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佛教认为包括宇宙在内,无论物质,生物还是人类他们都具有佛的性质即佛性。但是如果你感觉不到佛性就会烦恼,就会犯很多错误。因此领悟佛性是最高的境界。我想无最终还是没能领悟到佛性,所以我仍一如既往地犯错。普希金说得好,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伤,不要心急,快乐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多美的诗啊!!!
你相信上帝存在吗?我相信,如果上帝不存在的话,生活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耍你。只要你喜欢,就让你耍够吧!生活中有很多事都是意想不到的,矛盾的,不过日子总还得过。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一个牢不可破的屋子里关着一群沉睡的人,偶尔有一两个醒来,他们该不该不这些沉睡的人叫醒。不叫醒他们,他们会安详地死去。叫醒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破坏掉这屋子的可能,但倘若叫醒了他们而又破坏不了这屋子,这些人岂不要痛苦地死去。你说这一两个早早觉醒的人到底该怎么做?
逆境和痛苦,催发出的是一个不屈者对欲望的无限憧憬和不停追求,甚而忘却其肉体的存在,幻想和梦想这对孪生兄弟如两扇硕大的翅膀在这她的灵魂翱翔,飘飘忽忽,迷迷茫茫,在虚幻而又鲜活的世界里追寻着自己的目标。我们不仅仅只是为自己而活着,有人在看着,有人在等着。经常听到有些大学生因种种原因想不开而去选则最极端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自杀。很惋惜,真的很惋惜。不管多么迷茫,多么艰难都要活下去,因为生命只有一次,仅仅的一次。这个世界很疯狂!在痛苦的日子该来的还会来,不过无论事情是使你痛苦或是快乐都还会过去,终究是会过去的。犹如有些人害怕考试,可考试不会因为你的害怕而终止,但这天最终还是会像往常一样过去。等到这些过去之后再回想起来,回想你当时的感受,你会因此而发笑。
我们每个人都在与环境。他人。与自我搏击,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会显得脆弱苍白,除非我们知道我们的心灵并不孤单。
我们似乎有很多事都做错了,但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是反省了,,,,,,其实这也未免不是好事,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证明自己在成长。无论如何时间是不会停留的,所以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不管是什么事时间都会把它冲洗得干干净净,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挫折我们都不能气馁,不能放弃。喜欢看《士兵突击》,吴哲的“平常心”让我记忆犹新。平常心,平常心,说的多好啊!“平常心”似乎可以让人驱除一切烦恼。
昨天有听见隔壁寝室一哥们失恋了,在里面鬼哭狼嚎,欲死不能!网上流传的一百大照片有许多都是关于大学生的糜烂生活,大学生——天之骄子,竟已沦落到如此,实在可叹。对于这些有点感想,于是乎就想写一篇小说,关于大学生的小说。这篇小说的脉络在我脑中早已成型,看到当今大学生的种种生活,种种思绪,总觉得我们缺点什么。
灯下漫笔,不知所云。望见谅!
(一)
一年的高三似乎比哪一年都过得快些,日子每天如同钟表一样一圈一圈地轮回。
下午大家还是跟往常一样,来到了校园教学楼前的那片树林,我也登着自行车敢了过来。
高考完了,所有的痛,所有的爱仿佛都没了。自由了,空虚了……
风还是依旧地吹着,带着烈日的炙热。大家现在对大学已不再像以前那么强烈了。因为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我和她终是要分开,她基本上了她想要的大学,毕竟一直是人们眼中的高材生。考的好的都说哪里上学都一样,关键要看自己。不知道这是安慰还是打击。马上就要各奔东西,大家都在无所忌惮地闲聊着,好像世界在这个时候真正属于我们。
我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可她还没来。
“明天走?”
“恩”
“没人跟你一起?”
“报那个地方的就我一个,坐会吧!”尹星向旁边挪了挪。
“大连要坐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吧!”易静坐了下来。
“去武汉就和他们一起,把要用的东西都带上”尹星又开始唠叨了。
“知道了,跟我妈似的”易静笑了笑。
“到了就给我发个短信,换号了记得马上通知我”尹星望着易静轻声说道。
“知道了。”
2008年9月5日。
易静终是踏上了大学的征途。
“我在车站等你”我发完这条信息就一屁股坐在阶梯上。
“都说了,不用送了吗。”易静拖着几个并不大的箱子,挎着时尚小包走了过来。
“让我来吧”我抢着接过她的行李。
火车进站了,带着撕心裂肺的鸣笛声。
“把这些东西拿着,路上用的着。”我把一包零食从窗口递了进去。
我站在窗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她。
“回去吧,我能行的,放心吧!”
火车启动了,带着更加撕心裂肺的声响。
幽黑的夜晚显得格外安静,我拍身上的尘土离开了车站。
睡不着,我顺手拿出手机0:32分,屏幕由亮变暗在变黑。
2008年9月6日,大连火车站。
最终还是没让父亲送我,纵使是县城火车站也没让他送,我的理由是我已经二十岁的人,不用担心的。母亲是坚决要父亲送我的,我说“你去我就不去”可能是我太固执了,没能理解父母的本意。
我拖着沉重的箱子迈出了车站,看着这里来来往往一张张疲惫而面带微笑的脸。
我拿出手机打开盖,一条新消息是易静发来的。
“到了吗?
“到了,在那还适应吧!”我迅速地打出这几个字。
坐着学校的巴士我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可并没有让我想想象中那么兴奋。
大连,一个美丽的城市,一个让我向往已久的城市。
大连,我来了,我真的来了。
在学生会成员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找到了我的寝室,大学果真不同凡响,他们的热情令我感到吃惊。这哥们死活不让我拿东西,说我大老远跑来挺不容易的,搞得我一大男人两手空空怪不好意思的。还好宿舍是六人住,屋子都还算干净。已有两个床位点好了被子,不知道它的主人上哪溜达去了。
“我说吧,尽早肯定有人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走进了一胖一瘦两哥们。
“我是赵凯,欢迎来到452寝室”声音依旧粗犷。
“我,沈星。以后多多关照”
“尹星,互相照应”
赵凯拖出他庞大的箱子,拿出个纸袋子走到我面前,笑着说道“家乡带的,北京烤鸭,尝尝!”我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顺手把它放在了桌上。
“昨晚,好说歹说你小子都不拿出来,今天咋开窍了。”
沈星边说边走到桌子旁,拿起袋子。“我先来尝尝有没有毒,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只能冒这个险了。”
“你得了吧,我那还有一个待会跟你分。哎,尹星我问你,你身高多少?”
“181,问这个干嘛?”
“来的时候我妈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要是在寝室遇到一一米八以上的哥们就能给我带来好运。”赵凯表情严肃地说。
“你们北京人也信这个?”
“信,咋不信?有些事你还别说,算老准了。”
我嘿嘿地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我说呢,就知道你小子有企图。”沈星又开始挖苦赵凯了。
第一次到学校食堂吃早餐,要了两肉包子,第一口要到馅儿了。我心想这学校的伙食还不错,等咬完第二口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不要过早地下结论。
二十天的军训,简单而又繁琐。简单的是我们这群被称为“飞虎队”的不用训练,而烦的是不管有事没事你都得来。
沈星那体型,自然是早早地找个借口来摆脱这个令他欲哭不能的训练。将近180斤的吨位让他训练起来确实不易。教官说军训是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赵凯说“光荣在于平淡,艰巨在于漫长。尤其是那站军姿,我把我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全想了一遍,完了之后还得想想叔叔阿姨,这军姿才能结束。”
我被踢出队列原因很简单,我要跟她保持联系,所以频繁的发短信让他直接让我“退伍”了。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是因为最后一排的“同志”都十分具有个性,齐步走硬是一人走出一个样。
晚上依旧失眠,睡是茫然的魂灵,醒是魂灵的茫然。大学生活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充实。军训完之后一周没课,这段日子对于他们来说就像进了天堂一般,每天在网吧打游戏一直打到天昏地暗。他们也曾劝我去跟他们一起玩,我说我不会,他们说可以带我玩可我还是没去。因为我自认为玩游戏是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与其说是你在玩游戏不如说是游戏在玩你。我找些事做,不然我会更想她的。
(二)
来到图书馆的阅览室,值班的是一个女孩。
“请先到这里刷卡”
我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刷卡,刷什么卡?”
