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情书,情书用绵绵爱意写成,而此篇则以青春碎片里零落的思绪织就。
曾经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不属于自己的屋子里,墙上,四幅并排,依次为梅、兰、竹、菊。一个玻璃门的柜子,陈设让人一时都无法猜中来历。午后的阳光带着不易觉察的热度缓缓漫进屋内,在地板上投出一个长长的矩形,像极了一幅没有主角的画框。屋子这样便也有了暖意,配着并不现代的家具,一派岁月绵长,人间静好的气氛。
忍不住遐想,这屋子曾经也有怎样的欢笑与忧伤,冲动与退缩,坚持与怯懦,到如今,过往的,又到哪里去寻,即便伸手去捉,抓到手中,不过镜中水月,无从捉摸。
人世种种,似是偶然,又似有天意,像极了听从春天的招呼,盛开的春花,又总归,在哪个时刻,无可奈何,随风零落。记忆中,高中的那棵紫藤,不经意间,如天边坠落的云彩,开得一片春花烂漫,又在一个初夏的午后,蓦然回首,但见片片凋零,一地破败,留给我淡淡忧伤,一时无法排解。
现在想来,实在不应如此,这世上,即便父女母子一场,缘也是如此短暂,在短暂的相守,漫长的离别,短暂的欢愉,漫长的牵挂中,匆匆而过,失去后,突然发现,我们拥有的实在很少,除了惜缘,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人生最是不堪,是离愁,是别绪,是生老病死,是生离死别,这一切一切,让人不忍拾起,怕自胸中隐隐作痛,无可释怀,只在某个夜里,暗自思量,凡此中中,究竟是上一世的因,还是下一世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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