在你看不见的角落。
这样写的故事,最好没有人能够看懂,我把伤痕累累的躯壳带回家,躺在我小窝里的床上时,七倒八歪。不想说话,不想吃饭,很多个早上,我看着餐盘里的饭菜,无力下咽。傻……是傻……
阿睿说:“你说你究竟想怎么样,一个人在那里叫我怎么放心。”
好阿睿,没事的,丫头不是说了,会好好爱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来……把手给我,要去拉萨的,这可是你说的,骨子里是流浪的血液,是不?
看着阳光斑斓的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的光斑让人联想到夏的倩影。广播站里依旧放着很舒心的歌曲,常走的那条路叫什么来着,走了快一年了,竟然不知道名字……习惯性的沿着那条窄窄的水泥砌成的路边缘走,自娱自乐,和自己玩着很弱智的游戏,考验自己的平衡性……掉下来,又上去,一遍又一遍,不会厌烦的……
习惯了就好……其实,我一直都在习惯,九个月前是这样,九个月后还是这样。五月的末端,生出的庞杂……或许,只是一次美丽的错位……
茧……
手心没有蝴蝶,桑葚是黑色的,蚕是白色的,叶子却是绿色的……逻辑混乱……
麦子黄了,布谷鸟开始匆忙的工作……镰刀磨好了,车子也套好了,顽皮的孩童收起贪玩的心,麦地上人潮涌动,像一场盛大的宴会……我躺在土地的身上,吮吸单薄的空气,在我身边的不是你,几本薄薄的诗集、凌乱的纸张、还有我舍弃不下的蜡笔……
好了,想太多了头会疼,还有烦人的咳嗽……微痛的关节,跟夜保持同样的节奏……
茧,还是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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