她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来看书的?”
“是啊,我不看书到这来,我有病啊?”
“图书证”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哦,到这儿看书要图书证的。”
我把图书证拿了出来递给了她,随着“嘟”的一声想后她把图书证还给给了我并且送了我一个很不屑的眼神。
“不好意,这是我第一次到这里来”我对她笑了笑。
第二天我又来了,值班的还是她。我拿出图书证给了她,她还给我时我已就给了她一个微笑。
“尹星,是吧!我知道你,高考625分全院第一那个”
她语气很冷淡地说。
“哦…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名气呀!”我故意想气气她。
“分数只能说明一部分问题,学校强人还是很多的”她依旧是那个语气。
“那你应该算一个吧!”说完我扭头就走,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你,,,”她气得脸色发紫。
很荣幸,走的时候她一直“目送”着我离开。
“这几天都哪逍遥去了”一回来沈星就扔给我这句话。
“图书馆,干嘛?”
“你说,你没事老往图书馆跑干嘛?”
“知道不,外语系五班有一大美女,叫林娇”
“管我什么事”我坐在床上拿起我的魔方把玩起来。
“你没病吧?”沈星跑过来摸着我的头说。
“走开,你才有病”我拍开了他的手。
“绝了,二十一世纪还有男人对美女不感兴趣”
我没理他,继续把玩着我的魔方。
“这事儿,跟你关系大了。”
“说来听听”
“我想追她”沈星走过来手搭在我肩上说。
“你想追就追呗,管我鸟事”
“哥们,说我对你咋样?开学第一天给你一烤鸭,是不?”
“吃人嘴短了,我?”我放下已经调整好的魔方。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这事,其实特简单。先帮我把她的手机号给整过来”
今天值班的还是她,我把图书证递给了她。
“要不,你把我图书证拿着吧,反正你天天都在这,省的我麻烦”我靠近对她说。看见她工作证上写着T763-8黎巧。她瞟了我一眼,把图书证还给了我。
易静最近好像很忙,白天都在上课。一到晚上就想她,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她的时候整晚不睡觉,等她的电话,她想我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一电话就嘣过来,然后我就挂断电话马上打过去。
(三)
转眼间来武汉美院已经二十多天了,由于我姨妈在这边所以没有跟尹星一起到大连,我也没有劝他到武汉读书,虽然我知道只要我说了他一定会的,毕竟大连是他梦寐以往得地方。我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一个很有理想的人。直到有一天,我听到有人说,人都是为了符号而活着,于是我困惑了。
这双脚走了将近二十年,小学。初中。高中乃至于大学,一步一步,从没有想过我的路一定要这么走,而我却这么走了,走得自然的如花开花谢。每一张证书都是一个符号,都证明着一段深深的岁月。然而在符号的角逐中,我的记忆出现了空白。我们都试图把年轻的人生装饰得更崇高些,雕琢得更美丽些,以使我们开始追逐那一个又一个的符号。
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父母在安排,除出了我的恋爱。终于,终于,我有了些许的自由。来到了这里,来到了武汉,我要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
这节德语课,我忐忑不安,因为我今天要帮那个混小子做一件“龌龊事”。挨到了下课,我默记着事先想好的台词一边跟着她。一直等到她一个人的时候我一个箭步上前。“哎!同学你东西掉了”我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摆在她面前,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低头一看,Mygod!我手里竟然捏着一枚一角的硬币。“不好意思,拿错了。”我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一枚一块的硬币。
“你们男生怎么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搭讪吗?我从不带硬币的”林娇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我抓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死的沈星”我心里暗骂着他。
“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是这样的,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给我”我开门见山地说。
“理由”她说话很直接。
“什么理由”我问道。
“要我联系方式总该给个理由吧!”她的语气依旧平淡。
“恩,让我想想”我真不知道该说个什么理由,就扔了这么一句话,免得让环境过于平静。
“那等你想好了我再给你吧!再见!”她说完了就加快了脚步。
“其实是这样的,我看见你的时候有一种特熟悉的感觉,你跟我一高中同学特像”我终于编出了一个我自认为还不错的理由。
“真的?”她回过头问。
“真的”我说的很真诚。
“你说,我会相信吗?你那套在读高中时就有人用过了。”
“啊!”我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你很漂亮,我想认识你”我似乎说的很认真。
“手,伸过来”
“干嘛?”我把手伸了过去。
她从包里拿出笔,在我手上写了一串数字。
“谢谢!”我笑着说。她没有说什么就走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寝室,沈星对我又是谢的又是抱的,当晚就请我们几个岛肯德基吃了一顿。
“哥们,你那烤鸭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
“明年给你带两儿,以表小生对大哥的谢意”他边笑边说。
“明年打死我也不吃”
这事把沈星乐呵得整晚都不得入眠。
今天都图书馆没有看到黎巧,换了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小的女孩。我走了过去。
“同学,以前这里执勤的那个女孩哪里去了?”
“你说的是黎巧吧,她病了”
“你有她的手机号码吗?”
她瞟了我一眼,还是把手机号码给了我。怎么女生都喜欢用这种眼神瞟人,我很是不解。
我感觉自己很奇怪,我跟黎巧并不熟悉,怎么会去要她的号码。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晚上一直看书看到图书馆关门,我拿出手机拨出了我第一次拨的这个号码。电话通了,接电话的声音很小,但我知道不是黎巧。
“你好,我找黎巧”
“她睡了”声音依旧小。
“她怎么了?”我似乎打算去看看她。
“她病了”她的声音终于大了起来。
“她现在在哪?”
“你是?”
“我是她朋友,想来看看她”
“人民医院,你明天再来吧!很晚了,她刚睡着一会”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挂断了电话
10:05分,我走出校门买了一些水果坐着大巴正往人民医院赶。街道依然像往常一样热闹,道路两边都是树,风从窗外贯了进来带着阵阵清香。大连真是个美丽的城市。
“你好,我来看看黎巧,她怎么了?”我走进病房。
“高烧两天了,今天才退烧”,“不是叫你明天来吗”她补充到。
“谁啊”黎巧似乎被吵醒了,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她睁开眼睛,表情很诧异。
“听说你生病了,就来看看你,现在没事了吧?”我突然发现我的话变多了好多。
“好多了,谢谢你”她的声音仍然微弱,不知道是发烧的原因还是刚睡醒的原因。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儿再来看你”
“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她的”
“你是她……?”我问道
“我是她好友兼室友,我叫李佳子”
“明天不用来了,我明天出院”黎巧坐了起来。
“你躺下休息吧,我走了。”我朝她挥了挥手走了出来,李佳子跟了出来。
“要不我今晚留下来照顾她,你休息一下,看你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我发现我的话越来越多。
“放心吧,你去休息会”李佳子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佳子,我好渴给我倒杯水”
我抬起头看见黎巧嘴唇发干,赶忙去倒了杯水。她坐了起来,看见是我,表情诧异的令人不可思议。
“你还没走啊!”
