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沉溺在某一首歌里。未来的命运不可知,但那盏茶总要变淡,直到被倒掉。其实喝茶的人不必懂茶,其实喝茶便只是喝茶,更不必去苦苦追究那茶来自于何方,成自于何人。我看到某人喝茶,自在、悠闲,从不在意茶是苦是涩,喝了茶就坐在那院子的一角,仰着头看着天际的云飞。偶尔,那人的眼前过去一个孩子,他便看着孩子的背影在自己沧桑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笑意。于他,尘世便是如许逍遥。
我寻觅逍遥在这尘世,或谁的一曲歌里,或谁的一抹茶香之中,孤独的品读着谁流传在这尘世间的那一句“你爱,或者不爱,爱就在那里……”,沉思着他的“默然,相爱,寂静,欢喜”,这一切便是尘世的快乐,便是我的快乐。其实,我知道我不爱何人,只是迷失,如那盏茶一般被忘却在淡去的茶味之中,被迷失在你世界的那一个角落,只是快乐在寂静,只是在寂静中欢喜。
尘世间的一切不必说清,也不必看清。
一盏茶,静静的喝,不必谁相陪。
一个女子身如红莲,袅袅婷婷站立在某人的床边,撒盐于某人的躯体之上。我听得到她口中喃喃的话语,她说“恶灵,散去。”,不停的重复,不停的说着。她的手中总有那样多的撒不玩的盐末,直到某人被盐末掩埋。恶灵其实并未散去,淡淡的如烟,在女子的眼前袅袅。
“姐姐,恶灵真的可以散去吗?”躺在床上的人问,苍白的容颜胜过死去人的脸庞,对某种本能的欲望从他的眼里凝聚成芒,看着那女人。“让我抱着,好吗?”他请求着那红莲般的女子。
“恶灵,退散。恶灵,退散。”女子依旧的撒盐,依旧的喃喃,她对尘世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偶尔告诫床上的男子:“放下我,即使在梦里。假如你真的将我拥抱,你也不过是抱着一具女人的躯体。假如你真的将要亲吻,你也不过是在触碰亡灵的腐肉。假如当你我之间发生什么之后,当你看清我不过是一具腐骨的时候,你还会将我苦苦拥抱吗?”
“那便如何,那便如何?我只需要你此时此刻的红唇,只想在此时将你拥抱和亲吻,于后的事情又当如何,谁又在意。”男子执着,欲望燃烧,尘世间的枯骨重生,相拥在大地的深处。男子死去,覆盖在腐泥之下。女子离去,欢笑于他人的怀中。
一座孤独的坟茔建于松林,不悲不喜的女人草草的点燃蜡烛,焚烧纸钱,拂袖离去。
“你是他的妻子,焉何不悲?”一个行人同行于女人,问离去的女人。“为何?他我徒有名份的男人,对于他的死,这怎么能够让我将他等同于我死去的那条狗?我至今沉溺在那条狗的哀伤之中。”
离去的女人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巫女,她对着别的男人撒着盐。
我喝着茶,看着尘世的荒谬。人不如狗的时代,没有悲哀。
我喝着茶,茶味淡淡。
在那院子一角的地方,另外一个男人在悠闲的看着天际,淡悲淡喜。
我喝茶看着那男人,听着尘世间女人唱的歌,不悲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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