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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爱情生命线

时间:2010/4/18 作者: 渴望成功 热度: 82030
  爱情是什么?有些人也许活了一辈子也没弄明白!可有些人一开始便将爱情注入了满腔激情,以生命的代价将爱的意义永远延续……
    ——题记
  
  (1)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
  
  “谁过生日?我?”芳芳一进宿舍便被众姐妹簇拥而来的气势搞得一头雾水。
  
  “有没有搞错,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生性率直顽皮的欧阳飞儿如小鸟般欢快乱蹦地迎上前去,有些不悦地打落吴芳正指着自己鼻梁的手,玲珑性感的小嘴一个劲地嘟噜着,“老板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工作那么卖劲?”
  
  “你也真是的!”心直口快的孟玲更不会让人当她是哑巴,在还在发愣的芳芳额头上一戳,“愣什么愣,今天是你生日,你会忘咱姐妹可不会忘的!不是我多嘴,你跟孙历啊真是天生的一对,只知道工作。我敢肯定,芳芳今天生日这么重要的事那小子要是记得,我孟玲的‘孟’字倒着写!”
  
  “看我这记性,要不是孟玲提起我还真差点坏事了。只顾和圆圆一起张罗给芳芳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真忘了给孙历打电话!”寝室长罗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边向芳芳道歉一边向门口赶去。
  
  “菲菲姐,不是我多心,邓圆圆不是很久没来过宿舍了吗,这次我看八成有新动作!”
  
  “飞儿,玲玲,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今儿趁芳芳也在场,请允许我说两句好吗?”
  
  “菲菲姐,你既是咱们的头儿又是咱们姐妹的贴心人,有啥话只管说吧,没什么好卖关子的!说啥我们都服!”
  
  “我知道圆圆的所作所为伤了大家的感情,但我们也应该好好反思反思,他的转变难道与我们无关吗?难道大家忍心眼睁睁看着一个姐妹就此消沉而不管吗?”罗菲平静了一下心情,有神的目光倏地转向吴芳,“芳芳,你跟他相处得最融洽,我想你更希望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姐妹啊,圆圆原本是个多可爱的女孩,我们能不为他的堕落痛心吗?几天前他突然找到我,他说他愿意借给芳芳过生日的机会向大家赎赎罪。他来找我的那种真诚着实让我感动,于是我就答应了……”
  
  “说心里话,我对圆圆的变化一直心里心存愧疚。他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当然主要还是在于他自己,可我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我们起初对他的外出没引起高度重视,跟他的交流越来越少,对他的关怀也越来越少,哎,谁让我工作太忙……”芳芳不由颇有感触:人生真的太复杂了,稍有不慎便会“一足失成千古恨!”
  
  “是啊,人生就是那么一步一步走完的,可关键处就是那么几步,一旦不小心走偏了一两步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例如圆圆……”
  
  “于丽,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却像个颇有阅历的老江湖了。”罗菲成熟老练的目光将一向喜欢玩深沉的于丽小心地过滤了一遍,无限感慨如潮水般在心头起伏,“其实大家该恨的人应该是我,作为姐姐,作为生产领班对下属的关心是理所当然的。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可我,为大家作了些什么呢?”
  
  “好啦,平常老说我喜欢罗嗦,这回你倒没完没了了。电话还打不打,想让大家等到什么时候?”
  
  “对了,怎么不见圆圆?他不是要……”
  
  “贪图享乐谁都会。他圆圆呀早已不同往常喽,受得了跟咱们一样的穷么?”
  
  “是不是又要玩啥花样了?”
  