“她很累了,我换她会,让她休息会”
早上5:30李佳子过来了我也就走了。
(四)
十一一个令人激动的日子,学校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我简单收拾了行装,我想她了,我决定去看她。坐在火车上,我拿着三天前就买好药送她的礼物开始发呆。
“丫头,放假没出去玩?”我习惯叫她丫头。
“没有,呆在寝室里,又没人陪我玩”易静的声音纵使那么好听。
“真的?出来吧!我在你学校门口”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不会吧,你没骗我?”她像我意料之中一样吃惊。
“我一个大人跟你一丫头片子开什么玩笑。”
“MyGod!”我听出了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不在寝室?”我反问道
“大连火车站,刚到”
我懵了,“丫头,先找个地方住下,我马上来。等我,等我”我说的很急切。
基督教有这么一种说法,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犯了罪,把罪转嫁给了人类,所以人一出生就是一个遭罪的过程。
我马上跑到火车站,买了前去大连的车票。在车上我坐立不安,不知道她找到住的地儿没,不知道她吃过饭没有,不知道她钱带够了没有,,,,,
大连,终于到了。我狂奔下车,全然不顾一个大学生的形象。
“丫头,委屈你了”我看着易静有种抱着她的冲动。她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搂住我的腰,很紧,很紧。
“走吧,带你去逛逛。”
“不去”她似乎有点生气。
“我错了,行了吧!看海也不去”
“不去”
“你没发烧吧!你不是老早就想看海吗?”我跑过去摸她的额头。
“你先去睡觉,明天再去”她过来推我。
“我没事”
她看着我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好了,我听你的还不行不。”
该死,我看看表12:53分,易静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丫头,丫头”我摇了摇她。
“到床上去睡吧”她没理我。我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我直接躺在沙发上,任她说什么也没再理她。
早上我们并没有直接去看海,她执意要到我寝室去看看。来到寝室,寝室几个家伙都傻眼了。
“你们几个家伙怎么今天没出去疯啊?”我对他们几个说。
“这不,都在这儿等着一睹嫂子的风采么”赵凯嬉皮笑脸地说。
“这是我女朋友,易静”我看着他们。
“大家好!”易静笑了笑后直接跟着我坐在床边。
“看你这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起来帮你整理整理”易静四周打量了一番。
“不用了,男人乱点好”
“谁说的?赶紧起来”易静用命令的语气。
当易静弯下腰来整理床被时,赵凯戴上了他在寝室几乎从来不戴的眼睛,沈星放下了他已经看了N遍的NBA杂志,都像一头狼看见猎物时瞪大了眼睛。正在这时寝室唯一一个还保留了一点高中那种生活习惯的轩文回来了,他走了进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摘下了他那酒瓶底一样的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上。只听见“咚”的一声,轩文绊倒了凳子在地上到处乱摸。沈星几个家伙终于扭过了头,在那里捂着肚子大笑。我走过去捡起眼镜递给了他。
“没事吧”
“没事”他擦了擦眼镜笑了笑。
“丫头,带你到我们学校逛逛”我得赶紧把她带出这个是非之地。
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全然不顾。几个混蛋,我在心里骂他们几个。
今天下午终于帮易静实现了她多年的愿望——看海。坐在沙滩上任由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她静静地看着海。
“好想住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住在海边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句话是海子说的,我知道易静这度昂时间过得不太好。“我也是”我注视着她说,我不想让她不开心。她看着我笑了笑。
我们就这么在沙滩上一直坐到十点钟,她很开心。
“披上吧,天凉了”我把衬衣脱了下来。
“我不冷”她没接,我看得出来她很冷,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过我也一样。
“男人的新陈代谢比女人快%5,披上吧,我比你耐寒”
回到旅馆已经十一点多了,她仍然跟我抢着睡沙发。
“你上来睡吧,睡沙发难受”易静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了看她,“上来吧,没关系的”
我躺在床上,全身发热,心脏以每分钟120下跳动着。
“我还是睡沙发吧,这样更难受”我说完就回到沙发上了。
(五)
一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真的很快。准确来说我和易静呆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天,有三天是在火车上度过的。她走后我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从没想过我竟是如此的累。
“难怪你小子不谈女人,有一这么漂亮的女友。”晚上话最多的永远是赵凯。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理他们。
“对了,老沈啊,你跟你的那个娇发展得怎么样了?”估计赵凯在寝室一分钟不说话就会憋死。轩文永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在那里拿着一本四级词汇看着。
“呆子,你别老拿着本词汇跟抱着本真经似的,这东西看多了会的脑膜炎的”沈星已经习惯叫他呆子,他也习以为常了。
“真的?”轩文一副疑惑的表情。
“切,这你也相信?”赵凯不屑地说。轩文继续念他的真经。
男生寝室永久的话题还是女人,万变不离其宗,聊着聊着又回来了。我不是不谈论这些东西,初中时我也经常聊这些,现在觉得谈这些东西特没意思。我把玩着我的魔方,听着他们说得天花乱坠的,偶尔也插上两句。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接近她引起她的注意”沈星每晚都在研究他的泡妞战术。
“上校园网进BBS”我又插上了一句。
“高手啊!尹星看你小子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沈星用无比崇敬的眼神看着我。我摇摇头笑了笑,上床就睡了。
“这么早就睡啊!你都睡一天了,这样对生体不好”真没想到这小子对我还这般关心。
“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喽!”我简单答了一句。
“没事,怎么会没事?”
“为了保证你的健康,避免你睡眠过多,我决定让你帮我写一封情书”说完沈星就过来拉我。又一次让我明白一个真理——凡事不能过早地下结论。我用被子把头蒙上,他拉开我的被子摆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你看,咱寝室只有你有那文采,求你了就帮兄弟一次吧!”
“就这一次啊”我真拿他没办法。
“哦耶!”
“有一天,天爱上了海,可是空气阻隔了他们,天哭了泪水落在了海里,即使不能得到海的爱,天也要把灵魂寄托给海。所有人都知道海比天更蓝,不管怎样,天都不会放弃,永远,永远……”
“精辟,太有诗意了。这信这么有诗意,一定要找个有诗意的人去”
“别看着我,我是不会去的”看着我也没用。
“送佛送到西,你就帮我就帮彻底一点,就这么一次,算我求你了”
我最受不了别人这个样子了,估计我上辈子是欠这小子的。
“怎么记得给我打电话,大帅哥?”林娇的声音依旧这么甜。
“这次是专门打电话请你吃饭的,有空吗?”
“又白吃的饭怎么不吃,什么时候?”
“今晚八点,校斜对面阿祥餐屋”今晚估计又得放血,不过这个肯定要沈星这个小子报销。
“OK!”
“不见不算”我挂断了电话。
林娇这个丫头片子还真能整,点了一桌子的菜,我都替沈星心痛。
“最近过得还好吧!”
“还行!”
“有没有想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切入正题。
“你请我吃饭不会就问我这些吧?有什么事直说吧”
“是这样的,,,”我猛地喝掉一大杯酒。我把情书从兜里掏了出来。林娇摊开看了一眼,用很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略微低着头,用手挠了挠。
“你不会是要我教你做题吧?”
