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讨论读书,他说丰子恺的散文更自然,带着生活平淡的气息,而我也为他的这一番话决定去读一读丰子恺的散文。谈到读书,我想起还有人对我说他喜欢先秦的诸子,喜欢司马迁的《史记》。而我则谈不上喜欢谁的,这正如我对女人一样,如绿茶的女人清新自然,如梨花的女人楚楚动人,但这些你都必须拥有一颗欣赏的心。
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个绿茶般的女人,清新自然,我喜欢她。但建议我看丰子恺散文的小朋友则说,那女人对于我来说,可望不可即,我得不到她。我从不为自己得不到的一切感到遗憾,毕竟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杯茶,都是一朵花,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品尽天下的名茶、看尽天下的名花的。
绿茶的女人素颜淡妆,生于尘世却不带一丝的铅华。
她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用一个勺子舀起碗里的粥,任凭我的目光欣赏她的清新。
“你经常这样邀请别人吃饭吗?”我唐突的问这绿茶般的女人。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如那一盏琉璃杯中的茶,在那一泓清泉击破杯底的空寂后,她只是将一切放在自己的心底,即使翻腾。我歉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成熟中透着娴静,韵味中浸着沧桑,我却用那100摄氏度的高温浇淋着她的高贵。“这是我第一次被女人请吃饭,而我也不善于言谈,还请见谅。”我请求着她,用自己的真诚和爱茶的态度。她基于自己的高贵和矜持原谅着我这样一个陌生人。
我之于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换句话说,就是她请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吃饭。不过她调侃我,问我:“你知道天上掉馅饼是什么吃吗?”“我吃,被我吃了。”我回答,但我还是给了她另外一个答案:“狗也吃馅饼,不过有这样的馅饼,当狗也不错。”
其实,我从不觉得自己高贵过狗。佛性能够在狗屎中找寻,人性又怎么高贵于佛性?我思考禅宗里的佛性。
“呵呵,那可是你自己说的。”她笑起来。那一盏绿茶所散发的清新不需要谁如何的修饰,天然如斯。“是的,我承认这是我说的。”我微微的笑着,我喜欢看她这样的笑。“其实我若不来,若在心里存有疑忌,那么我便没有资格吃这顿饭。其实人与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信任了。”。我不介意被别人取笑,我想或者有时候敢于被人取笑是一种快乐。我看着她,我想我之所以能够如此近距离的品味这一盏绿茶,或者是因为我敢于被人取笑,敢于信任一个陌生的人吧。
但,我记得我说过,人不可能品尽天下的茶。
我享用了一位陌生女人的恩赐,在自己的记忆里我极力的保存着对她的一切映像。我想起她和我说过的她喜欢喝茶,喜欢绿茶,于是我记住了这个绿茶一样的女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宴席之后,她依然如那一盏绿茶,一盏被岁月泡到正好的绿茶。她轻轻地离去,如天上的一缕雨丝,落在大地上,便不可寻觅。
天下的书何尝又不是一盏茶?其实,读书不必太过于拘泥,读就是了。这就如喝茶,喝就是了,喝完默默的在自己的心底品味就是了。
其实尘世间的一切不过如此,存于默默,知道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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