  “别胡猜,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罗菲止住了大家的议论,轻轻拍了拍芳芳的肩膀,“放心吧,今晚的好事少不了阿历的份!”说着罗菲成熟丰满的背影朝楼梯口快速移去。
  
  屋子里没开灯,窗台上散满了淡淡的月光。窗前的书桌上几根大蜡烛在“滋滋”
  
  地燃烧着,流出一行行红色的泪珠。烛光照亮了一张张青春年少的脸。也许是由于激动的缘故吧,芳芳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屋子中央的那张大方桌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熟食,全都是芳芳爱吃的零食。熟食中间摆着一个特大号蛋糕,蛋糕上插上了十八根蜡烛。
  
  看着这阵势,芳芳知道一定让罗菲和圆圆费了不少心思。
  
  倏地,一种东西在他心中涌动,芳芳知道那是感动,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感动。十一岁成为孤儿以来就不知过生日是啥滋味了。他只知道为了生存一直在苦苦挣扎着。十五岁那年初中刚毕业便怀揣叔叔偷偷塞给他的两百元钱来到了南方城市广州。接着有幸碰上了在“归乡人电子元件有限公司”担任技术员一职的老乡孙历。于是他认识了孙历的表妹邓圆圆和这群好姐妹。
  
  烛光闪烁,芳芳心潮澎湃!
  
  欧阳飞儿猫在孟玲身边,也不再出声。
  
  孟玲坐在床头,心“砰砰”地跳得厉害,他似乎预感到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大家都不说话,他们都被芳芳那种严肃萧穆的神情感动了。他们在想,芳芳肯定在祈祷什么,但绝对不是为他自己。
  
  “芳芳,生日快乐!”这时圆圆手捧鲜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罗菲。
  
  “怪不得找不到圆圆,原来他去给孙历打电话了。打完电话又去了一趟附近的花店!”罗菲似已猜出了大家的心思,忙上前解释道。
  
  “是啊,我刚从电话厅出来就碰上了前来打电话的菲菲姐,于是我们……”邓圆将花递给芳芳,“各位,我邓圆近期做了些有伤大家感情的事,实在对不起大家。我借此机会向大家说声对不起!说心里话,我实在不愿失去你们这些好姐妹。毕竟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这是缘分啦,我的好姐妹啊。这份情我们不能不珍惜啊!姐妹们,我是真心想要大家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相逢一笑泯恩仇’]今晚是芳芳的好日子,大家应该高兴才是。芳芳,飞儿,孟玲,你们都过来,以前的事咱们就让它见鬼去吧,今儿大家就乐和乐和,好好痛快一回,如何?笑过之后大家依旧是好姐妹,是不是?”
  
  “对,咱们依旧是姐妹!”
  
  “谢谢大家给我机会。今天既是芳芳生日又是周末,我想大家该好好放松放松一下了吧。特别是芳芳,好久没疯过了,这次要不要疯狂一回呢?”邓圆满脸笑容地好好感受了一下现场的气氛,眉宇间闪过一屡别人无法察觉的无奈,“为了让芳芳的生日过得不同凡响,我特意邀请了一位特约佳宾参加芳芳的生日盛会!”
  
  “鬼机灵就是鬼机灵,又要玩啥花样了?”芳芳一时兴起想说的话随口而出,也没多想。话一出口,方知说错话了,恐怕又会让圆圆产生误解。
  
  他们俩以前亲如姐妹,随便开玩笑,习惯了。因此一时未加注意。
  
  圆圆心头猛地一颤,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变了变。半年来圆圆经历的事太多了,以致他学会了人情世故!
  
  “圆圆,什么时候邀请了别的朋友,那可没经我容许啊!”罗菲悄悄挤到邓圆身旁,轻声责怪道。
  
  “我认识不久的朋友,怕大家不同意所以我……”
  
  “真有你的,跟我玩先斩后奏!”罗菲有些不悦。正是因为以前的不负责任才让他有了今天,这次要不是怕坏了芳芳和大家的兴致非跟圆圆较真不可!
  
  邓圆正和罗菲偷偷较着劲,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有些不协调的气氛。
  
  “一定是特邀佳宾上场了!”邓圆有了如获大赦的感觉。
  
  “大家好,我叫谢飞,受圆圆之邀前来参加芳芳的生日晚会,我想大家不会……”
  
  一位长得十分帅气但显得有些削瘦过度的男孩出现在大家面前,手里捧着一束黄玫瑰。
  
  “原来是你!”一向给人大大咧咧之感的孟玲突地浑身一激灵,脸色如迎大敌般突然有了剧烈变化。原以为噩梦已经远去,没想到又会跟那个这辈子再也不愿见到的无耻男人相逢在这种场合。
  
  芳芳脸色也突地发青,要不是自己尽力稳住了阵脚还真差点儿当场昏倒。幸好孟玲的强烈反应引走了大家的注意力,否则芳芳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担心的事终于来了,芳芳做梦也没想到圆圆的改变会大若如斯!
  