我摸摸口袋,天了!该死的沈星就不知道把信纸叠一叠。我又犯了同样的错误,竟然把今天发的计算机练习题给了她。
“不好意思,拿错了”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怎么老犯这样的错误。
“你还真有意思”
“你是想说我有点傻吧!”我笑了笑。
“有一点”
“我IQ128,应该不算傻吧?”我重新把那封情书给抠了出来。
这次林娇反而表情很自然,顺手把它塞进了兜里。
“沈星是谁?”林娇开门见山地问。
“我寝室一哥们”
“他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追什么女生”
“就算帮帮我,跟他见了面,行不?这样回去感觉很对不住他”吃完饭林娇压根不提沈星。
“明晚八点,老地方”
“谢谢,你真可爱!”我暗自乐着,沈星这个家伙总算可以不再烦我了。
“不过到时候,你得一起来”
“啊,,,,”
“啊什么,你没有选择”
“我是受宠若惊,一定来,嘿嘿,,,”不知道这小妮子又要玩什么花招。
晚上终是忍不住给易静打了个电话,她们要考试了,所以她有点忙。她不像我能轻松地应付考试,我不想让她分心早早地挂断了电话。
晚上沈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寝室里踱来踱去,我洗过头,整理一下后叫他赶紧走,第一次可不能迟到,宁可你早早地去等她也不能让她等你。
“不用紧张,这种事是紧张不来的。她问你问题你答不上就说是或不是,好或不好不要不说话”我安慰他说。我暗自发笑,这小子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今天竟会是这般模样。
“尹星,来得这么早啊!”这丫头今天打扮的格外妖艳。她经过我旁边时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等着待会看好戏吧!”然后就看着我微笑了片刻,弄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沈星把菜单递给林娇,“别客气,喜欢吃什么尽管点”这丫头还真没客气,什么贵点什么,而且还尽是一些量特别少的。
“我就这些了,你们看看还需要写什么?”她把菜单递了过来。
“够了,就这些吧!”我赶紧说。
饭桌上,林娇格外的热情,我坐在那里冷得发抖,汗出了一层,凉了又出一层。这小妮子还真够恶毒的,把热情都洒在不该洒的地方。她一个劲的找我喝酒,找我聊天。我看看沈星一个人在那喝着闷酒。
“你们吃好了没有,要不咱们走吧!”我受不了了,估计沈星比我有过之而不及。我觉得更加对不住沈星,准备去付账,沈星强先过去,“我来吧,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出了门,沈星低着头在前面走,我赶了上去刚准备跟他解释一下的,就听见林娇在后面叫喊“那个谁,沈星是吧,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尹星说”。这小妮子真准备把握往死里整。沈星听了之后扭头就走。今天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到底想干嘛?”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林娇看着我说。
“你说我们合适吗?你看看我大概有多高?”
“将近一米七吧”我答道。
“他呢?”。我没有回答。
“如果我和他站在一起,我比他要高半个头。”
“这不是最重要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我很真诚地望着她。
“可这是很实际的,你不要再瞎掺和了,带你去个好地方”她紧接着说。
她把我带到了海边,这里我来过很多次,一个人。坐在相同的位置,看着相同的地方,想着不同的问题。这天晚上,林娇说了很多话,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竟然有这样的境遇。她跟她爸爸一起生活,妈妈跟着富商跑了。看来她跟我想象的一点也不相同。
“我每周都会到酒吧唱歌,我不想靠别人,一点也不想”
“我知道”我知道她现在缺的是一个听众。
“我爸爸是个酒鬼,每晚都喝醉,自从我妈走后。我好累,真的好累!”我看着她,她的眼睛晶莹剔透。
“每天还要应付像你们这些无聊的人”
“你可以不用理他们的。”我说道
“不理,他们会更烦”
“你找了男朋友,估计会好些”我是真心相帮她。
“可是我还不想谈恋爱”
“那就不好办了”我应了句。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问道。
“这个办法很简单,你肯帮我就行”她说的很认真。
“怎么帮?说来听听”
“你得先说说该怎么帮吧!我帮不了你我就不能胡乱得答应你”
“放心,你肯定帮的了的,只要你肯”
“说吧!”我还是决定帮帮她。
“你假扮我男友就行了”
“不行,”
“你答应了的”她倒是得理不饶人了。
老天,这样的办法她也想的出来,我发誓以后在不了解情况的条件绝不答应别人什么事。
“我有女友,而且,,,,”
“在这个学校?”她问道
“在武汉”
“那怕什么,再说了又不是真让你当我男朋友。”
“可以帮你找个符合条件的人,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的。”我笑着对她说。
“你们男生没一个是可信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她的,如果答应她了,我再也没有办法跟兄弟解释了。11:50我们搭最后一班车回到了学校。
(六)
图书馆,三楼阅览室。“见到你真高兴,要考试了,还在这工作?”我把图书证递给了黎巧。
“我和你是一类人”她笑了笑。我差点忘了去年她使学校唯一一个拿到国家奖学金的。
这段时间跟易静的联系越来越少了,我知道她要忙着考试。我来图书馆的频率愈来愈高了,因为寝室这些天连个调侃的人都找不到了。连向来不怎么搞学习的沈星和赵凯都不要命地看书,沈星说用几天地狱般的生活来换取寒假一个多月的幸福生活是值得的。轩文每晚都陪他们都凌晨2点才休息,他说无论如何也要拿到一等奖学金。
我们连续五天轮流在凌晨5点起来才买到车票。轩文如他所愿拿到了一等奖学金,我们专业一共有两人拿到了,我和他。他把八百元夹在笔记本里,说他要把得到的所有奖学金都存下来。我的八百元则在当晚就挥霍无几。
“今天怎么也得把那几百块给整玩,这钱压根都不归你拿,我们累死累活才混个及格。”赵凯笑着说。
易静考试还算顺利,都过了。我们比她们两天放假,我准备先到武汉再跟她一起回去。武汉比大连暖和许多,我远远看见易静在那跺着脚张望着,我悄悄绕到她后面去,拍了她一下。
“靓女,找谁呢?”她看了我一眼,接着粉拳就在我身上狂轰乱炸起来。
“救命啊!谋杀亲夫”我大叫着。
“有病啊,叫那么大声别人都看着呢”
“有病,相思病,得很久了”我把易静搂在怀里,紧紧地。
凯子说感情就像是一根橡皮筋,距离越远拉的越紧,短时间体现出来的是韧劲,时间长了就会产生形变。可能最后我和易静的分手就是这个原因吧。
假期里跟易静仅仅见过几次面,电话倒是通过很多次。轩文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加我早点过去陪他,这个呆子过年都不回家。开学后到老乡那借‘毛邓三’时,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终于相信大学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他们竟然两麻将都用上了,他们几乎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玩他们的。老乡说现在我跟他当时一样等以后就会明白这些其实再平常不过了。最后也证实了他是对的。回来之后,我把刚才的情况跟他们说了说,沈星跟凯子倒是有些许兴奋说,啥时候我们也整一副。
2009年3月3日,我永远记得这一天,永远,永远!
“恩,,,,”我拿着手机直接跑了出去。
“怎么了?”我很担心她,易静以前说话都很直爽的。
“说吧!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
“你能不能来一趟?”她声音很小。
“现在?”
“恩,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丫头,出啥事了都变担心,我马上过来”我知道一定出事了,不然她不会这样的。“凯子,这两天我不能去上课了,帮我搞定”我几乎所有的可都是和凯子在一起的。
“怎么了?你去哪?”
“武汉”我挂了电话。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知道一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我想不明白,一个晚上我都在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希望能有一些线索。
“丫头,我到了。你在哪?”
“我在我们三教后的石阶上,你上次来过的。”她的声音很轻。
我走到石阶下,看见她坐在上面,我喊了她一声,她抬起头,样子憔悴的令人害怕。她跑下来搂着我,一个劲地哭。
“怎么了?说吧!我在这儿”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原谅我,好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吧!不是有我吗”
“我怀孕了”我的手僵在了空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易静依旧是哭,不停地哭。
“他人呢?”
“他让我自己去打掉”王八蛋,我真想杀了他。
“他在哪?他自哪?告诉我”我咆哮着。
“他在酒吧看场,是个混混,你别去找他”
“走吧”
“上哪去”
“医院”
我把卡里面整个两千块全部取了出来,挂完号后我跟她坐在横椅上,我手搭在倚靠上,想起以前跟易静的点点滴滴,我们从初中开始恋爱,走到现在,多少年了。我们一起逃课,一起打游戏,一起骑单车环游宜昌,一起,,,,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所有思绪搅成一团,头开始发痛。“易静”,到她了,易静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走时我拉住她的手,“别害怕,有我呢”
我对易静放心不下在武汉陪了她两天,走得时候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我想着也许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晚上不知道几点会到寝室。门开着,他们倒都还没睡。
“这么些天上哪去了?”
