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想要朋友了,这个也是最近所体会到的。
古人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他们走了几个月拜访一位朋友,自然是这种状态,人远心近之后,知交就很多。
现在的社会事过境迁,交通便利,人们可以做成全球性的朋友,忙碌的可怕。更多的时候,朋友是你一种不得不保持平衡的规则,我们在朋友的圈子里耗尽了精力,物力,财力,可是人格却没有得到提升,相反是利益同存,臭味相投,同病相怜之后的一种相互青睐,相互理解,成为了暂时的知己。
成了朋友,可以解闷,发牢骚,以得心情释放,依赖之后,成为好朋友,或者知己。但是疲劳之后,好朋友已经不可能有相互显著的影响,矛盾出尽,再回到朋友状态,敷衍了事之人,更或者是陌生人,冤家。因为我们在与朋友相处之中没有得到提升,所以心还是会累的,甚至是因为这个朋友而明显的加重了负担,如果是女朋友了,那么似乎更是注定了的。
我现在很想交往能够给我带来震撼之人,拒绝成为知己,哪怕是一句能够打动我的话就够了。只是已经很难找到了,我感觉越来越进入内心的孤傲,现在才想到历史上的一些人物经常出没于山林之中,寻找所谓的智者,其实就是能够敲响自己的灵魂之人。
昨天和一位禅师去了趟安徽,一个古老的村子,出了五十三位进士举人的曹家老屋。其中的一层小楼曾,戴笠在其居住了一阵。因为不远处就是戴笠培训特务的中美合作机构,有八千个特务出笼,先是对付日本人,接着是对付自己人。隔江对岸的一古朴寺庙暂时成为了这位禅师妄想的结茅之处。
这个过程有点像当时徐福去东海寻求仙丹一样,但是徐福本人是非常的明了,他欺骗了秦始皇,而我们却是在欺骗自己。禅师想有一个茅棚居住,高高在上,好一个人间的仙境,接着人们开着大小汽车去膜拜他,奉他为圣者。在所谓的简朴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方,臆造起一层神秘的佛光,造神运动的底气就是为了所有的众生,他可能确实是清澈的,湛然的。
现在寺庙里的和尚不进行圈地运动的已经是不多了,即使这个小寺庙都有其宏伟的蓝图,一个眼睛发光了的中老年和尚在当家,他似乎可以放弃这个小寺庙,去创造一个大寺庙,要化缘千万。我想双方已经开始在妄想着如何先合作,再分离,挥霍一份所谓的供养,建功立业,百年之后自然会在那个空阔的大道场里奉承自己为菩萨的,他们似乎是把庙看成了自己的坟墓,在没有觉悟之后,哪怕是刻上一个名字也是好的。这样的思想占据了大多数和尚的心灵,要做大和尚,要造大寺庙,要流芳百世,更留恋于人间这份尘土。
居士出了钱,就希望和尚听他们的话,他们在教和尚如何做和尚。和尚收了供养,就拿出一本本经典,他们在教居士如何做好人,围城之下是非尽出。在这个大气候的条件下,每个寺庙都开始了扩张运动,造神运动,客房,精舍,敬老院,金碧辉煌,古朴典雅,寺庙园林,旅游资源。和尚们都没有脱离这个物欲的世界,如何能够让人觉悟。在巨大贪婪妄想的背后,说僧过恶下地狱这话成了泡影,我尤其的忠心耿耿。
我说了很多不利于和尚与寺庙的话语,今天不单写了出来,也要印刷成书,这就是我湛然的风格,我在车上与居士与禅师争论不休,相互都不服输,后来终于我拿出了一句恨话,算是收尾的时候我胜了一筹,但是我非常的痛心,眼泪婆娑。
“可以成为国王的佛陀难道没有能力建造家园让他的人民获得所谓的幸福么?那么为何他不像现在的和尚一样圈地造势,再传播所谓的慈悲,而是让人们要懂得觉悟呢?”
虚云老和尚是觉悟了之后,建造了大批寺庙。而现在的和尚是想在全国性的建造寺庙大潮中觉悟一番,折腾出真谛,如果成佛最好,如果不成佛,那么至少在自己的寺庙里可以写上自己的名字歌颂其丰功伟绩,浮名相辉,即使一个俗人,也会被尊敬成大德。因为人人都有一颗佛心,经典上有此说法,所以大言不惭了。
湛然于苏州西山岛明月湾湛然驿站
2009-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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