  “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还是老交情呢!”
  
  “你,就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的。还说什么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你……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芳芳,对不起,我得离开一下!”孟玲在于丽的搀扶下朝门外走去,“不要脸的女人!”
  
  “怎么,看样子大家很不欢迎我?”谢飞皮笑肉不笑地摆了摆手,那束玫瑰在他手里显得有些滑稽。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
  
  “误会,这全都是误会!哪有帅歌不受欢迎之理?”邓园厚着脸皮自打圆场。
  
  罗菲似乎已感觉出了邓园的别有用心,于是干脆来个沉默是金,他想知道邓园葫芦里到底装些什么药。
  
  芳芳不由踉跄了几步。他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与那张比魔鬼还要可怕的脸相遇。
  
  “芳芳,你怎么啦?”邓园有些讨好地向前扶住险些摔倒的芳芳,脸上的笑显得有些勉强。
  
  “还不是蒙你所赐!”芳芳挣脱邓园的扶携,“你还是去招呼你朋友吧!”
  
  “你……”邓园一愣,松开了手。
  
  “芳芳,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欧阳飞儿抢先一步扶住了芳芳。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谢谢,飞儿!”芳芳在飞儿的掺搀扶下坐回床边,托腮静了静心潮,“大家继续玩吧,我没事!”
  
  “对,对,对!”原本活泼好动的欧阳飞儿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见芳芳没啥大事也就将芳芳晾到一边,起身来到宿舍中央,“那让我来继续主持晚会,如何?”
  
  其实只要邓园跟罗菲不在场,每次宿舍集体活动都是欧阳飞儿在发挥他的优势。罗菲也很乐意给飞儿锻炼的机会,只要不是大家特意要求必须由他主持,他也就懒得出面。大家围住芳芳,热热闹闹地将主角带入角色。
  
  “芳芳生日晚会正式开始!”欧阳飞儿如百灵鸟一般清脆嘹亮的嗓音如一股清凉的泉水淌过大家的心间,气氛无形中慢慢和谐起来,谢飞给大家带来的不痛快被甩到了一边。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祝贺之声彼此起伏,随后大家唱起了生日快乐歌,芳芳的生日盛会进入了高潮。
  
  孟玲和于丽还没回来。欧阳飞儿瞟了菲菲一眼,接过不善言辞的刘珂递上来的打火机,将插在蛋糕上的十八根蜡烛一一点燃。
  
  “该吹蜡烛了,芳芳许个愿吧!”
  
  芳芳对着烛光闪烁的蜡烛,闭上眼睛,右手食指在胸前比划着,性感的双唇随烛光微微启动着。
  
  “许了什么愿,能告诉大家吗?”
  
  “No,secret!”芳芳睁开眼睛,突然一种被人提入半空随后撒手的感觉击向他的脑门,一股从没有过的凉意袭入他的五脏六腑!
  
  “芳芳,该让你的那一位上场了吧,园园不是打电话了吗,怎么还不见人影?”不善言辞却很能察人于心的刘珂早已看出了芳芳的心思。
  
  “是啊,园园。你不是给孙历打电话了吗,那小子怎么还没来,到底啥回事?”待人素来宽厚仁慈的罗菲似乎已经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妙,不由将柔和中透着威严的目光投向已被人冷落一旁的邓园。
  
  “电话……我…我……”
  
  “真是,芳芳待你可比亲姐妹还亲啊!”
  
  “别怪他,还是我去打个电话吧,大家稍等一下!”芳芳有些怒其不争地看了邓园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芳芳的200卡已经用完,便只得去楼下的电话厅。
  
  “喂,孙历在吗?”芳芳拨通了孙历他们宿舍的200电话。
  
  “噢,找孙历啊,出去一会儿了。我想他该回来了吧,你是嫂子吗?”
  
  “胡说什么呀你,兔子,是你吗?”
  
