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落枫先生,这不是哭笑不得的事,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中国文学态势问题!”即然,对方的眼神露出一种真挚的期待。于是,我接着说:“自从一九0一年诺贝尔奖设立并颁发以来,除了有一个中国籍的外国人(赛珍珠)及八个外国籍的中国人(杨振宁,李政道,丁肇中,李远哲,崔琦,朱棣文,高行健,钱永健)问鼎过诺贝尔奖之外,从中国国土上直接走进领奖台的人尚未浮出典面!不过,就文学而言,获过诺贝尔提名的人倒还不少,有老舍,沈从文,林语堂,艾青,北岛,钱钟书,巴金,王蒙,李熬等,但都与诺奖无缘。更令人振憾的是,北岛先生曾连续五年都进入了最后5人评委议定,但都在最后时刻遭否决了。”
“那就是说,到目前为止,108年间,还没有真正的中国人获得过诺贝尔奖。”“108年?”我凝望着落枫先生红白分明的面孔,心疼的一句:“肯定会大于这个数字。”“小不点先生,你就直说吧,中国文学的诺贝尔路究竟还有多远?”“十里,百里,千里,万里?”我虽也似乎哭丧着脸但仍含满活力对话:“这路程不会太远。其理由有四:一是合符‘乱世出英雄’的游戏规则。这就是说,时下中国的文学实算得上乱世,可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才有英雄现出。第二,中国已有坚实的国力基础,这是滋生青松翠柏的沃土。这三嘛,便是思想认识已破晓东方。可以说,中国人的思想已渗入了两副催化剂。一副是‘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的国外评论,它已深深刺痛了中国人的心;一副是诺奖无缘感令中国人感到羞耻。再就是,举世公认的大奖恒缘失落与有目共睹的华夏伟大复兴已形成巨大反差,这不符合社会运行规律。这种反常的运行次序必然会在自然规律的框架下自行矫正。
“你对‘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如何理解?”“我们姑且不去抠解这句话的正误,你只看看眼前的事实━━文豪大家们争着去翻抖老家的底子,唬三解四的变着法儿搜古书捞钱;艺星大师们多是歪着嘴巴说五贬六地挂着奖牌子拼邪;一些默默无闻的九流学子,无论怎么拼死拼活也难能餐足囊余;更有文凭论,地位论,街头论,礼仪感,印象感,好感,著名味,专家味,守旧,定势,唯我,唯名,唯官,唯钱等等,不一而足。你说这样的境况不产生大量的垃圾还能游戏出什么呢?难道可以让文人变成魔术师而抖出个笑容惹诺贝尔先生眠中一允吗?”
“你说的是文化环境。”“还得加两个字,是社会文化环境!目下,不是中国人缺少聪明,而是某些中国人缺少责任!古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说,今天就应该有‘国家文学兴亡,笔夫有责’的忠告。只可惜这派生的词儿不太值钱,不太体面了!”
“小不点先生,你也不要过于悲伤了。”落枫在向我打气:“我们中国人向来是有骨气的。”“是呀。”我说:“我也正是在这么想,才找了这个时间机会与你聊下子这个问题。虽说,中国的这股‘抱祖’风、粗制滥造风、颠倒黑白风还会吹泛一阵子,可毕竟有风过云开的日子。到时候,只要有一束灿烂的阳光洒照下来,中国人会群全转向而朝着文学艳阳天笑眼望去的。”
“这一天应该不长了。”“我预计,至少在五年以上,才可能有中国籍的中国人走上诺贝尔领奖台。这不光指文学,还有自然科学,中国更是有望的。比如,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王应睐等人合成了牛胰岛素便是例子。”
“这五年的时间还不算短哟。”“也不算长。因为,中国人离诺贝尔奖的要求确实有一段距离。这不是文化歧视,这不是自卑,这是实实在在的山水路程!”
“你能说一说这路程的走法吗?”“我仅是中国文学的一个小不点,不敢大同,不敢高论,但有一点是值得关注的。这就是再不能助长啃老本的歪风邪习了,再不能让那些所谓的大众作品进入顶级排行榜了,再不能一谓的用销售量,点击量,回复量,粉丝量等表面数据去单一的量度一种文学或文化品牌了。这些数据最多只能占一半的权重。我个人认为,国人所推崇的文学品牌要经得住历史的筛选与评判,要经得住国际的考验和吸收,要经得住专业的监审及复核━━一部伟大作品的必要条件。”
“说得好!”
2009年9月10日于鄂冶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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