“没事,睡觉吧”我倒在床上就睡。
“当我们是兄弟不?有啥事说吧!我们可以帮你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在问。
“让我静会,行不?当我求你们”他们都不再说话,尽管头还很昏,但还是睡不着。
易静还是跟以前一样间隔一段时间给我打一次电话,但每次接她的电话我就害怕,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把所有的一切几乎都跟寝室里的兄弟说了,除了易静怀孕的事。他们都反对我再跟她拉扯,连轩文都说我傻,可能有时候我真的很傻,但至少现在我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后悔。
我开始逃课,我记得有个人也经常逃课的。我拿出电话,林娇,发送。大概十分钟她就来了。
“大帅哥,最近郁闷了?”
“心情不好而已,陪我到海边走走,行不?”
这天我跟林娇说了很多,很多关于我和易静的事。林娇说易静很幸福又一个这么爱她的男朋友。可是她真的幸福么?她还是受了如此多的伤害。也许我当初应该陪她到武汉读书的。林娇说很多女孩骨子都隐藏着叛逆,一旦有适当的环境就会爆发出来。可能这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Why吧?
这段时间我没有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我常常坐在拉面馆,吃着拉面喝着啤酒,等喝到半醉不醒后就到网吧打CS,依然是经常被爆头,我想我真不是玩游戏的料。
山野劳形,墨池汗漫,人在最无奈的情况下,容易论与消沉,寻找一些麻醉物,希图心灵得到慰藉,了聊以度过尴尬的岁月。
认世是对灵魂的检验。人在出生前已经学习了如何在世间生存地方法,可是生活在痛苦中都忘记了。
(七)
我在痛苦中苦苦挣扎了许久,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尹星,原谅我好吗?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她依旧是哭。一看到易静的电话我就害怕,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我始终是放不下她,,,,我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还是错。也许有些事本身就无所谓对与错。
我的生活似乎又正常了,我又开始去图书馆了,有开始学习了,又开始跟凯子他们瞎扯了,,,,,,沈星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我又给变了回来,我想是因为爱吧。一直以来都有的那份感情寄托突然间没了,肯定是要垮掉的,我不得不相信人是活在精神的基础之上的。
“丫头,什么时候放假?”
“快了,我今年暑假不回去了”
“为什么?”
“我想在这做兼职,挣点钱开学就把电脑买了”我担心,我担心她做不来,我担心她再上当受骗。
“回去吧!”
“为什么?”
“我不放心,电脑的事不用担心”
“哦!”我很不情愿地回答。暑假我做了三份兼职,纵然很累,但我很开心。五十天的时间我挣了四千块。在她来的前一天我来到武汉,我到电脑城选购了一台四千八的三星笔记本,我想到时候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正当我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背影,易静?我揉了揉眼睛,的确很像她,她不可能在这儿的。我走了出去,又折了后来,“易静?”她回过头,真是她。我脑袋“嗡嗡”作响跟炸弹爆炸似的。她挽着一个“红毛”的胳膊,表情很尴尬。早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今天终于明白了。骗子,骗子。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每天对着太阳跳舞的傻猴子,自己还以为天天向上呢!我“嘭”地一下把电脑给砸了,瞟了她一眼在众人的注视下疯狂地往外跑。我不顾一切地跑,电话在裤兜里嗡嗡响,我知道是她打来的,我拿出手机,果然是她打来的,我直接按了挂机键。
“骗子,骗子,,,”我自言自语着,电话一个劲地响,我拿出手机直接抠掉了电池。
“先生?先生?你做错位子了”我抬起头,一个家伙站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似乎还在笑。我想定然又是个骗子,可他又能骗我什么呢?兜里的几十块钱?我想我升上总会有他想要的。我低下头不再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头好痛,我一撇一晃地走向厕所。火车上的厕所旁永远人满为患,但今天他们似乎很友好,给我让开条道。我走了进去,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幸好没叫出来。刚进来时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我走近看,窗户上的分明是我,我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脸色苍白,眼睛黑呼呼地,头发凌乱不堪,,,天了!这是我?不敢相信。回到座位上,我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洗了一下好了许多。
回到大连后,我依旧逃课,依旧叫上林娇,她也依旧爽快有叫必来。我和林娇的关系很模糊,直到那天接了易静一个电话,我就下定了决心。那天晚上我们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走着。
“我们到底算什么?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林娇问得很严肃。我知道我对她是有感情的,但还没到那种地步,同时我又害怕。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屏幕显示:易静。
“说吧,什么事?”
“其实,上次……”
“如果你是想解释,对不起我不想听”
“你不管我了?”
“鬼都懒得管你”紧接着就听到呜呜的哭声。我赶紧挂断了电话。我拉着林娇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做我女朋友,好吗?”她点了点头。自此之后,易静再也没有给我大电话,很多时候我独自对着电话发呆。
“你这个骗子,又来做什么?”我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尹星,你误会我了,上次那个是我表哥”
“叫你骗我!叫你骗我”我拿着水果刀冲上前捅了下去。易静倒了下去,我满手是血,趴在她身上痛哭。
“尹星?尹星?”我猛然惊醒。
“没想到你小子会被梦吓出一身汗”凯子站在我面前淫荡地笑着。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我拿着毛巾就走了出去。
(八)
沈星说我已不再神奇,现在跟他们差不多,拿不到奖学金。的确这段时间做什么都不上心,更谈不上学习了。卡上的钱一直取到再也取不出来为止,只好打电话向家里求救,妈叫我花钱省着点,我只好瞒着她书最近要买一些资料,电脑里的硬件也出了些问题。钱打过来后我立马取出五百元,来到酒吧要了两瓶酒。我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放开喉咙喊着林娇的名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娇才下来。我没有说话,拉着她就往外走。
“你昨晚吓死我了”林娇看着我,脸上仍有几分惧色。
这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我知道我昨晚很疯狂,把林娇的衣服撕得稀巴乱,林娇说什么我也记不得了。也许是酒后乱性,可我就喝了两瓶啤酒啊!早上林娇告诉我,说我昨晚一直说“骗子,骗子,,,,”说个不停,之后就……
“别多想了,我没事”我把林娇搂在怀里。
最近知道我到底怎么了,老是精神恍惚,做什么事都不上心。整个人一点生机都没有,就像凯子说的,我走在大街上就跟梦游似得。难道生活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不还有林娇么,我不还有一群兄弟么,我还有许许多多。我的大学生活才过了四分之一,但为什么我总感觉缺点什么。
“丫头,我们和好吧!我受不了了”
“你一点都不相信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易静看着我,眼睛红肿。
“这些我都不管了,我只想知道你还爱我吗?”易静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我探过头去,一个劲地吻她。
“丫头,丫头,,,,,”
“呀你个大头鬼呀,一大早在那唧唧歪歪,沈星,抄家伙干他娘的”。我被沈星的袜子给熏醒了。
“妈的,连核武器都使上了,你们咋这歹毒呢?”我扔掉袜子坐了起来。
“你他妈的一大早在那丫头丫头地叫,你丫的有病啊!”
“哎呀!吓我一跳啊,我做梦你们都跑古代皇宫里当丫鬟去了,我咋喊你们都不理我”
“滚你的蛋蛋,再叫直接把你给扔出去,睡觉!”凯子把头一蒙又开始睡觉。我估计我是中邪了,没事咋老梦见他呢?沈星知道了还不剥了我,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林娇的。
“都要上课了,怎么还不来”
“哦,就来了”这学期林娇几乎所有的公选课都跟我在一起,当然这不是巧合。任由上心理学的教授在那里狂侃,我对这门课时全然没有丝毫兴趣的。选了它是因为当初选课的时候林娇偷偷把我的课给改了。她说选心理学是为了能永远抓住我的心,让我永远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五一出去走走”
“去哪?”小样儿,还在那记着笔记头都不抬一下。
“去武当山,如何?不是太远,免得坐车遭罪”
“你不会是想去当道士吧!事先申明,我可不会尼姑”林娇别过头来,嘻嘻地笑。
“说真的,行不?”