  “太巧了,阿历回来了,稍等一下,我叫他过来接电话!”兔子将电话递给手里捧着玫瑰,还喘着气的孙历,“快接电话,嫂子打来的。”
  
  “芳芳,对不起,我……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快来我们宿舍吧,看样子会出事了。邓园他带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不知他……”
  
  “听说有个叫谢飞的男子,人称‘白粉王子’,专勾引那些不碍时世的小女生,莫非……”
  
  “啊……”芳芳一惊,话筒从手中滑落。
  
  “喂,喂……”孙历不敢怠慢,匆匆挂上电话,拉上兔子急冲冲地奔女宿舍而去。
  
  “芳芳,我跟阿丽正找你呢!”刚好从电话厅门口路过的孟玲发现了在电话机旁发愣的芳芳。
  
  “芳芳,怎么啦?”孟玲、于丽一左一右上前扶住芳芳。
  
  “‘白粉王子’,莫非真是他?”芳芳似没看到孟玲于丽二人一般一个劲地低声嘟噜着。
  
  “你也知道是他了?”孟玲后悔莫及地叹了口气,“谁叫咱们女人就喜欢帅气喜欢听甜言蜜语呢,真是活该呀!”
  
  “芳芳,你知道吗?谢飞以前是孟玲的男朋友呢。三年前孟玲在一个舞会上认识了他。当时他没那么瘦,人也比现在精神。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简直真能将稻草说成金条。说实话,当时很多女孩子都被他迷住了,孟玲那个时候的美劲啊还真让我羡慕不已。要不是跟孟玲是姐妹,我还真想跟他去争一回呢。后来孟玲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给了那家伙,那家伙的本性就慢慢暴露了出来。原来在认识孟玲之前他就沾上了毒品。为了满足他的欲望,他凭借自己的出色长相和三寸不烂之舌不知蒙骗了多少女孩子,既骗去了他们的贞操又骗去了他们的钱财。孟玲还真不知是他的第几任受害人呢。所以说结识朋友啊还真得睁大眼睛,小心谨慎,更不能被他的那副臭皮囊所蒙蔽!”
  
  “芳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孟玲沉呤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目光虔诚地注视着面容有些憔悴的芳芳。
  
  “孟玲啊,咱们在一起也快三年了吧,可以说我们比亲姐妹还亲啦,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我知道你跟圆圆关系非同一般,但我觉得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圆圆了,你可要提防他啊!近期来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也可能……为了那玩意儿还有啥干不出来的。当然我只是根据他的各种迹象做出的猜测而已,但愿他根本没与那玩意儿沾边。这次说是给你过生日,我看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啦!”
  
  “玲玲,丽丽,咱们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说实话,我也总觉得圆圆形迹可疑,他变得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那么单纯可爱,机灵得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可是如今……人啊,要变起来真那么容易吗?才多久啊,不到半年时间啦!我真不该带他去蹦迪的……”
  
  “要真说起来的话责任可完全在我,那个周末你跟邓圆本都不想去‘梦难圆’歌舞厅的,还不是我跟丽丽强拉你们去的吗?”
  
  “谁知就那么一回圆圆就爱上蹦地了!那地方原本就人多混杂,一旦把握不好就会让自己成为脱缰的野马!”
  
  “差点把我吓坏了,还以为出啥事了呢?”不知啥时孙历、兔子二人已来到了女宿舍楼下的电话超市,也许是跑得太快太急之故吧,二人嘴里还喘着粗气。
  
  “走吧,快回宿舍,你希望见到的人现在已在你眼前,这下该放心了吧!要不宿舍的其他姐妹可等苦了。”于丽替芳芳付完话费回到芳芳身边欲再去扶她。
  
  “没事了,走吧,走吧,别以为我那么脆弱!”吴芳微笑着推脱了于、孟二人伸出的欲再次扶他的手。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于丽孟玲有些羡慕地脱口而去,“人家有人扶了,咱两也太不知趣了吧,还去作电灯泡!”
  
  “阿历,你也真够酷的了,竟然连女朋友的生日都敢忘?芳芳啊,你简直丢咱们女人的脸,还怕自己没人要是吗?要是我男朋友忘了我的生日那真要他好看,还自己去打电话给他,门都没有!”
  
