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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音符

时间:2010/5/25 作者: 木木双双 热度: 85284
  鞭炮声响向天空,今天渥花“名花有主“了。
  
  其实她曾经“名花有主”,可和那主还没焐热枕头,就一朝散去各身自由。
  
  那位主留给她二室一厅。
  
  他叫东阳,渥华和他算是初情,可并没有初情的色彩斑斓。他们俩一胡同,从吖吖学语就认识对方,小学同路,中学同班,天天见面,后来渥华考进大学,东阳在家待业,等渥华毕了业,就你娶我嫁了。
  
  渥华和东阳相处很少有少女心跳,偶尔有青春超载荷尔蒙溢出,情花怒放,却因那熟久的面孔,以及东阳那热不够沸腾冷不至冰点的半温表情而意兴忽又阑珊。
  
  没有柳枝摇情之四季变化,没有“一方追,一方绕”一波三折的情海翻波,更没有海枯石烂的信誓旦旦。他们相互照顾,相互习惯,如同兄弟姐妹,他们的结合或许是潜意识里的应该。渥华以为这就是爱情,这就是婚姻,一切挺好,自己就要和他一辈子了。
  
  婚都结了,难道还要有别的想法?
  
  然而,东阳的一次出轨结束了那平淡的情感。
  
  渥华起初并不愿意接受事实,她恨他。所有十几年对她的关心,如轻敲电脑的回车键,只一下就全上翻,成为了往昔。
  
  东阳一生意人,读书一窍不通,做生意却灵光自通,比渥华公务员票票多的多,把还未暖热的房子作为补偿给了渥华。
  
  不要白不要,渥华仍恨他要死。
  
  恨归恨,却没有太多不舍。没有刻骨的爱,就没有难舍的痛。
  
  渥华房子户主后,卧在这宽敞的二室一厅,太阳暖阳阳的依进屋里,她丝毫没有离婚后的阴郁,心情明朗得万里无云。
  
  离婚不足惜!却是满树摇情芬芳时,那时之渥华是也。花朵从未开放过,何谈折枝败叶,这房子却给了她实实在在的舒快。
  
  她从小就和小妹挤一床,住在那脏乱的东尾巷,院子小的太阳都不愿进来,胡同窄的认识与不认识的人都得打招呼,出气甚憋,住那就觉得低人一等!冬天冻的要死人,再厚的门帘也难抵肆虐的北风,夏天闷的看什么也不爽,泔水四流,臭不可闻,穿的再漂亮,也映衬得难看。渥华不知道自己这二十多年怎么住过来的,现在要让她再搬回那生她养她的地方,打死她都不干。
  
  感谢东阳!
  
  今天她把自己连同这套房子一齐嫁给了同然。
  
  同然,建设局谋事,和渥华的朋友水丽在一个单位。自称爱死自己,可以为自己去死。渥华明白,他的话不费劲挤,就能淌下大片水滴,那种话只供人高兴,不能相信。但她还是一次次的为那些话而酥醉在他怀里,要的就是那谎言!
  
  和同然在一起,渥华觉得自己像快乐的小免子,又那么蜜甜。她浑身的血在奔流着,与同然一起亢奋着,让思念和期盼一次次快乐的搅乱她的睡眠。她要和同然一辈子,将爱情进行到底。和东阳浩浩长长几年,也不抵与同然的一秒钟。同然,貌不惊人,算不上倜傥,却让自己体会到思念的甜蜜,牵挂的无眠,春风荡漾情怀绽放的绚烂,少女的心思翻腾开来,任由他逐字逐句,通篇饱览。他喜欢他读自己,他边纠正,边注释,她要他读懂自己,她爱他,她是他第一个爱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她要和同然一辈了,好好的相爱一辈。他带给她幸福和快乐,带给她另一片别有的天,她要一生守候自己的情感,守候在同然身边。
  
  和东阳离散后不久就认识了同然。
  
  同然想一个正光华灿烂的时光,却离了婚,即使不戚戚切切,至少也该郁郁寡欢。可渥华每天却像披着太阳,浑身喷薄着热气,光彩熠熠。
  
  同然试着去解问号,却被括号了。
  
  渥华时而小女人娇滴,时而成熟女人风韵。同然算不上封建朽士,但当时他对二手品还是似喜非爱。她费力只把自己拽离她咫尺,却轻易又被渥华那巨大的磁网倏的吸了回去,他试图挣脱,却被粘的愈牢,他逃不开,心甘情愿被粘在网上,与渥华成为并茧,一起快乐被缚。
  
  婚礼的炮花幸福的满地都是,渥华和同然踏上了婚姻的红地毯。贺喜的吵闹渐退,新房里二颗幸福而甜蜜的心儿在静静的诉说表白。
  
  他们的新房就是东阳给渥华的二室一厅。
  
  同然有点累,靠在床头,闷闷的环视了一下新房。
  
  人是二手是情愿的,房子二手却是无耐的。
  
  愿不得别人,你有房子吗?感谢才对!
  
  他现在囊中羞涩,所以新房只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并没有彻底装修,旧景处处可见。这曾是他俩的新房,即便渥华已多少次说和东阳纯属少年不知情何事,一切皆是情误。她还说:“本就无一物,早已东逝水。”但他今晚,在这个自己一生最欢喜的日子里,挥之不去隐隐的不快。他难以阻止自己无聊的想象东阳和渥华的以前。他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买新宅,处女宅,只属于渥华和自己的。他爱渥华,无人能比,他要他享受他给予她的,而决不别的男人的,他不仅要带给他精神上的快乐还要有物质的富有。
  
  正是这无可厚非的愿望却一点点的断送了同然!
  
