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雾岚缭绕,还是夜香浸濡?是陌生的惊异,还是诗意的兴奋?!“独行侠”眼睁睁地看着龙窖山的微曦仿若雾露般弥漫窗前。窗顶,山林一片黛影,月华似一团飘巾轻荡在这黛影之上更添了几分迷蒙。清脆的鸟声,引领山谷的黎明,透着丝丝清亮。
昨日骑行了一整天的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漱洗、走动、问候。架车、背包、启行。“走罗!”领队“恒哥”一声吆喝,骑人们一个一个的弓身飞腿,如轻燕伸翅,车流成弧形飞速沿山路行进。
蜿延的山路,一弧一曲地向下伸去,若那耀眼的光带在晨风的吹拂下,于两山空隙间飘飞。一则是屏障似挽手耸立的龙窖山脉,一则是远山下深深不知底的涧谷。近处的岩壁如镜面反照着全部的晨光,竹林青草幻化着粉莹的色斑,涧谷里青雾与晨光漫流成粉蓝的山气。
骑行一路放坡,如轻燕贴地旋飞。一会儿“老独”前面几个骑人转过弯,身影就消失于起伏的山峦里。“老独”松开刹把,车轮加快。风鼓于耳,清洌爽快!心中顿生一股侠气。旋过几个弧线,朝下一看只见天蓝色的“恒哥”和紫灰色的“凌枫”象两朵透亮山花轻盈的飘飞。
哦,那地方,两颗形状特异的树,暗黄的根并连盘入溪水的岩石中,枝干长满了棕褐色的球瘤,青翠的枝叶,在暮色与溪流的水雾下,仿佛正滴着一串串绿珠。
昨天下午骑累了的“老独”和“芋头”就选在这地方休息。老独”爬上树桩,两手撑腰,来了个标准的男人式样,“恒哥”站在溪岸路边,趴下身子给“老独”照了个仰照。“芋头”两手撑在溪水中,左脚向上一掀,头朝水下一伸,那光光的白老瓜与清亮的溪水正接吻,咔嚓几声“恒哥”站在岸边将他拍了个正着。
此时“老独”又经过这里下山,略显苍桑的树,染上一层晨霞,如泛着红晕显得羞涩而充满年少的活力。“老独”似乎更来劲了,就是下坡也踩上几脚,让车子更快,尽最大释放自己的能量,放飞自己的心情。
“追,追!追上“凌枫”望着向下奔驰的紫灰色流线,“老独”在又陡又长的坡面上,紧握车把,两眼盯着前面的弯道,一个劲的追赶着高个子“凌枫”。
想来也奇怪,昨天也是这一段路,只不过是方向不同,是上坡。从后面追上朝前飞奔的“凌枫”扭过身,国字脸上露着笑颜。
“老独,快跑呀!”抛来的普通话,刺激着“老独”
“好嘞!”“老独”猛地弓下身子,又朝窜出老远的“凌枫”追去。
这样的上坡路,以前“老独”想都不敢想,现在居然能飞也似的去追骑,刚追过“远行”又被“凌枫”所超,马上又要追“凌枫”。
刚才不见了的“凌枫”,拐了个弯,紫灰色块象山鸟飞影般,又闪现在“老独”的眼帘,这“凌枫”也太快了,难怪人家是参加青海湖骑车比赛的健将。“老独”想起刚认识他时,“庄主”的介绍,心里有点打退堂鼓。车速也似乎慢了。
“不行!”“老独”此时想起了首次骑行的“清风独醉”和她的女儿,一对瘦弱的母女,昨天爬坡的情景,七十多公里骑行后,也是在这样的陡坡,两母女艰难的骑行,那粉红的衣衫迎风飞扬着坚毅的信念。几个超过她们的骑人,都回过头劝她们下车推行,可她俩只点点头,两脚一上一下,身子右摆左摆,在坡路上S型地骑行。到达梅池山庄后,“老独”还戏称她的网名应当改成“伟大的N次方”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第一次骑就能骑这样的坡路。骑了两年的我,还有什么说的?!“不能做伟大的N次方,那至少也要做个伟大的1次方呀”想到这里,“老独”被自己的幽默和进取所激励。脚下的轮子自然快了,车也如大鹏鸟般飞翔在清晨的阳光与云雾中。
“哈!追上了!”从后面追上来的“老独”有点洋洋得意,若不是黑色的骑行镜遮住,“老独”的笑眼里全是咨意狂张。虽然下坡,可握刹的技能和一路放坡的潇酒以及心底涌动的一缕畅酣与超脱是“老独”从未领略的。
没等“老独”高兴完,下面坡路上还有一个蓝色的骑行服在快速的放飞,哦那是骑人中的帅哥“远行”
追!“凌枫”朝“老独”莞尔一笑,努努嘴,又箭也似地向下冲。
“老独”又有了新的目标。追骑“远行”!
在不断地追骑中达到目标,又在不断的目标中追骑!在目标中追骑,在追骑中快乐。骑行里完成一个又一个超越的自我!
2010.5.5日月20:40分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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