  “玲玲,人家不是来了嘛,你看多美的玫瑰!为了买这玩意儿阿历的腿都快跑断了呢!何况你也知道的,作为公司的技术骨干能不忙吗?连我这个技术助理都忙得团团转,阿历就更不用说了。人一忙能不出漏子吗?”
  
  “丽丽,你也该管管了吧。你看,你看,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可兔子的嘴巴却闲不了喽!”
  
  “玲玲,你……”于丽不由羞红了脸,美丽的大眼睛窥视着孙历身侧的兔子,“嘴巴长在他身上,关我啥事?”
  
  “丽丽,别臭美了!你心里偷着乐的那个劲儿以为我还看不出来?兔子做梦都念叨着丽丽呢,看你们郎情妾意的,也算没枉费咱们兔子对你的一往情深了。”
  
  “阿历,你咋成丽丽肚里的蛔虫了?不要说出来嘛,女孩子是爱面子的,这下看丽丽的脸往哪搁?”
  
  “还能往哪搁?兔子早替她准备好了,往他心里搁呗!”芳芳不再扭忸怩怩,上前挽住了孙历的胳膊,“走吧,咱们在这贫嘴,想让菲菲他们等到啥时候?”
  
  “那咱们快上搂吧,”孙历趁机亲了一下吴芳的脸,“玲玲啊,有新目标了没有?要不让我来安慰安慰你?”
  
  孙历向孟玲伸出了另一只闲着的胳膊,嬉皮笑脸地。
  
  “你敢!”吴芳一边嗅着那束芳香四溢的玫瑰,一边瞪大了眼睛。
  
  “别,别……别这样看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开个玩笑而已吗!”
  
  “天生一副怕老婆的熊样!我孟玲即使嫁不出去也不会嫁你那样的孬种!”孟玲嬉笑着靠向芳芳,挽住他另一只手,抢过玫瑰嗅了嗅,“真香,可惜……唉,芳芳,你的眼光咋那么差劲,竟然会看上像他那样的衰人!”
  
  “是啊,我也说不上自己当时怎么会……我也开始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品位了!”芳芳有些故做夸张地长吁短叹着,“没办法喽,谁叫我一不小心就心意已决了呢。不过啊我好像中招了,不知不觉中了你这个小蹄子的招了!你不会是早跟阿历串通好了来引我上套的吧!”
  
  “真的,孟玲,言归正传!我有个表弟,不但人长得帅气而且聪明有学问,去年刚大学毕业。不过他就是有点害怕与女孩子交往,他说女人就是麻烦,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别逗了,像我这样没读啥书的女孩子哪配得上一个堂堂大学生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白日梦还是不做的好!”
  
  “没跟你开玩笑,我觉得你孟玲不但心地善良而且很有经济头脑,是块做生意的料。说实话,像我表弟那样大手大脚的男人还真需要一个像你那样的女人去管束他,去照顾他!”
  
  “那不知他……”孟玲开始心动。
  
  “这你放心,上次我去他那里的时候说起过你呢,他还真有点心动了。他可是头一次对女孩子动心啊,机会难得!我呢,会尽力帮你们揍合,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现在在哪?”
  
  “怎么,这么快就想……难道不觉得太心急了点吗?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
  
  “你自己说要我把握机会吗?”
  
  “放心,只要他一有空我就叫他来咱们公司!”
  
  大家一路说笑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女集体宿舍的306室门口。
  
  孙历上前敲了敲门。
  
  “电话打通了?”邓园好像在宿舍门口等了很久似的迎了上来,可当他看到第一个出现在门口的孙历时握着门把的手突然僵住了,“哥,你这么快就来了?”
  
  “你不是说打电话了吗?兔子一直守在电话机旁,怎么没接到你的电话?园园啊,你真让咱众们姐妹寒心啦!别演戏了,现在你表哥也来了,你若不想让你表哥看你的精彩表演,那你最好不要再想着法子去害芳芳了,行吗?”
  
  “孟玲,啥意思,你?”邓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玲玲,我知道你恨我,不就是因为谢飞吗?”
  
