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看你。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触到了我的心灵,让我如此难以宁静。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触到了我心中的哪一个角落。不是快乐,我没有会心的笑颜;不是忧愁,我没有将眉头紧锁;不是悲伤,我没有黯然泪流。恍恍惚惚,我听见窗外有雨声滴答,电视里有噪人的声音呱呱。或许你根本就没有触动过我,不然,我的耳朵怎能听见外界的声响?我的心怎容得下其它繁杂?
可是,是什么吸引着我看你一遍又一遍?
我将你顺着看,倒着看,跳着看,我亦将你拆成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来看。我还是不知道,你用什么碰触了我。
我张开嘴,用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读你。我看到白云在蔚蓝的天空舒展,河流将葱翠的大山环绕,在鲜花盛开,幽香弥漫的小径上,有个身影在我身旁静静地倾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还有轻柔的风从我们脸颊拂过。我也看到突如其来的雷雨,迷离厚重的浓雾,熊熊燃烧的火焰,随风飘飞的灰烬,纵横交错的道路终于只剩下我孤单的身影!
恍若一梦!
醒来后,依然不知道是什么碰触到我!
实在无法可想,实在琢磨不透。茫然地,我拿起笔,将你从头到尾描摹一遍:
“我一直想要,和你一起,走上那条美丽的小路。有柔风,有白云,有你在我身旁,倾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
我的要求其实很微小。只要有过那样的一个夏日,只要走过,那样的一次。
而朝我迎来的,日复以夜,却都是一些不被料到的安排,还有那么多琐碎的错误,将我们慢慢地慢慢地隔开,让今夜的我,终于明白。
所有的悲欢都已成灰烬,任世间哪一条路我都不能,与你同行。”
录完最后一句“所有的悲欢都已成灰烬,任世间哪一条路我都不能,与你同行。”我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笔从手中滑落,眼只想静静闭起,任头枕在桌上,脸儿贴在纸上,身子再也懒得,再也懒得动弹一丝。
有谁知道,抄录到“你”的时候,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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