  渥华则在屋子里东整整西摆摆,整个屋子都在快乐的跳舞,她并没有注意到同然的稍稍不悦神情,更不可知他刚才所愿望的,以及那瞬间产生的愿望,而且是非要实现的愿望,越快越好的愿望,会如何影响自己的一生。
  
  在渥华看来这房子就是他和同然的幸福发源地,就是今晚他们的新房,哪会有同然的一般心绪。房子只代表房子,和东阳早没吗事,他只是这世上他认识的一个人而已。她觉得那些借口不敢睹物而怕旧事萦绕者,纯属胡扯,纯属娇情,本就就没忘掉那旧事,睹不睹物又关系什么?真正心里放下了,睹它千遍万遍又何防。
  
  渥华什么也不记起和东阳的淅淅滴滴,寡云淡日。她只记得和同然一起情浓浓的艳阳天。
  
  与同然相爱,她心中尤如一朵莲花曼纱绽放。想到从今天起,就要和他一起日升日落,每天厮守,蔓妙的莲花又晶莹的沉醉于水底,泛起层层幸福。
  
  渥华坐在镜前卸“枷锁”:“是不是今天货到手,明天就懒手?”
  
  “我哪敢啊,以后只准你冷我,不许我凉你。我就是你一挂件,随来便去,全凭夫人调遣。”
  
  同然望着渥华的后背,说:“这红衣服太冤,那么贵,平时穿不太出去。”
  
  “我喜欢穿,这样式多好看啊!”渥华边话完,边转身姿势。
  
  同然看见了她扣子敞开来隐约的山峰。
  
  他走过去,爱怜的抱住她:“以后,我有了钱,给你买别墅、买名牌、吃尽想吃,穿尽想穿,我要给你幸福,给你一生的爱。”
  
  渥华声音很低:“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
  
  同然香酥一般,用了全身把稍胖的渥华躺在了床上,正欲伏身下去。
  
  渥华推开他:“以后不许你背叛我,情感和什么都不行。你敢我就死给你看。”
  
  同然以唇堵唇:“要不你先背叛我,我再背叛你?“
  
  渥华轻捏了他一下胳膊。同然周身早已洪水翻滚,这时只让它开闸奔流。渥华稍显粗捆,却被同然为细枝,气都喘不出。她先是飘飘云雾,又被掷入波澜大海,被浪打下水面,又快活的漂浮上来,最后软躺在草地上。
  
  她和东阳却是沙漠行舟。
  
  没有理由不爱同然!
  
  她陶醉于幸福,紧紧的攥着它,又生怕它如烟飞走。
  
  身边鸳鸯失散,离心离情的半路夫妻比比皆是。难道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渥华在这婚礼的日子却止不住胡思乱想。
  
  渥华想和自己的爱人相伴一生是多么快乐的事,不晓得那些污七八糟的事从何间隙钻出。渥华给她带来的不仅是幸福和快乐,而是另一片别有的天,她要一生守候自己的情感,守候在渥华身边。
  
  渥华奇怪,现在离婚人士雨后春笋般迅猛增加长,婚外情的故事到处飞扬,人们轻松地撇着野花外香。难道坚守那相爱的故事就那么难?
  
  渥华在民政局工作,时不时会目睹那分离时的无耐,以及那喊不出的痛苦。
  
  有的刚执手相欢,转眼就相向情仇。
  
  绚灿多彩还在憧憬,眼前已是平平淡淡,一日三餐。哪里有激情,就到哪里去,于是第三者来了!二奶来了!堂而皇之偷也在所不惜了!偷东西被人发现或良心发现,可以以价值弥补,偷人那可法了去了,想重心充值原物奉还,那可不那么容易,“物”主也豪爽,喜欢就砸给你不就了了,可又不愿意要了。自己原配也横在那呢!作过贼了,让人恶心,改过的机会也休想,刚刚还是偷天换日,神游情畅,现在众叛亲离,一身臭泥,剥都剥不掉。
  
  凄惨惨,悲切切,情怨怨,离了,散了!
  
  一大早,王大妈就象往常一样在东尾巷擦里扫外。
  
  王大妈,渥华的妈妈,守寡一辈子,拉扯二女成人。她常对二女说她这个老太婆没什么本事,能把她们穷拉扯大就是造化了,以后的生活就看她们自己的福分了。渥华从小就又听话又孝顺;渥欣则像个野小子。眼下大女渥华让她放心了,小女渥欣仍没工作,终身大事更没着落,为人处事一根肚肠通到底。
  
  以前的早晨,渥华总早起和她一起说笑干活,妹妹渥欣则在她们收拾完后才在无耐的叨叨声中懒懒起来。
  
  渥华不在,王大妈干活少了不少精神。她希望女儿嫁的好,又不舍自己宝贝被人掳走。
  
  渥华和东阳离婚那阵子,她每天都坐在大门口烂骂东阳,渥华拉也拉不回。搞的东阳只得从胡同那边绕的走。
  
  骂声中渗出对女儿的爱!
  
  现在觉得同然知书达礼,对渥华又好,又尊孝老人,也住进恨得咬牙的东阳的楼房,她又开心乐呵起来。
  
  她嗓门向屋:“死丫头,还不起来,等你妈喂你饭呀!”
  
  渥欣动弹了一下,咕哝着:“死老太婆。”
  
  东尾巷的冬天似乎格外冷,每天早上渥欣得下很大决心才能从那暧暧被窝钻出来。有时候刚准备起来,又被屋外的冷气缩了回去,来来回回几次才得以穿衣下床。她最烦她妈不停地喊她,越喊越不想起来。
  
  “王大妈,我不吃饭了,要睡觉,不要再喊了!”
  
