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下一些手稿,抄写我散文,诗歌,打油诗的手稿,或者抄写古人的诗篇,加上点自己即兴的东西,将成为下个时期里,写毛笔字中的一个产品。我不知道这是否可以作为书法来高雅一番,但愿我努力的忘记我不是在写书法,而是在写字。写出我毫无做作的字出来,就像我画画和写文章一样有其特色,然而真是贯穿整个风格的。
我很幸运没有去练帖,或者是临碑,而是投入在我儿童时代如何一笔一划写字的腔调里,只不过是用毛笔写出来罢了。很羡慕小孩子随手涂鸦的那股认真劲头,只是后来被所谓的职业化,艺术化和统一化就糟糕了。很多小孩子原本是有天分的画画,多数是被老师和家长误导了,都是他们没有艺术眼光的缘故。
如果孩子对画画感兴趣,那么开始最好不要让他去学习绘画,就目前的美术教育制度之下,实在是怕所谓的老师和现在的风气害了他,使得或许他本身的那点天分夭折了。家长反而应该鼓励他去学习音乐,或者和绘画不太相似的科目,那就是声东击西的方法。为何要如此,就是希望孩子别给污染掉了,先让他在其他方面成长,有点像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样子,等着他有自己完善的审美能力了,等着他有自己独到的境界了,那么估计他再去画画是不会不优秀的,这就是我几年来的总结经验。
《荷》这篇文章,是我非常满意的一篇,为此我还多次的做画。我把一千多个字抄写了下来,名副其实的成为了我第一张手稿。由于画桌上东西堆成了山,我就在地上铺上了宣纸,跪在地上写了三个小时,一边写还一边作了些校正。在平衡画面的时候,我大胆的启用了线条这个概念,字只是成为了画面里的一个因素罢了。又比如写苏轼的那张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时,我屡次出现了控制不住的场面。因为字遇到了水,过分的潮湿后,字变得不太安静,似乎很难融入先前认为的境界,于是我得不停的修改,在犹豫不决中缓慢得进行着,等到算是满意,已是凌晨的两点。现在只要我能够拿起笔,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属于我了的腔调,时间是那么的快,那么的没有,除了画面里有我在这个时间段里发生的痕迹之外,它对于我来说作用已经不是太大了。
同样在写《观沧海》落款的时候,出现了点问题,但是我不愿就此更改,于是我想是否应该写点小字出来平衡。虽然有点故意之行为,实际却是我临时突然的补救措施,我写上了对曹操本人的一点看法,还联想到了曹植,曹丕,罗贯中,陈寿,和现在的易中天先生,和最近有人挖出了他的白骨事件,整个过程就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游动。这样的写字手稿对于我来说是很有意义的,是一个大的突破,想必以后我会不断的抄写一些古人的东西出来,加上自我认为的执著上去,成为湛然这个时期的记号。
还记得刚写毛笔字的时候,我有点装腔作势,曾出现过严重的错误。是绍雨给予了我及时的纠正,他发现我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字出来,还有股秦简魏碑的腔调,那是一点不需要去做秀而成的,这才让我发现了自我的价值。现在想来我甚至还心有余悸,否则或许就被糟蹋掉了。
等着作品完完整整再舒展出来的时候,竟然发现烟火味少,还拙,这个还真是奇怪了。原来在写字中要写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就是这个腔调的。我联想到了,前几天我抄写《心经》的时候,出现了错字,但是错了就错了,作品还是作品,这也是我的一惯腔调,只要一切都是自自然然的东西,就像王羲之的《兰亭序》和颜正卿的《祭侄文稿》中的情感痕迹,都是一点没有刻意做作出来的,那就是书法。
几年来变化确实很大,我也不知道将来是否还会创作出其他的亮点,看着这一路过来的作品,心潮澎湃。每张作品是我邂逅的一段感情,都是我再也无法复制了东西,就像曾经的恋人,那是一种相见不如怀念的美,或许这才是真正有其价值的艺术,再次祝贺湛然的人文画和手稿些列出笼,我又步入了湛然艺术上的一个暂新的时代,但愿那不是一个终点。
湛然于苏州太湖
201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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