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时候,我打架斗殴,开始很自由的吸着红色的双喜烟卷,烟丝被我拧断,然后我看到褐色的枯草,一丝一丝的滴落,滴落了。没有声音。叛逆,我有双别人无法猜透的双眼,目光深邃,残暴。可是柔弱了,只有在如水的月光下,繁星布满,眼角滑落泪花。这个年华,我拥有别人没有的目光。
18岁,我开始恋爱,我身边不乏漂亮的女生,她们大多对我的冷漠充满兴趣,或者对我无辜的双眼,充满怜悯。夏季,乡下有很多野花,零星散散的长满泥泞的土壤,风一吹就开始摇摇晃晃,我把她放在我自行车前杠上,让清风吹乱她飘逸的长发,裙角在柔风中肆意飘摆,我把下巴轻轻的碰在她的额头上,嗅到她淡淡的柠檬香。她是柔弱的女子,笑起来有可爱的酒窝。这是我喜欢的姑娘。娇小,可爱,清纯。而不妩媚,不张扬。淡淡的。
19岁我上高2,我爸爸对我夜不归宿,打架斗殴,充满暴怒,他像发了疯似地,用酒瓶砸我。涓涓流淌的鲜血从额头一直留下脸颊,我从不躲,也不会跑,也不会落泪。那时候是因为我的弟弟被坏人欺负,我自己站在肮脏的街角,我同十几个高大青年对抗,差点把对方捅死。可是我不会解释,我受伤了,但是从未哼一声。头缝了5针,妈妈抱着我,泪流满面,傻孩子。你怎么不躲呢?我吐出我嘴角的鲜血。这种痛,受多了。一旦受多了,就并不疼了。
20岁,我高考,我坐着驶向远方的火车,轨迹伸向无边的天际,这是空旷的城市,新疆,凌晨,8点才会暴露出淡淡的青色,凌晨总是迟钝的慢慢爬上来,夜晚,十点才会拉下黑色的帷幕,繁星像钉子一般,刺痛了病人的伤口,明晃晃的躺在高空,这种不习惯的时差,使我成为一只受伤的野猫。失眠,所以烟抽的很凶,皮肤很差,毛孔很粗,开始有青色的胡渣。列车上妩媚的女子阿谀奉承,对我微笑,她说,她要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可是我并不爱,一旦爱了,就是根深蒂固。所以一爱就是八年,八年从最初的淡淡的相处,到最后的别离。青涩的果子,一旦珍藏的久了,你不舍得吃它,它就会腐烂发酵。所以我确信我并不是坏孩子。
21岁就这样我一直孑然一人。
22岁就这样我走了大半个中国。
23就这样谁见到我,都会称一声大哥。
24岁我上班,现实的恢弘,倔强的性格,忙碌的工作,12小时不停的劳作。可是我依旧很帅。
那天我在路上行走,路人都在侧目观看你的一举一动。我开始无法平静。灰色天空紧紧的拉动着夜幕,等待降临。紧绷着每一根神经。我努力挣扎想甩开你僵硬的双手。飞奔的鸟,翅膀因为僵硬蜷缩在光秃秃的枯涩枝头,发出凄惨的鸣叫。亲爱的,你终于被飞奔的车辆掠走你的注意力,我开始脱离你,猛然的飞奔。你开始无助,我努力的躲藏,藏在小木屋。四旁是如此之挤,通过门缝我看见你焦急的神情,我看见你脸颊渗透出汗珠,被阳光撕成粉碎,然后,天际开始下起碎屑。
亲爱的,你好可怜。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你受了伤,可是你需要我。你想找一个听你讲故事的人。
可是我很害怕。那晚我梦到了,这个人。鸦。
借此文送给我的同学小雪,鸦,那天我在网上碰到了他,他眉头紧蹙,脸上有淡蓝色的胡渣,陈年时我们是同班,我们说了大量的话,说着说着,我在听着他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很痛很痛。他告诉我,每个人都很有很多故事的。你也一样。只是在流年里,不断逝去,原来那些我们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就这样在念念不忘中忘记了,从最初的梦想直到破碎。好多年了,他是孤寂一人,身边不断有女子出现,可是并不爱,一旦爱了,就是根深蒂固。他说他想新的开始,忘记那个有着柠檬香的女孩,我断然的说,你不会,你要忘记她,需要付出你三倍的时间,也就是二十四年。八的三倍。可是我并不会拾起了,就像砰一声,扔向大海的一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从最初的绚烂,恢复到寂寞的平静。逝去了,就无法回到最初的味道。
我听到了,很痛,一直到现在我敲打着键盘,心中还是不断涌起凄凉。年少时,我们总是在经历着什么,可是一旦逝去了,留下淡淡疤痕,无法愈合。可是又能怎样呢?谁来解释?告诉我,告诉他,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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