  这种称呼,她和王大妈都已习惯了,她喊完了又欲继续睡下。反正起来也不知道干什么,还不如被窝里钻着。
  
  渥欣从毕业后一直在找工作,不是被人蹿,就是主动撤,高不成低不愿,现在还是无业人士。起初以为自己有个大学文凭,找个工作应该很容易,还总举着那文凭炫示一下。后来才发现,人家看都不稀得看一眼,自己十几年苦学的知识,到人家那屁都没用。人家需要的东西,你不懂,怎么也跟人家接不上轨。人家还疑问是不是用钱裱糊的。也难怪,这年头大学生海了去了,真假且不说,以前大学毕业人才!现在冗才!
  
  若是不识几丁,随便商场服务员,饭店服务员也就认了,心甘情愿出售体力劳动。可非要拧着自己还有那么点学识而不肯屈尊,以为自己是社会上一角(jue),事实上给人跑龙套人家还掂着你先称一称。
  
  她曾到一酒店应聘大堂咨询人员,人家掂都没掂就让走人。理由是自己二十多就算老了,人家要十七八的,要求容貌赛西施,脸粉如桃花,面嫩盈似水。
  
  岂有此理!这年头“流行”圆的,就满世界蛋滚!我呸!是提供咨询,还是色情!渥欣想自己不能一直漂着,一边暗骂一边又说,自己不要工资先试用一段时间,看情况再决定是否留用。人家冷冷的目光一直把她退出门外。不行!没的商量!气的要背过去了!此处不留姑,自有留姑处,渥欣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一帮白痴。
  
  知识丰,学历高,关键时候不如一张美女脸!不该早生好几年!
  
  渥欣有时候苦笑,要不把自己豁出去,搭胳膊依腿陪摸陪笑,效率高来钱快。可又一想那也非一般人所能为。那得脸皮自己先扒下,然后自尊任人脚下,只要给钱,来者不拒,亲爹来了,也粉面相迎,必须具备以上“素养,”才能胜任!
  
  她每每奔累一天又空空的回到东尾巷时,愁云惨淡万里凝!上帝从不同的缝隙给每个人提供了生存之道,独把自己遗忘!
  
  一边怨着上帝,一边还得继续找地。
  
  一超市招聘管理人员,工资也还可以,这次上帝帮忙了!未曾想,店面几乎到了西北边陲,每天从中原起奔,七路上八路下,左倒车又转站,到店已是人疲马乏,中午还不能休息,下午什么时候没有上帝购物,才得以下班。毫不含糊榨取你的剩余劳动价值。不愿干!走人!后面一大群“人才”仰着脖子在那望着呢!马克思在哪呢?她想好好听听他的剩余价值理论。渥欣苦叹!
  
  再干下去,没几天,人就瘦条肉了,再下去,骷髅不远了,她只得不干了,想自己真悲哀,二十好几了,还得靠老娘养着,哭不出,笑不甜,如一具快要腐烂的活尸,多余在世上,
  
  大学时,她努力着自己金色的理想,感觉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可现在觉得希望就像天空中飘浮的粉色气球,依旧那样美丽,却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它,望着它越飘越远,离你的人生越来越远。
  
  渥欣的心空空的,白灿灿的天,看不到一丝色彩,她觉得她要死在充满希望的路上!
  
  一曲希望,满弦失望!
  
  忽然她一激灵,想起一家公司今天要她今天去面试,还是文案工作。
  
  云开见日!
  
  她几下衣服穿好,稍微打扮了一下,冲王大妈:“妈,我有事出去了。”一转眼人就消失在胡同。
  
  “就知道疯野,不操心正事。”王大妈直叹气:“想她能有渥华一半就好了,有个靠谱工作,有个稳定的家,她死可瞑目了。”
  
  渥欣喜洋洋奔向希望。
  
  李云龙愁苦苦快要绝望。
  
  他高考差几分而与大学失之交臂,父病家又贫,续读不堪力,长子理撑天。那年他十八岁。他忍痛割断了梦想的大学彩带,跟随父一友开始了打工生涯。不想上战场,却必须戎马系鞍,他不舍的掩合上书本,茫茫然的离开了家乡。主打工作就是折房子建房子,是那种不需要耗费一个脑细胞,只需活动四肢的休力劳动。
  
  他不甘心一辈子这样!
  
  凭自己的好学和长年在工地上吃灰,他集结了家乡王五赵六等,自己斗担让自己当上了“小老板。”实际就是一包工头,领着大伙干活一农民工。
  
  他所在的义城市原来只是个县,县改市后,城市高速扩容,昨天这儿还是农舍瓦房,今天就要高楼大厦,到处在修建,他们处处是机会。眼前他承包了市南郊的大由村的折建,依现在的进度按合同该付款了,却一分钱未付。粮草快断,人心惶惶。工友们情绪骚动,工也停了,说再不给钱,就要走人,另择他主。欠债的爷,前几天还说款马上就到,现在人不知何处。
  
  李云龙绝望蹲在工地上想哭。
  
  渥华顺着地址前往,她穿过繁华的市区,走过一座座漂亮的写字楼,一次次欣喜她以为那就是她即将去的单位,却一次次失望的不得不往前走。她按图索骥来到了这一片瓦瓦碎砾,认真的核看了地址,仍觉得疑惑不可思议。得,那儿蹲一人前去问明。
  
  红艳艳的太阳烤不热李云龙绝望冰冷的心。渥欣走进他,长长的影子盖住了李云龙。他先是看到了一双与工地不相宜的高跟鞋,拈满灰尘的玉脚,白晰秀美的腿,粉色的连衣裙,恰到好处的紧在身上,细柳的腰,微耸的峰,一张疲倦浸出盈盈汗水的脸,如桃花挂珠。李云龙从下望到上,从地上站了起来,与她咫尺相近。
  
  “这地方是这儿吗?”
  