“行,帅哥邀请小女子岂敢不从!”我拍了拍她的脑袋,笑了笑。林娇就是这样,跟她在一起总是可以让我感到快乐。去武当山这件事我想了很久,的确,我早该出去走走吸收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收拾好了没有?我在你楼下等你”林娇背了一个很大的旅行包,真不知道她在哪弄的,里面的东西应有竟有。什么卫生纸啊,矿泉水呀,营养快线呀,驱蚊水呀,感冒药呀,,,,整了满满一包,背着这个包显得她更加瘦小。我接过她的包背在我身上,她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大连火车站。我想这个时候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了的人吧!跟一个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外出旅行,多么美好的事啊!我还苛求什么?
武当,不愧为武当。就两字“气派”。林娇高心的跟一只小鸟一样,蹦蹦跳跳不停地拍照。
“尹星,那里有个道长在算卦呢,过去看看”林娇往那里走。
“有什么好看的,骗人的”我不想去,因为我压根都不信这些。林娇走了回来,拉着我的胳膊就往那拽。那个道长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下巴的胡须留的很长。他是看相的,看的人还真不少,竟然还要排队。
“走啦,没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去金顶”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给你算一卦”老天,真受不了这些女生,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还这么迷信!终于轮到我们了,我上前跟他侃了一些道教的东西,没想到他懂得还不少。到谈的深一些的时候我几乎完全不懂了。我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说了一会,他看出了端倪,进入了正题。我摊开左手,他看了几分钟说我一生运道还可以,不过有几个艰难的时期要熬过去。他说我的感情会很麻烦,也很复杂,我会被感情缠绕着不能自拔。
“果真都是骗人的”林娇说。
“早跟你说了,你不信浪费了几十块”我拉着她的手直奔金顶。
金顶的人着实不少,照相的人更是排着长长地队伍。我知道现在哪里的景区都一样——人多。何况是十一这样的节日。
“去还是留”
“留,来武当怎能不在武当之巅留影?过来排队”林娇挤了过去。就为了照这么几张照片我们硬是排了将近两个小时,林娇说这些照片见证了我们的爱情以后我想跑也跑不掉了。玩了一天,我着实累得不行。不知什么时候林娇跑了过来,“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实在是汗颜,我都累得不行了,她竟然还能睡不着,我把床单掀了下来垫在地板上。“坐这儿吧”我靠在床沿上,我一边应着林娇的话眼皮一边不断地打架。
“尹星?尹星”
“恩”
“叫你陪我说说话,你倒好三分钟没有就睡着了。你电话刚才响过”
我掏出手机,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想又是些什么办证之类的短信罢了。打开一看,前面两个字是易静。我揉了揉眼睛,的确是易静。说易静出车祸了,叫我去看看她。我想易静又想玩什么?
“怎么了?有事?”
“没事,去睡吧”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管。
“易静,易静……”我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她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冲着我笑。我抱着她疯狂地跑着,血从她的嘴里,眼睛里不断地往外流。我在大街上疯狂地招手叫喊,可没有一辆车肯停下来。我的心跟火烧一样,热得我一身汗。妈的,做什么梦不好偏偏做这种梦。我洗把脸回来看看表才四点半。刚关灯,就看见床底下什么在发亮。我心想这屋里不会闹鬼吧!我摸了一把脸弯着腰爬了进去,里面突然响了起来,我猛一抬头。“操”我撞得两眼冒金星。我把手机从床底拿了出来,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我是静的表哥,静想见你最后一面,算我求你了,过来一下”
“你打错了”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穿上衣服,给林娇留了个纸条。拦了辆的士来到十堰火车站。
“一张今早往宜昌的票,要最快的”
“看你往哪看”这声音如此动听不是易静还会是谁。
“就知道你没事”我关到了手机,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我。终于我又可以跟以前一样牵着她的手在这操场上不停地转。我们一起到我们小学学校,初中学校,高中学校转悠,重复着以前做过的事。
“丫头,你真好!”我看着她。
易静踮起脚直接吻了过来,我们就这样站在操场中央接吻。一个星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我把易静送到武汉就直接转车回到了学校。打开手机,一共有好几十条短信和三十七了未接电话,其中大多是林娇的。“明天回学校,家里有点事耽搁了几天”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但我觉得这样说于我于她都是有好处的。
回到学校一点也不感觉疲惫,只是头痛,痛得厉害。直接给沈星发了条短信叫他帮我请假。下午林娇来看过我一次,我起床跟她出了宿舍。学校不只是谁规定的,可以女生随随便便进男生寝室,男生进一趟女生寝室却很不容易。就像凯子说的:这是我见过最不平等的条约。
“我知道了,你也别太难过了”林娇看着我眼睛都渗出了泪。
“你知道什么,我高兴着呢”我看着远处头痛得越发厉害了。“跟我去趟医务室”
“怎么了?”林娇拉着我。
“头有点痛,拿点头痛药”我拉着她往前走。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没事的,放心吧”我想定是上辈子积了许多德能让林娇这么好的女孩做我女朋友。
“可是,医务室是在那边啊!”林娇指着我身后。我笑了笑直接拉着她去了医务室。要了两盒头痛药,我撕开盒子拽了两粒扔进了嘴里。
“尹星”
“干嘛?”
“你确定你没事?”林娇满脸焦虑地看着我。
“没事,真没事。你看我活蹦乱跳的,好着呢”
(九)
“到学校了吧!我好想你”我满脸微笑地看着丫头发给我的短信。“过些天来看你”我回了过去。这些天过得倒是风平浪静,只是偶尔头痛。
终于,在两个星期后,我还是忍不住决定去武汉看易静。我给林娇去了个电话,说这几天想一个人静一静,叫她不要来找我。林娇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答了句“知道”。来到武汉火车站,易静又想以前一样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当晚他坚决不回学校要陪我。跟她睡在一起我仍然紧张,仍然全身发热。易静紧紧搂着我,开始吻我,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易静坐了起来,脱掉了上衣接着是文胸,一直脱到一丝不挂。我呆呆地看着她,鼻子顿时一阵热。我摸了摸,鼻血都流了出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扑了过去。
“沈星,帮我请三天假”玩了两天我依旧不想回去。
“你没事吧?”
“没事”
“请不动了,你已经请了那么多次了,赶紧回来吧!”
