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刚苏醒的街市,我们便来到大桥上。恒哥他们早已等着汇集。便有了十来人。除恒哥和君君外,其它的人我都不太熟悉。恒哥,还是那经典的短硬头发,黑白交加的发丝。蓝色的棉衣和铜色的脸庞。中等而壮实的身材。始终不变的形象,透着苍桑、成稳和生气。而君君呢,则是黑外套下露出半截灰毛衣,毛线帽下也始终漾着开心的笑意。这一老一少可是我们今天团队的领导哟。除我还有三个穿着红色的外衣的,不过都是女性,真可谓红色娘子军。可我……还好,我暗自思衬。
骑车的人往往很性急,一汇拢便嚷着开路,恒哥用沉静的口吻说“再待五分钟,看是否还有人来。”趁这功夫,我急忙拿出刚卖的小笼包子,还热着呢,想推销给大家,“有小笼包,想吃的来呀”我尽力的吆喝着,象大街上的小贩。几个女士面面相觑。那个头不高的女士机灵地从我手里接过包子,我也赶紧将剩下的放进了袋子里。
队伍重新出发了,恒哥骑在最前面,他不断地回头咛嘱着,“走白线内,排成一线,注意车子”在恒哥的喊声中我不得不慢慢的骑行。
往常骑过大桥时飞快的行进,难得今天这份闲逸,大桥宛若航船从天际抛向湖面,那几个钢索惝若云空中的银锚紧紧的拽住船身。汽车飞驰往来,腾腾地震得桥面都阵阵晃荡。我的踏扳一上一下的跟着摇晃,也似行船般随波流漫。冬天的湖水呈着铅灰色只有那行船后的浪花才泛着银光。而那芦苇经过春夏的青绿,经过秋天的灰白到冬日的枯黄,此时竟透着一层红黄。放眼望去,濛濛而寥远的洞庭,浑然而空阔的岸际,显得广漠而冷美,苍桑而雄浑。一时间我不是在骑车,而恍若是神鹰载着我凌空而飞。
车队来到了桥头后,我们临北而下,上了君山大堤。依堤傍桥,恒哥架起相机为我们照合影,车斜朝左,并排而立,人也依次站好。“耶”几回喊声后。骑行者的英姿将与大桥共守望,将随洞庭泛凌波。
照过后,我们仿佛是一群花燕低飞而去,路上你追我赶,笑声不断。一会儿那个头不高,身穿红袄的女将箭一般地冲向前去,身后飘飞团团火焰。刚过去,又一歌声唱喏过来,原来是那位笑称是八零后的中年"小伙子",吹着口哨,骑着红白相间的新车,呼啸而过。待我来不及回神,一个轻燕飞漂身边,原来是网名叫“含羞草”的女士。我正想问她,而她勿勿地飘然而去,宛如一只燕尾贴进了浑白的天幕。我拚命踩着脚下的飞轮,让它也如猎豹一般地冲向前去。
好一会儿,我冲向队伍前百来米,停下来,掏出包里的摄像机,半跪在地上,拉好架式,一个个闪亮走进镜头,又闪铄着奔向镜外的远方。尤其那穿黄色羽衣的小伙子,一个腑冲的骄姿,身后翻飞的黄翅,在酱红的芦色衬托下,展示着生命的灿烂,燃起冬日熊熊火光。
一路骑行,很快来到了三江口,浩渺的长江和翻涌的洞庭宛如园润的葫芦。堤岸上那几颗伞形的树枝,剪影般地映在苍然的天幕上。大堤的另一面是被割的芦苇残片,仿佛是初秋的红枫,又宛然暗红的霞彩,漫过湖野,涌向天边。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喝彩,让我们欢快,谁说冬天只有萧索和死寂?谁道冬日只有寒冽和枯萎?在这里,三江口的冬日,洞庭湖的冬季。我们看到了冬天超旷的胸怀,领略到它高远的境界,听到生命新一程的号角地吹响,新生命诞生前的光彩。我们更被它的神圣所激灵成为快乐之天使,成为自然之精灵。
游过三江口后,我们来到君山挂口,品尝鲜鸭火锅,“委员长”和菜女士一行四人也赶来,原来他们一直在尾追着,直到君山才汇合。我们边吃边说,报来一串串网名。飞鹰、含羞草、在水一方、茹意、娇子、小胖、木棉花、行云流水等等。宛如一串串珍珠堆积,它们在骑行中闪亮,在冬日里辉煌。今日的骑行,让我们的心灵之河又有了一段快乐的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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