  李去龙接过那熟悉名片,肯定的冲她点点了头。他想起了那天招聘会上自己所做的只是想试一把却不靠谱的事。
  
  “我就是这单位的主事。”他想说我就是单位的头,想到眼前这幅惨淡,改口成“主事。”他想如果是在凉爽的写字楼里,他正翘着腿看资料,她会和她握握手,稍些高傲或不亢不卑地说‘欢迎前来应聘,’他还会绅士一般递给她一杯水。可现在觉得自己心里正低下的乞求她留下。“有才之仙”来过不少,可人家嫌庙小貌差,滚都不待打,就驴没影了。
  
  “前面不远是办公地点。要不我们去那细谈。”李云龙极力控制住自己,表面极其平缓的说。
  
  真是个上规格的破地方,还说要招聘大学生,倒有一种像是劫持,诱骗的味道。她胡乱的猜测起来,想起媒体上报道的某女被奸后焚尸,或被卖身它地的骇事,有些害怕起来。
  
  “……”她迟疑。
  
  又看看这朗朗乾坤天,不远处正好多人施工,来回车辆的公路也离这不远,还有李云龙那似乎并不坏人的脸。她笑自己自吓自。
  
  排除被骗的可能,渥欣仍是郁闷,犹豫。这招聘的地方跟她所想差八千里,但既已来了,既便败兴而归,也要看看这办公室何方圣地,又何其文秘工作,何其薪水待遇。进洞再嫌洞黑也不为迟!
  
  “那去看看吧。”渥欣秀口轻吐。
  
  李云龙前,渥欣后。路面凹凸不平,李云龙想到渥欣那不适路况的高跟鞋,她尽量放慢脚步,还时不时回过头想搀她一下。
  
  “今天真是来瞎了!”渥欣边踉跄地走着,边失望着,又期待着,找工作的不易使她不想轻易的放弃,在没有彻底绝望之前。
  
  他们走出工地,穿过一胡同,在一民房处停下,墙上赫然写着“折”。原来自己的地盘变成了不花钱的办化室。
  
  院子里放着一口储水大缸,一中年妇女正晾晒衣服,见我们进来,定了定,又接着。自言自语:“又看庙来了。”
  
  正堂房门上醒目的挂着一牌,“利民建筑有限公司第一处”。渥欣暗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民营企业!进屋发现,墙上各种证件齐齐的挂在那,法人是陈六宝,看来并非传说,就是有不可思议。
  
  屋内放着两桌子,一长沙发,还有一饮水机。比想象要好!屋内凉爽多了,渥欣的心绪不那么噪热了。
  
  一个看起来比渥欣还要大的男子,见我们进来从沙发上起来,懒散无聊忽然就精神了许多。
  
  “大姐,你是来应聘的。你别看我们公司目前这样,可我们云龙大哥对大伙好,主要是活好,在义城市口碑好,谁让我们干活,那一百个放心,一百个满意。以后那定有发展,办公地点绝不会在这,那一定在那高级宾馆。我们公司将来定是义城市建设的主力军,像股市里黑马,发展势头挡都挡不住,让现在的白马成st。就像那首诗,就是我大哥天天说的那什么‘我花开尽百花杀’。”
  
  真敢瞎吹,还懂诗文。土豆加百合
  
  “工作就是一些杂活,兼会计工作,有时也跑跑外。工资现在每月1000元,以后公司更有景气了肯定会加的。”李云龙递给渥欣一杯水。
  
  陈六福那王八爷再不给钱,公司立马会爬下,自己都要去讨饭,还给人家发钱。他现在一边哄自己,一边哄别人。
  
  “看情况在说吧,今天我还有一家单位去应聘,决定了我会打电话的,这是我的电话,你们有变动也可联系我。”渥欣已决定留下,但仍欲擒故纵。
  
  以前那些狗单位,只说自己是实习期,工资才700元,可期满总是转不正,永远也转不了正,让你永在实习期给人家低成本打工。加班常有,每当这时就会看到老板那假笑的脸。当你偶尔请假,则阴云密布,而且即使请半天,也要折合成单位工资扣除。老板一个个西装革履,表面光洁,精于算计,阴暗奸猾。李云龙则给人以透明感信任感。
  
  渥欣欲要离开,李云龙摩托车礼而相送到公路边,渥欣的裙子飘荡在如烟尘土里。
  
  股票陡转直下,陈六福焦头烂额。本想进来逛一下捞几个小子就抽身,可一上船就被箍住,还真不像农贸市场那么进退自如。没有点血性,没有断臂挥刀的气概,股市,这个诡谲的迷幻场,当她大把大把肉诱在你眼前,千万要看清她的真魔影,切不能激动忘情的扑向她,因为一不小心你就会被她血淋淋的杀死。
  
  陈六福感叹万分!他此时仍在乞求它能再稍稍回勃一下,他却只看到她阴笑着,绿色的魅影越走越远。
  
  渥欣这几日,月长睡起无它事。只静静的呆在家里,等李云龙的电话。王大妈见她老实在家呆着,照样咕哝:“每天粘在家也不找工作,天天懒睡,也不干活,要当小姐,下辈子吧!”渥华回娘家来也关心的问她工作之事,还说听同然说电视台好像要招聘,要她去试试。
  
  自从那天回来,渥欣脑海里老转着那个建筑公司和那个李云龙,那个并没有说太多话的李云龙,那个一身土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包工头。
  
  渥欣还是去了电视台。尤为人多,有的第一轮就下去了,那个失望就如同皇帝选妾没被选上一般。渥欣二试被下。
  
  李云龙的电话终于来了,问她是否找到更好的单位,说如若没有,他的小庙欢迎她。渥欣等的就是这句话。焉何不去!
  