“知道了,过两天就回”
“尹星,你已经缺了很多课了。导师都问过你几次”
“知道,谢了啊!”我挂断了电话。”“丫头,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易静莫不作声。下午我带她到商场买了一套衣服,纯白的。“丫头,你穿这套一定很漂亮”。服务员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我拿起衣服看了看“难道这衣服有问题?”“没有,这套是新款,今年买得很好”。易静穿着跟公主一样美丽。我笑了笑,“包起来吧”,我提着衣服拉着易静的手走了出去。
“丫头,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过马路时当心点”我回过头很严肃地对她说。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易静说话永远都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语气,我最不放心的还是她。
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同样的车站,不同的感受。“丫头,回去吧!”我一边往后退一边看着她。易静看着我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晶莹剔透。我看着这里的旅客看我的眼神异常奇怪,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怕他们作什,我鼓大了眼睛瞪了过去。“丫头,过几天我会再来看你的,回去吧!”我跑了回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猛转身跑进车厢,留下周围许多诧异的目光。
回到学校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拿出止痛药吃了两粒好了些许。“尹星,你可回来了”凯子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
“哟,思想觉悟高了,都开始学习了”我笑着对他说。
“马上就要考高数了,没办法。对了,这些天去哪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没事”
“回了趟家,到武汉玩了几天”我拿起好久都没摸的魔方把玩起来。
“啊!!!,,,”凯子表情扭曲地叫了起来。
来到校斜对面的餐厅,我看着林娇,满脸愁容,我想大抵是为高数担忧。“尹星,我很担心你,真的”林娇看着我,让我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傻丫头,我好好的有什么号担心的。这几天好好复习一下,要考高数了”我岔开话题。林娇低着头不再说话。我点了几盘林娇喜欢吃的菜,林娇抬起头欲言又止。
这次的高数倒是出了点问题,五十九分,高数老头竟然打出这样的旷世奇分。我气势汹汹地跑去理论,我想这次他不帮我整及格我跟他没完。高数老头很和气,俨然一副教授的派头。他拿出我的试卷,一题一题地分析,整完之后说我旷了多少多少课,总分起来最高也只能是五十九。这才是好老师,说得我是心服口服。回来后,我把这事说给寝室里的兄弟听,他们听后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一群没良心的!”,他们依旧是笑,说:“你还关心考了多少分,证明你还正常,我们是替你高兴”。
晚上头开始痛,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头老是痛。我拿出手机,有一条短信,是林娇发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过些时间就会好些的,时间可以抚平一切,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没有给她会信息,把头蒙在被窝里开始睡觉。“尹星,见到你真好!”易静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看着我微笑,左脸大半边血肉模糊,一层将掉不掉的皮搭在脸上。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她不在说话只是笑,整张脸都扭曲了,甚是吓人。我一个劲地喊她,终究没有得到反应。睁开眼,被子湿了一大块,又做梦了。到洗漱间,我打开水龙头一个劲地猛冲,我双手一抹面,感觉有什么东西刮着我的手。我靠近镜子,脸上起了很多皮子,就像是许多嫩竹片镶在脸上。我用双手狠狠地搓着,脸上的皮子一层一层地掉。不知搓了多久终于弄干净了,脸却红得跟火烧一样。看看时间4:23,还早,顾不了那么多了,继续睡觉。
早上不知道被谁叫醒了,轩文说我发高烧,他们几个人把我拽了起来,直接拖到了医务室。“尹星,我们走了,待会给你请假”沈星摇摇头跟他们一起走了。医生也跟患了混一样,打了针还要给我打吊瓶。我想这段时间我命犯太岁,几天来了几趟医院。趁她们不注意我拔掉针管离开了。
来到武汉,我依旧住我以前住的旅馆。“怎么现在过来了?”易静坐在床上笑着对我说。
“想你就来了”,易静走过来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肩上。“上次给你买的衣服怎么没穿?”我看着她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那是你给我买的,我要留着”,“傻丫头”我伏下头开始吻她,疯狂地吻她。电话在兜里一个劲地响,我掏出来直接把电池抠掉,仍在床上不再管它。这几天,我几乎没有出去过,一直跟易静呆在一起,也和她做过许多次。
终究还是要回学校的,交了钱,老板却很诧异地看着我。“怎么?钱算错了?”我问道。“不没有,慢走!”老板虽然看起来奇怪,人倒是还挺好。
“怎么了走连个话也不留?”凯子说得很气愤。我一回来就被他们几个围着发问。“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短信也不回。”“手机没电了”我笑了笑。“尹星,你说你上大学为了啥?一个劲地旷课,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要重新振作起来”轩文说得语重心长。我知道正因为是兄弟他们才这样说我。片刻,林娇也跑来了,我一个头有两个大。不知道是谁告诉她我回来了。
“去哪了?”
“武汉”看着林娇红肿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尹星,你醒醒好不好?”林娇扇了我一个耳光。“林娇你疯了”凯子拉着她。
“我要打醒她”紧接着又挨了她一个耳光。我一点也不觉得痛,真的一点也不痛。
“凯子,让她打吧!”我笑了笑。林娇也不再打了只是哭。“尹星,接受现实吧,易静易静死了,她伤的你还不够吗?”轩文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话。
“易静没死!易静没死!!我前天还见过她”我大声地喊道。“你自己看看”沈星扔了一份报纸过来。上面大标题很醒目:武汉发生车祸7人死亡,25人受伤。“你看看,易静,宜昌人,不是她还会是谁?”沈星指着报纸对我说。我低着头,双手抓着头发。“易静没死,她没有死!”我一把把报纸扔得老远。片刻功夫屋里已经站面了人都是以前长混在一起的,包括黎巧。
“尹星,这些天你和易静在一起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她是虚幻的,她真的已经死了”林娇拉着我的手说。“这段时间你老是头痛,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这段时间你跟她发生所有的事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你看看这条裙子”轩文拿出一条纯白的裙子。我猛地起身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到海滩边。坐在海边回想起以前跟易静的点点滴滴,拿出手机打开SIM2卡里面全是以前易静发给我的信息。是我放不下,我放不下她……我关掉手机拔出卡用百元大钞包了起来扔进了海里。
(十)
我知道易静真的已经走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该放下的始终还是要放下的。我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我给凯子去了个电话叫他们几个晚上出来喝酒。来到“常来阁”酒店,他们都到了。沈星,凯子,轩文,刘峰,李俊,林娇还有黎巧。
“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这杯我敬大家”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今天我喝了很多酒但是仍然没有醉。我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瓶啤酒高喊“尹星又回来了!”。我跌跌撞撞走到前台,老板说账已经付过了。半醉不醉让我感觉特别的轻松,整个人似乎都飘起来了。
不知睡到了几点,我睁开眼天大亮。我慌忙起床叫醒他们几个。“你没病吧!”凯子抱怨着。“今天没课?你们还不起来”我嚷嚷着。“切,,,”他们几个接二连三地倒在床上继续睡觉。“今天星期几?”我一边盯着课表一边问道,没有一个回答。我拿出手机一看,星期日。我拿着本英语书去了图书馆。忽然觉得自己的时间好少,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这么一栋楼的书等着我去翻阅。
期末成绩排名专业第八,第一还是轩文,按成绩我是可以拿到三等奖学金的,但之前的高数挂了,所以就没了。拿不拿奖学金倒是其次,主要是成绩,奖学金只是成绩的一种肯定方式。“行啊!你”轩文拍拍我的肩。“行什么,第八而已”。“出去高数,你不就是第一了,看来我又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了”轩文笑了笑。
“出来走走”我给林娇打了个电话。我牵着她的手来到操场上。“以后陪你的时间可能会比较少了,我感觉还有好多东西要学,暑假我准备去考驾照”。“你放心做你的事吧,不用考虑我”林娇总是这么体贴。“如果,如果,,,”,“如果什么?”林娇追问道。“如果有人追你,你觉得还不错的话,可以不用理会我”我知道我现在是真的已经爱上她了。“你还喜欢我吗?”林娇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爱你,但我希望你能真正幸福”。我牵着她的手漫步着,抬起头,我吓了一跳,我看见易静在对面对着我笑。我松开林娇的手跑了过去,什么也没有。
所有的谎言都来自我们内心的虚伪
所有的悲伤都来自我们仅存的善良
所有的罪恶都来自我们人性的欲望
但我们已不能苛求太多,只希望今后想爱尔兰诗人所说的:
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其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度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我们仍然年轻却多了许多回想,我们生活安逸却多了些许回忆,我们理想远大却仍然迷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完)
佛教认为包括宇宙在内,无论物质,生物还是人类他们都具有佛的性质即佛性。但是如果你感觉不到佛性就会烦恼,就会犯很多错误。因此领悟佛性是最高的境界。我想无最终还是没能领悟到佛性,所以我仍一如既往地犯错。普希金说得好,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伤,不要心急,快乐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多美的诗啊!!!