  “谢飞?!你真跟他混上了?啥时开始的?”孙历脸色大变,有些如临大敌般紧张。
  
  “快半年了吧,孟玲清净很长一段时间了。孟玲能过上清净日子,还真该好好感谢园园呢!”
  
  “这么说那家伙应该就是谢飞了!”孙历锐利有神的目光如两把锋利的剑刺向正静坐窗前的那位瘦高个男子。
  
  “那还用说,东城有名的‘白粉王子’谁不认识?瞧他那副文静帅气的模样谁会相信他会与白粉有不解之缘?我真搞不懂每天有那么多人被抓可总没他的份?或许他有很硬的后台吧,否则早就被……可惜玲玲当初……为了供他吸白粉,玲玲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后来在我的苦劝下玲玲才放弃了心里头仅存的那么一点点侥幸。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园园的功劳。”
  
  “噢,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园园啊,跟一具骷髅头办那事是啥滋味,不会弄痛你吧,你是不是天天尝试?”
  
  “于丽,你?”邓园花容尽失,一种怨恨之情直窜眉梢,要不是孙历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园园的手,于丽脸上早挨了一记耳光。
  
  见于丽险些受辱,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的兔子腾地一下扑到了谢飞面前,“操他娘的哪门子公安,连这种人渣都不抓走?”
  
  “别乱来,兔子!”孙历一把挡住兔子正欲击向谢飞的拳头,“现在谁敢办案不讲证据?能抓的话公安早动手了,还用得着要咱们瞎操心!也许他们……”
  
  “一阵风就能将那狗日的吹倒,真想不通园园怎么会对那样的排骨感兴趣呢?”兔子真替园园惋惜。
  
  “园园啊园园,你太让我失望了。想不到一时的疏忽你就……”孙历真想给不争气的园园两个耳瓜子,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忍住了一时的冲动,“真没想到芳芳说的全是真的,我还以为你们只是闹小孩子脾气相互攻击而已呢。我真后悔没将芳芳说的那些情况当回事,要不……我为何不抽点时间了解了解真实情况呢。半年来公司在开发一个新项目,又恰逢技术公关阶段,根本抽不出时间。我现在才明白四个月前你邓园偷偷跑到办公室来找我的缘由了。怪不得你问这问那的,问了许多其实根本与你无关的东西,原来你是为了弄清楚我的工作情况,乘机抓住我没空管你的空子。园园啊,你聪明,你真会钻空子,可是到底害了谁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分得清黑白是非了,可是你……”
  
  兔子很少见孙历发过如此大的火,一时没了平常活泼好动的德性,可不安分的眼睛却还是四处溜瞅。突然,他见还赖在那里没有丝毫离去之意的谢飞还在像没事一般缩在窗前悠闲地抽着香烟,不由怒火中烧,大踏步地走到谢飞身边,“是不是要我请你走才肯走啊,你们这号人脸皮真厚,都闹到这份上了还好意思赖在这儿不走,是不是喜欢看热闹?”
  
  兔子紧握的双拳恨不能握出火来,要不是有那么多女孩子在场两颗拳头早落到谢飞脸上了。
  
  “我…我…”谢飞脸色微变,有些失神的双眸在已经花容失落不少的园园脸上逗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很无奈地退出门去。
  
  “谢飞……”园园想抽身追出去,被就在他身边的孙历一抬手就逮了个正着,“还想跟他混下去,你真把自己当狗屎了?”
  
  “我留下来还有啥意思,你看看大伙儿想吃了我的阵势,即使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到底谁是谁非你心里最清楚,有什么话你就说来听听!”
  
  “哥,这可是你叫我说的,那我也不客气了!”邓园故意夸张地耸了耸鼻子,似有无穷委屈从心里流了出来,“我是你妹妹,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其实这全是他们在诬陷我啊!”
  