  李云龙仍一筹莫展。
  
  王大妈过生日,渥华和同然备了厚礼前往。王大妈一直十分喜欢同然,其间亦有东阳的“歪”给他带来的相对效应。东阳抛弃她女儿,无论谁娶了她女儿她都会喜欢的,更何况这几年同然官运一路顺风,又让她老人家在左邻右舍里有了面子,同然也甚是懂得体恤孝敬,王大妈没有儿子,心中就当他是亲儿子一般。
  
  吃饭时分,王大妈不停给同然夹菜,两个女儿都看不下去了。同然问渥欣工作之事。渥欣说了李云龙现在的处境,说他们准备向上面反映。同然得知是利民建筑公司时,食物在口中停了停,满桌的香味顿时没有了欲望。说他可以替他们反映一下,看能不能解决。
  
  同然一个电话,陈六宝急速速赶到他办公室。
  
  “一点蝇头小利也不放过,现在赔多少也立马卖掉,把你折了也赶紧给人家发工钱。别以为那一身脏土满身臭汗的乡巴佬好惹,记住了,人家是你的父母,哄住了才是你的福,还敢惹他们,别不知轻重的。”
  
  陈六宝象儿子似的被劈头盖脸了一番。心中骂道:“还以为自己是个东西,就是一硕鼠,义城的硕鼠,国家的硕鼠!我陈六宝至多不不过是舔汤之蚁,也是供奉你的父母!“
  
  还没等“上书言表,”工钱就发了。李云龙的天晴了,他对渥欣不无感激。“
  
  已是八点了,仍不见同然回来。渥华守着空空的屋子,看着那饭菜百无趣味。
  
  这几年义城的城市建设高歌猛进,同然是学建筑专业的,年轻又有学历的,仕途一路走来,同然有时候也觉得太顺了。住进了四室一厅大房子,告别了东阳的旧房子。白天不是工地就是办公室,这房子也就是供他晚上把疲倦的自己摊在床上,很少有闲在家里款款悠悠,渥华是这房子衷实的守护者。同然给了渥华物质上的丰盛,也给了她孤寂的心。渥华周身的热气被这空荡荡的房子吸走了,被那四面墙壁吸走了。她爱同然,无关这让人羡慕的官位。可现这份爱好像浑然在你身边的空气,你明明知道它在那,可就是在手不到。
  
  电话响了,不用接就知道同然说什么,“开会晚了,还有事晚点回,早点睡吧。”
  
  渥华躺在宽大的床上,卷缩在宽大的被子里,只有自己的体温。同然回来了,抱住她多少次想捂热她,一起燃烧,可任凭同然和风细雨还是急鼓劲捶,渥华如玉般的身体蚕丝冰凉。同然只好作罢。
  
  性欲泛滥不成美好的爱情,爱情却需要真实的肉体感觉去加固,维护。渥华的爱在一次次等待中燃烧而又冰凉,同然一次次对渥华的临阵不战而无可奈何。
  
  窝心的爱!
  
  义城的夏天让人有点吃不消。
  
  李云龙每天都象浸在汗中。渥欣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汗渍的毛巾洗得干干净净,李云龙当然心明了然。他在渥欣办公室桌上摆放了一盆花,还有茶叶,还新卖了电扇。渥欣喜欢喝茶,象要把那万长酷暑在一呷一呷的茶水中赶走。渥欣每天挤公交车还真让李云龙心疼,下班时他经常找个借口说去哪办事,顺便把渥欣也办回了家。
  
  李云龙一直想感谢渥华“出谋划策”于他,具体的做法就是请渥欣吃饭,渥欣总推说有事不去。李云龙认为渥欣书读的多,所以窍处开的多,他说要是诸葛亮上过大学,那刘备早一统天下。上了个高中只能是包工头。渥欣就接过去:“让诸葛亮为之打工的包工头。”李云龙圈住了自己,看着言语厉害的渥欣不言,只是笑。心中道:“不止美女。”
  
  渥欣决不想让李云龙的一顿请饭就把自己OK了。他让他觉得其间要不根本用不着什么感谢,老板而已!碰巧了一主意而已!要谢绝非一请饭而能谢的。
  
  李云龙一天下班送他穿过那也凹凸不平的工地,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停下,摩车也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径直停在了一饭店前,两边的对联“一锅红艳煮沸人生”就知道是川味火锅店。今陪我吃顿饭。你不是喜吃火锅,又爱辣烧心,今咱们痛快个够。口味好的话,以后再来吃。
  
  李云龙只说吃饭,不提原由。只说今一起,若以后想来是一起来还是你自己单独来那两分猜。李云龙当个包工头真亏!
  
  热气晕红了渥欣的脸,李云龙很馋的看着渥欣被辣得由痛苦到痛快的样子,热气和汗水沐浴着渥欣的脸,沸腾的水翻滚着李云龙的心,他所有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坐在她对面,给她不住夹菜、拿餐纸、倒水、看着她,渥欣只让自己尽兴饕餮,把他的目光云开一边。天热,人勿燥!
  
  李云龙只廖廖的吃了几口,他身在四川,却其实并怎么喜辣。辣味有王者之味,它一出场,所有的香甜美味就都退避三舍。让满嘴都失去知觉,换来辣味刺激神经的的快感,他不求之。各色各味都应品偿。以前,他对喜吃辣者极其不屑,认为他们一定偏激狂妄而不懂生活。未曾想在远离川乡老家的异地竟遇到了一个辣妹子。
  
  李云龙不太吃,嘴也不闲着:“说火锅的由来,原本是一帮乞丐为了不使饭味太寡,就把各自讨了一天的饭菜倒在一起共煮食之。却不想其美味佳佳,恰好被一官员闻之,觉得味从天上来,随之就传开来。”
  
  渥欣吃得早没了淑女相,“感谢乞丐。”她说。还时不时撩扇起裙子。李云龙彻底被她的自然作派俘虏了。
  
  李云龙问起他姐夫在建设局什么公差,“副局长。”“哇,我可惨了!”“馋就吃吧!”渥欣说。李云龙直愣愣的冒出了一句吓坏自己却又十分清晰的话。那个在家为自己照顾父母,与自己已订婚的纯朴女人的面容,嘎然而止了他的裸思。
  
