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伤了,为情痛了。一个女子绝望的看着天,看月亮,看星辰,看飘浮而过的影子,看自己哭泣却无可奈何的世界。
“喂,你后悔了吗?”我从网络的对面问她。我其实很希望她告诉我她是后悔的,但她的摇头抽泣明明的在回答我,这尘世间没有她要的后悔。于是,我听到她的回答:“我不后悔,但我不甘心。”
其实这尘世,有很多事情很不可思议。比如我的父辈不乏离开家,在外拥抱着和我一代的女子;又比如一个女孩又偏偏爱上了一个有家、有儿女的男人,尽管那男人可以做她的父亲。这世界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以至于这种不可思议变得平常和稀松了。
“你不甘心什么呢?是不甘心他不娶你还是不甘心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我问那一个女子,我听不到她嘤嘤的哭泣声,但我能感受到她发了疯似的绝望,那种绝望让她比哭更加的难受。这次,她却没有再回答我的话,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不甘心。“你要是在贵阳就好,那样我可以请你喝茶,可以看着你红肿的眼圈取笑你是熊猫。”我这样的调侃着一个伤心的女子。我向来喜欢如此的对待那些异性,向来喜欢看她们那般楚楚的模样,这或者是因为我的心底埋葬着一种称为怜惜的灵魂的原因吧。
二
“来喝茶吧。”我静静的从网络的这端留给她这几个字,然后下线。
我需要喝茶,需要用茶一样的东西来洗涤自己浓郁的血液,需要用茶来冷淡自己的一切欲望,包括对你或者对她。
我很多日子没有喝普洱,而是学习品一种唤作铁观音的茶。那是一种香味浓郁的茶,那是异于普洱那种血红的茶,她可以让纯净的山泉被染绿了,染成一种带着明黄和介于某种绿的颜色,那是一种让你看着就会想起阳光的茶。我现在开始品这种茶了。我会缓缓的让烧沸的山泉水温暖那盏静静地青花瓷做成的盖碗,我会让那曾经一袭翠烟笼罩但却沉睡于岁月的茶粒清脆的敲响那盖碗的底,发出叮咚的声音。我会让那依然沸腾的山泉将沉睡的女子唤醒,轻轻地盖上那盏青花瓷的盖,害怕惊吓了她不曾经过尘俗的双眼。我终于揭开那青花瓷的盖,她开始哭泣了,曾经的那袭翠烟染绿了这一盏无色的山泉。我看见她哭泣了,哀伤了,蜷缩在梦里的躯体苏醒在尘世般沸腾的水里。
“这是一款好茶,你过来喝茶吧。”我邀请那女孩,但却不在网络的那边。我在一张古旧的香樟几案旁,泡着一盏属于我的茶。我邀请那不在线的人,如同醉酒的李白邀约那不曾醉的嫦娥,他看见她在舞蹈,我却看见她在哭泣。
三
这尘世犹如喝茶,而每一个人都这茶。如果没有沸腾的水,那么你闻不到她的清香,她也看不到你如甘泉的情怀。
我喝茶,邀约那遥远的女子,不在网络,却在这张古旧的樟木几前。
我将那些青花瓷的杯盏摆放在几案的对面,恍如她在。
我曾经爱着那深红如血的普洱,却明明的爱着这明黄纯净的铁观音。
我将这来自异乡的茶分了给自己的同事,我问他们,茶如何,他们都沉浸在那一缕清香忘却回答。
我的茶,来自于安溪,只是好贵。
贵的茶我静静的品,却没有异乡哀伤的人红肿着双眼,瑟瑟的在那寒风中走过,却也没有留给我挽留她陪我喝茶的机会。
四
喝茶,但却必须感谢那给我寄茶的人,安溪雅韵阁的那个人。我想我必须承认这是一款值得喝的茶,虽然贵了些。
喝茶,留下喝茶的文字,我必须感谢那心痛欲绝的女人,这茶便如她,幽香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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