  “毋庸置疑,谁都懂得享受,谁都向往过上高品质的生活!不就是因为我懂得怎样利用机会发挥自身优势吗。我喜欢跳舞,芳芳,我跟你说过这件事吧?说到跳舞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芳芳带我走进了舞蹈艺术的大门我可能还不知道跳舞也是一种享受呢!利用节假日去舞厅捞点钱花有错吗?日子一久,我攒的钱也就多了起来,日子过得比他们好了起来,他们就……”园园有些鄙夷地看了大家一眼,“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嫉妒是每个人的天性,就因为我不屈像你们一样安心靠每月几百块死钱过日子,所以他们就群起而攻之了。心理不平衡我能理解,可用不着那么多人联起手来对付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啊。难道你们真忍心……是他们先不仁我才不义的啊!”邓园声泪俱下,说得绘声绘色。
  
  芳芳都被他如此高超的演技弄得有些瞠目结舌。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本来我不想将那种丑事抖出来的,现在看来我非说不可了!”一直呆在一旁不出声的刘珂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园园啊,咱们在一起差不多三年了吧,咱姐妹之情是真是假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一个人的心到底怎么样多少会知道一些。我知道你有些时候做出的那些丑事多半是出于无奈,可也不能那样作践自己呀!大概是上个星期六晚上吧,我堂哥从家里来,我正好去车站接他。在回宿舍的路上经过西区红灯笼红灯区时,正恰碰见你被一个秃顶的港佬搂抱着进了一间屋子。那个港佬一只手在你胸前肆无忌惮地活动着,另一只手却在你的裙幅下不停地摸索,可有这事?我当时多想叫住你,想问问你到底是啥回事,因我哥在场怕你……”
  
  “你瞎说,胡扯!我邓园是那种人吗?小心我告你诬陷罪!”邓园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狠狠甩了一下那只被孙历紧握着的手,却没有甩脱。
  
  “你……”孙历的心似被刀子狠剐了一刀,他感觉到邓园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有个老乡在红灯区干那个,他可是没办法逼的。去年他老公在东莞一个工地打零工时不幸丢了一条腿,那个狠心的老板只给了他两万元后就啥都不管了。家里有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光靠他每月几百块工资怎么过日子啊。于是他在一位老乡的指引下干起了那个。可园园你呢,好好的班不上却……还不知羞耻地去跟我老乡抢生意,真是作孽呀!哎,我那老乡够可怜的了,你还那么狠心……有空的时候我常去看看他,他还常跟我讲起你呢。”
  
  “园园,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说我们联合起来诬陷你,亏你说得出口……”
  
  “变了,园园变了!真的,我有时真不愿相信姐妹们告诉我的那些事是真的。前些日子,园园上班时总是无精打采,每晚深更半夜躲在厕所里不肯出来,莫非他也……”
  
  “上班无精打采还是小事呢,后来他干脆连班都不上了,天天跟谢飞粘在一起,说不定他真的也沾上……”
  
  “别说了,你们不要说了。是我邓园不要脸行了吧,可你芳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园园奋力挣脱着,“哥,别拉着我,我要给大家看样东西。”
  
  孙历松开了紧握园园手臂的手。
  
  园园来到他已经两个月没睡过了的小铁床边,拉出那只放在床角的小提箱,取出一叠相片甩到了孙历面前。
  
  “好好看吧,这就是我姐芳芳干的好事。明知谢飞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还要背着我去跟他干那事!”邓园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似经历了一番艰难抉择之后才有了难得的镇定,“有些人啊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却尽干一些伤天害理的‘好事’!芳芳,干过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我想你不会那么健忘吧!”
  
  芳芳一把抢过那叠相片,一张张地翻看起来。
  
  “天啦,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芳芳的脸色倏地煞白,那幕被人药倒后剥光衣服正欲被人施暴的镜头如梦魇般重现眼前。
  
  “没想到原来是你……怪不得喝了你给我的那罐可乐后我就全身酥软了……园园啊,我可当你是亲妹妹啊可你……你真卑鄙……”芳芳倏地如一条发疯的猛兽吼叫着冲向门边,一把甩开正欲拦住他的兔子夺门而去。
  
  “芳芳……”孙历一惊,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兔子趁乱拾起散落地上的照片往于丽怀里一塞,也追了出去。
  
  众姐妹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彼此对视着愣了片刻随后不约而同地追下楼去。
  
  邓园呆在门口,泪水,两行冰凉的泪水从他那张有些失色的脸上滑下……
  
  众姐妹寻找芳芳的喊声在灯光闪烁的街面上远远近近地起落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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