  李云龙送她回家。渥欣整个人象一头刚出蒸笼的小猪,没有媚态,只有憨相。
  
  李云龙连抱带搀她上车,身上的汗湿了他的手,一股体香,夹着汗味的体香。
  
  摩车呼呼,渥欣受凉。到家只觉得有些头晕。
  
  好几天渥欣都没能来上班,李云龙一日如一世。这明明确确的思念让她十分享受,又不知接下来如何应对。他恣意的想象着渥欣躺在床上的样子,亦或哼呀的痛苦西施状。
  
  陈六宝拔通了同然的电话,“大哥,我这新来了一位舞面小伙子,能把那寸长的面舞拉成二三丈,还有街舞动作,我可是舍了大成本弄了一这宝。你过来瞧瞧,也顺道捧捧场。”陈六宝谄笑着,哈腰着。同然在电话一头看的清清楚楚。
  
  “我下班过去,二个人。这一段时间别污七八糟,上头紧查着呢!”同然连个尾音也没有就挂了。
  
  “摆什么爷架,咱们是同一臭水沟的蚂蚱,”陈六宝背脸就踢了同然一脚。
  
  同然牵着渥华的手,走进了光美洒楼。渥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与同然一起吃饭了。今天同然甚是殷情。
  
  他们点了灯笼大虾菠萝梅酱鸭鹌鹌蛋鲍鱼灯影牛肉,还有鲤鱼跃塘(火锅)。
  
  舞面小伙子在陈六宝的吩咐下,在他们面前极尽所能,一条面变戏法似的越拉越长。渥欣吃着面,看着舞面表演,很久没有的幸福,还有一丝骄傲优越的感觉写在脸上。同然体贴的给她倒水夹菜。
  
  那辆黑色的轿车载到他们家门口就识趣的消失在马路尽头。
  
  同然把撑得直叫的渥华扶上楼,一帘隔离开了喧嚣的尘世,无聊的应酬,疲倦的工作。世界只剩两个人,彼此相爱的两个人。那个让人欢醉的渥华又回来了,同然呼啸而入。渥华真切的告诉自己是爱在荡漾,是爱在燃烧,是爱让肌肤如此灼热。
  
  爱排山倒海的席卷了整个屋子!
  
  东尾巷出了名的麻脸媒婆一唱一扭的走进了渥欣他们家。
  
  “王家大妈,你们家渥欣也不小吧,女大当嫁,你总不能疼她身边一辈了吧!”
  
  “那疯丫头,看不见我落个心爽,巴不得她快找个人家,可现在工作也还没着落。怕是嫁不了个好人家。”
  
  “不用愁!不出家门好事有!喜事追着咱们走!我手头就有一小伙,和渥欣年龄不差多,工作单位在政府,结婚房子已置下,开发区平米120!渥欣一下子东尾巷就飞到了高角楼。我也不图钱不图财,只图咱们渥欣能有个好将来!”
  
  王大妈那个高兴。当即约好了明天来家会面。
  
  渥欣在屋里听得真真切切。暗骂那个麻脸媒婆,尺水能翻百丈波。前一阵给前院牵线一个,也说条件好的很,拿来一看,鼻子高的象美州人,脸膛黑的象非洲人,个子矮的象日本人,说话呀依哇拉原来还是外地人。真不知道这次又会弄出何方神圣。
  
  渥欣病体基本康了,第二天悄悄的溜去上班了,给王大妈弄的很尴尬。正好渥华来了,王大妈气的直向渥华说诉。
  
  渥华问渥欣是不是有了目标了,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见都不想见。渥欣只说没有,是不相信那麻脸媒婆弄来的货。渥华也不在问了,关切的说:“看见水里有喜欢的鱼,先探探水的深浅,别急着跳下去。”
  
  渥欣一上班,陈六宝就拿来了一大堆黑材料让她做二手帐。颐指气使的给渥欣吩咐着,渥欣每次看见他都恶心。背躬屈膝的腰硬是架着笔挺的西装,使劲让自己跟身份地位面子等一切爷的身份帖靠,却怎么也抖不掉奴才孙的嘴脸相,就是一哈巴狗,却时不时要耍耍威风。渥欣只“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只求他快点离开。他走时不无猥亵的在渥欣背上拍了一下:“年轻人,好好干。”贪财与好色从来就亲如兄弟。
  
  渥欣的坏心情一直延续至快下班。李云龙看她脸色灰暗,没有一点粉色音符,以为身体未痊愈。关切的询问,建议她下午在家休息。渥欣突然一句:“你知道什么叫搭售?”李云龙有点雾:“当然知道。”
  
  渥欣觉得自己之所以愿意来这工作,是因为李云龙,是因为他不象以前的一些老板让人反胃。可未曾想还是得搭售那陈六宝。
  
  渥华近一段心情极其好,下班后在屋里哼唱着,家务着。把同然的衣服拿出来熨烫熨烫,把旮旯处清扫清扫,阳光无限快乐的洒在她脸上。同然若不能按时回来,也会尽可能的给她打个电话。她又把自己扔进和同然一起的爱情童话。
  
  水丽常约她一块下街,水丽搞了一拨对象也没有一个中意的。前一段看见渥华深陷围城的郁闷状,庆幸自己的自由,现在渥华又快乐象只小鸟,又忍不住嫉妒起来。渥华总逛男士用品,看看剃须刀呀,领带呀,偶尔还有内衣,倒把自己需要什么给忘买了。弄的水丽酸言酸语的,渥华也不生气,说快点找个人嫁了,到时候就半斤八两了。
  
  水丽自己说自己是那种即便喜欢谁,也得让对方先跪下来求她,她高傲的居在爱情之上。她从不相信爱情能让人那么的“大公无私,先人后己”更不可理解那丢失自己,成为爱的奴才,被爱俘虏。她看着渥华的变化,总在疑问。她想她不会,她要那种男人围着她转的爱情。这种内心的虚荣或骨子里就生来有的想法在遭遇同然后彻底垮塌了。以至于还追悔莫及,恨自己没有情眼,把同然介绍给渥华认识,让渥华把同然给抢跑了
  
  同然当上了处长后,和水丽在单位也多一些接触。水丽常去找她签个字,送材料,汇报工作什么的。同然常让他帮自己打打水,整理一下材料什么的。
  
  一次,水丽穿了件粉色连衣裙,同然定定的看着她,看着水丽稍些不自在,说还是穿艳的好看。同然想起了第一次见渥华时她就穿一件粉色连衣裙,如含包待放的桃花,绽开了自己的情怀。同衣不同人,也别有一番美人相,就随口说了那句。
  
  水丽当然不会知道同然当时想起了什么,却被不经意的一看,不经意的一说,自顾自的多情进来。
  
  水丽照样会去他办公室有事,穿了一件更艳的,不过因渥华没穿过那颜色,所以没能得来赞美。她帮她倒茶,同然便把别人巴结送他的好茶用文件盒装上,塞在她手里,水丽碰触到了同然的手指。
  
  水丽一个人在氤氲着。他在不自觉的总讨同然的赞美,总想看见他。她的傲然在同然面前正悄悄的逝去。
  
  同然处长以后,工作内容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常要推杯换盏,舞姿翩翩,同然因以前没有功底,自然翩不起来,好几次局长都殷切的说让他好好练练,在水丽一天又去他办公室时,他突然想起水丽那可是局里的舞皇后。
  
  于是在渥华期盼同然回来的时候,就接到同然要加班有事等理由的电话。在渥华寂寞的卧在宽大的床上转展反复时,同然正搂着水丽在兴奋的一曲接一曲。
  
  同然在水丽这个老师的辅导下,舞技不几天就飞涨一大截,在业余工作中,也不在象以前那样常冷清的坐在那。他非常感谢水丽,非常想好好的感谢她。
  
  李云龙在工地望着那盖的正欢的楼,又四处看看,看看那水泥,沙、钢筋,以及那飞转在工人手里的砖块。以他多年的经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他找到了陈六宝。陈六宝唯财是上的眼光,断然听不尽李云龙星言片语。
  
  陈六宝心里不屑:“多事。”
  
  李云龙心里不安:“千万别出事。”
  
  &nbs,,p;楼继续在盖。
  
  渥华近一段老觉得吃饭没胃口。她想起了和同然去过的一家面食馆,那里的卤面的味道。
  
  她拨通了同然,令渥华很是失望。
  
  自己一个人去吃罢!!!
  
  她选了一个角坐在那。
  
  “水丽,感谢你教我跳舞,今晚我请你吃饭。”同然忽然觉得最近老是挥不去水丽那大不同于渥华的热情喷张的舞姿,还有那火一般的笑脸,以及隐隐的还有些想探秘的自己也不清的一些什么。他不想承认这些,渥华在他以心中是有鼎足之位的!此时鼎足之人正一个人孤单着!
  
  男人总喜欢带不同的女人去同一个地方吃饭,似乎能在饭里咂摸出更多的滋味。
  
  他们上了二楼雅间。
  
  水丽穿了那件粉色的连衣裙,同然以为相比她其他的,如那淡紫色的,那绿花的,这件并不是最好看的,水丽自己也说粉色的有点小气,下午还见她穿那蓝色的,此时却粉色出现。
  
  同然以前对水丽穿什么没怎么记住过。他看着水丽,想起渥华今天给他打电话的声音,不知他在家吃的什么。一阵内疚!
  
  他们要了饭店的主打卤面,还点了几道菜,水丽很享受的吃着。有别人的男人陪着,又有人买单,女性大都甚是喜欢这异样的感觉。同然并不怎么吃,他悠然的点了一支烟,看着水丽那痛快的吃相,想起了第一次带渥华来这吃饭时,渥华的样子竟如此和她相似。
  
  他老是不自觉拿水丽和渥华比对,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比对,让他有一种拥有两个女人的优越感。
  
  水丽看看自己,又看看同然,“凉了就不好吃了,一直看什么!”
  
  同然嘴角稍作势笑了一下,示意她只管吃,别管他。
  
  水丽要上洗手间,同然说在一楼。水丽急冲冲的跑向一楼,撞上了渥华。“做贼心虚”,她心直跳。
  
  “和谁来的?”水丽问。
  
  “一个人。”
  
  “要不过来咱们一块吃。”水丽说出来后,恨不得灭了自己。
  
  “不了,我准备走了。我可不当电灯泡,是不是和那个研究生啊!”
  
  “嗯,嗯,不是”
  
  “我走了。”
  
  水丽长缓了一口气,居然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来卫生间,液体被紧张得无影了。
  
  她回来后也没什么食欲了。她没有把碰上渥华的事告诉同然。
  
  同然回家渥华已睡下,电视孤单的自己开着。
  
  同然轻轻的钻进渥华给他铺好的被子。
  
  “明换洗的衣服在床头。”渥华并没有睡着。
  
  同然有一些感动。
  
  他宽大的胸膛覆盖住渥华娇小的身体,柔软的被子下渥华顺势扭动了一下。他的手在她的胸上来回游走着,同然想水丽会是什么样子,他近距离已目睹了她近半个,除却那中心部位,他想象着那可能的形状。他使劲赶,却挥不去水丽的名字。渥华温吞吞的配合着,不知是否感觉到了他的身心两居,最后干脆一个人先走了,同然也让自己收兵回营。他捂住头生怕自己说梦话叫出水丽的名字。
  
  老天想让李云龙休息,就泪洒大地。李云龙就摩托车载着渥欣疯便义城的大街小巷,让泥点幸福地的溅在身上。他们会在路边小吃痛嚼一番,每当这时李云龙就大款似的往外掏那并不多的钱。他的大部分钱都寄回了老家。
  
  他们也会在名牌衣服店里试来试去。李云龙会假装大方的说:“过来试试,合适了就买下。”渥欣总在试后说这不好那不好,配合得天衣无缝。李云龙也会去超市给渥欣购买一些不用花太多钱却看起来有很多的蓬蓬炸炸的小食品,渥欣总是顺水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两人笑作一团。
  
  一年一度的表彰大会正在招开。同然作为市里最年青的干部,在义城的建设中提出了一系列可行性的建议,他鲜花掌声的站在台上。同然的光鲜灿烂胜过水丽自己的,她把自己的小手都拍红了。她让自己情不自禁的坠入情感的无底洞。当浑然不觉的黑暗包围她时,已经来不及逃离。
  
  丰盛的酒宴,恭维的话语,同然站在了让人羡慕的枝头。他感觉自己正站在风景摇曳的顺风口,看往日顺风顺雨,展明天舍我其谁更具辉煌,他想得到的似乎都能得到。他飘忽着,傲醉在的掌声中,一时看不清自己何人,别人何谁。他看到了水丽那红红的脸,举着酒杯向他走来。吵杂声淹没那正待开口的情语。
  
  同然把自己和她离开了宴会。世界尽是我同然的,水丽又何尝不是,同然膨胀着。在水丽的宿舍,他借着酒精的助力,一把火燃烧了水丽。
  
  火丽早已让自己成为了火球,实乃自焚!水丽大不同于渥华的温润如玉,抱琵琶半遮面,同然惊喜的看着那晕开的红花,如此的激动不已。他爱渥华,但是对已被东阳攻占过的事实多少有点遗憾。相比于此,那胸前的大红花那奖章已黯然了许多。他尝到了鲜,他做了一件如此正确的事。
  
  同然紧紧的她,水丽让自己的爱情在这紧抱中生根发芽。
  
  渥华打来了电话,叮嘱他别喝过了。同然缓过神来,眷恋的离开。
  
  李云龙父亲的话从老家过来,说年底回去和那个照顾他的粉结婚。
  
  李云龙拒绝着说着同意!默然的蹲在工地上。
  
  渥欣只能是他心中的一叶浮萍,而那个粉是要扎根的,先不情愿的挖一坑,然后慢慢的长在一起。
  
  纪委田书记看着眼前的举报信,想同然是社会主义建设的苗子还是毒瘤?树大招风,这些或许是子虚乌有的污蔑。无论如何,同然已锁在了他的视线里。
  
  近日,同然回到家总想帮渥华做点什么,实际上这个家他处处很陌生,想做点什么也很难。他老是跟在渥华后面打转,搞的渥华不知情的直笑他。他现在不止是内疚,更象是犯了弥天大罪。仿佛才宣誓要跟共产党走,转眼就当了汉奸。
  
  他决定要好好跟党走。见着水丽装着什么也没发生,有时怪怪的打个招呼。
  
  水丽在办公室研摩不清同然,他给同然一个电话,没有声音的电话。同然刚拔出了一小节,就又倏地缩了回去。他们去了郊外的一所别墅。
  
  鹰眼紧眼其后。
  
  水丽让自己的爱一层层将同然褪去,同然非常享受这种被情的感觉,相比和渥华在一起的主动,他更喜欢被动的把自己交给水丽。水丽轻抚着同然的胸肌,数着那黑粗的眉毛。眼睛里透着温情和疑问,他会不失时机的问他是否爱他,同然说爱,当然爱。床第之欢时,这种问题的回答大都是都是那么干脆而肯定而却是靠不住。而水丽听着却像是从天堂来的声音,她在坠向爱的谷底,一个人的谷底。
  
  她们完美的契合着。两人彻底忘了外面的世界。水丽忘了渥华这至亲的朋友,同然忘了渥华曾洞房的妻子。
  
  热风过后,同然交给水丽一串钥匙。同然疲倦神情颓然的裸躺在床上,从镜子里可以看见水丽穿衣整容的样子,水丽目光清澈的看了她一眼。
  
  同然有种被什么东西一次次击败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如此厌恶自己。她越是想抵住这野食,就越无法拒绝它的美味。他明显觉得水丽带给他一个更高的高度。
  
  水丽就是上天恩赐给他的尤物,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尤物,同然这样对自己说,身体又禁不住燃烧起来。水丽的衣服枉穿了。
  
  水丽成了双身,她一些害怕,一些激动。她觉得是同然附在了自己身上,是爱在延伸。她决定要留下爱的种子。情近于痴而始于真,他对同然的爱让他忘却了世俗的眼睛。
  
  她直接告诉同然,说她残忍的将他的孩子清理了。同然有点心疼又有一些感激,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下,要好好补一下身体。水丽的判断是对的,她不告诉同然是对的。
  
  李云龙被一声巨响吓坏了。他担心的事发生了。幸好没有伤着工人。
  
  陈六宝逃了,同然等待着该着的。
  
  陈六宝被抓,供出了同然这个爷。同然锒铛入狱。
  
  渥华在他们的结婚照后面,发现了一张卡和几行泪。
  
  “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
  
  此生情负君来生愿牛马。”
  
  出事了,出事了,监狱看守惊叫。
  
  她妻子交了脏款,死罪免除,他怎么那么急的见阎王!
  
  两个狱警轻松的聊着。
  
  水丽难产死了,她的爱太炽热了,把她给烧死了!
  
  一个孩子仰着那天真的脸问渥华,爸爸什么时间回来。
  
  李云龙回了老家,说要去完成一件大事。
  
  渥欣得知后,紧追其后,她也要去完成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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