你相信上帝存在吗?我相信,如果上帝不存在的话,生活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耍你。只要你喜欢,就让你耍够吧!生活中有很多事都是意想不到的,矛盾的,不过日子总还得过。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一个牢不可破的屋子里关着一群沉睡的人,偶尔有一两个醒来,他们该不该不这些沉睡的人叫醒。不叫醒他们,他们会安详地死去。叫醒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破坏掉这屋子的可能,但倘若叫醒了他们而又破坏不了这屋子,这些人岂不要痛苦地死去。你说这一两个早早觉醒的人到底该怎么做?
逆境和痛苦,催发出的是一个不屈者对欲望的无限憧憬和不停追求,甚而忘却其肉体的存在,幻想和梦想这对孪生兄弟如两扇硕大的翅膀在这她的灵魂翱翔,飘飘忽忽,迷迷茫茫,在虚幻而又鲜活的世界里追寻着自己的目标。我们不仅仅只是为自己而活着,有人在看着,有人在等着。经常听到有些大学生因种种原因想不开而去选则最极端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自杀。很惋惜,真的很惋惜。不管多么迷茫,多么艰难都要活下去,因为生命只有一次,仅仅的一次。这个世界很疯狂!在痛苦的日子该来的还会来,不过无论事情是使你痛苦或是快乐都还会过去,终究是会过去的。犹如有些人害怕考试,可考试不会因为你的害怕而终止,但这天最终还是会像往常一样过去。等到这些过去之后再回想起来,回想你当时的感受,你会因此而发笑。
我们每个人都在与环境。他人。与自我搏击,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会显得脆弱苍白,除非我们知道我们的心灵并不孤单。
我们似乎有很多事都做错了,但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是反省了,,,,,,其实这也未免不是好事,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证明自己在成长。无论如何时间是不会停留的,所以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不管是什么事时间都会把它冲洗得干干净净,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挫折我们都不能气馁,不能放弃。喜欢看《士兵突击》,吴哲的“平常心”让我记忆犹新。平常心,平常心,说的多好啊!“平常心”似乎可以让人驱除一切烦恼。
昨天有听见隔壁寝室一哥们失恋了,在里面鬼哭狼嚎,欲死不能!网上流传的一百大照片有许多都是关于大学生的糜烂生活,大学生——天之骄子,竟已沦落到如此,实在可叹。对于这些有点感想,于是乎就想写一篇小说,关于大学生的小说。这篇小说的脉络在我脑中早已成型,看到当今大学生的种种生活,种种思绪,总觉得我们缺点什么。
灯下漫笔,不知所云。望见谅!
(一)
一年的高三似乎比哪一年都过得快些,日子每天如同钟表一样一圈一圈地轮回。
下午大家还是跟往常一样,来到了校园教学楼前的那片树林,我也登着自行车敢了过来。
高考完了,所有的痛,所有的爱仿佛都没了。自由了,空虚了……
风还是依旧地吹着,带着烈日的炙热。大家现在对大学已不再像以前那么强烈了。因为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我和她终是要分开,她基本上了她想要的大学,毕竟一直是人们眼中的高材生。考的好的都说哪里上学都一样,关键要看自己。不知道这是安慰还是打击。马上就要各奔东西,大家都在无所忌惮地闲聊着,好像世界在这个时候真正属于我们。
我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可她还没来。
“明天走?”
“恩”
“没人跟你一起?”
“报那个地方的就我一个,坐会吧!”尹星向旁边挪了挪。
“大连要坐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吧!”易静坐了下来。
“去武汉就和他们一起,把要用的东西都带上”尹星又开始唠叨了。
“知道了,跟我妈似的”易静笑了笑。
“到了就给我发个短信,换号了记得马上通知我”尹星望着易静轻声说道。
“知道了。”
2008年9月5日。
易静终是踏上了大学的征途。
“我在车站等你”我发完这条信息就一屁股坐在阶梯上。
“都说了,不用送了吗。”易静拖着几个并不大的箱子,挎着时尚小包走了过来。
“让我来吧”我抢着接过她的行李。
火车进站了,带着撕心裂肺的鸣笛声。
“把这些东西拿着,路上用的着。”我把一包零食从窗口递了进去。
我站在窗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她。
“回去吧,我能行的,放心吧!”
火车启动了,带着更加撕心裂肺的声响。
幽黑的夜晚显得格外安静,我拍身上的尘土离开了车站。
睡不着,我顺手拿出手机0:32分,屏幕由亮变暗在变黑。
2008年9月6日,大连火车站。
最终还是没让父亲送我,纵使是县城火车站也没让他送,我的理由是我已经二十岁的人,不用担心的。母亲是坚决要父亲送我的,我说“你去我就不去”可能是我太固执了,没能理解父母的本意。
我拖着沉重的箱子迈出了车站,看着这里来来往往一张张疲惫而面带微笑的脸。
我拿出手机打开盖,一条新消息是易静发来的。
“到了吗?
“到了,在那还适应吧!”我迅速地打出这几个字。
坐着学校的巴士我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可并没有让我想想象中那么兴奋。
大连,一个美丽的城市,一个让我向往已久的城市。
大连,我来了,我真的来了。
在学生会成员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找到了我的寝室,大学果真不同凡响,他们的热情令我感到吃惊。这哥们死活不让我拿东西,说我大老远跑来挺不容易的,搞得我一大男人两手空空怪不好意思的。还好宿舍是六人住,屋子都还算干净。已有两个床位点好了被子,不知道它的主人上哪溜达去了。
“我说吧,尽早肯定有人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走进了一胖一瘦两哥们。
“我是赵凯,欢迎来到452寝室”声音依旧粗犷。
“我,沈星。以后多多关照”
“尹星,互相照应”
赵凯拖出他庞大的箱子,拿出个纸袋子走到我面前,笑着说道“家乡带的,北京烤鸭,尝尝!”我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顺手把它放在了桌上。
“昨晚,好说歹说你小子都不拿出来,今天咋开窍了。”
沈星边说边走到桌子旁,拿起袋子。“我先来尝尝有没有毒,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只能冒这个险了。”
“你得了吧,我那还有一个待会跟你分。哎,尹星我问你,你身高多少?”
“181,问这个干嘛?”
“来的时候我妈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要是在寝室遇到一一米八以上的哥们就能给我带来好运。”赵凯表情严肃地说。
“你们北京人也信这个?”
“信,咋不信?有些事你还别说,算老准了。”
我嘿嘿地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我说呢,就知道你小子有企图。”沈星又开始挖苦赵凯了。
第一次到学校食堂吃早餐,要了两肉包子,第一口要到馅儿了。我心想这学校的伙食还不错,等咬完第二口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不要过早地下结论。
二十天的军训,简单而又繁琐。简单的是我们这群被称为“飞虎队”的不用训练,而烦的是不管有事没事你都得来。
沈星那体型,自然是早早地找个借口来摆脱这个令他欲哭不能的训练。将近180斤的吨位让他训练起来确实不易。教官说军训是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赵凯说“光荣在于平淡,艰巨在于漫长。尤其是那站军姿,我把我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全想了一遍,完了之后还得想想叔叔阿姨,这军姿才能结束。”
我被踢出队列原因很简单,我要跟她保持联系,所以频繁的发短信让他直接让我“退伍”了。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是因为最后一排的“同志”都十分具有个性,齐步走硬是一人走出一个样。
晚上依旧失眠,睡是茫然的魂灵,醒是魂灵的茫然。大学生活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充实。军训完之后一周没课,这段日子对于他们来说就像进了天堂一般,每天在网吧打游戏一直打到天昏地暗。他们也曾劝我去跟他们一起玩,我说我不会,他们说可以带我玩可我还是没去。因为我自认为玩游戏是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与其说是你在玩游戏不如说是游戏在玩你。我找些事做,不然我会更想她的。
(二)
来到图书馆的阅览室,值班的是一个女孩。
“请先到这里刷卡”
我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刷卡,刷什么卡?”
她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来看书的?”
“是啊,我不看书到这来,我有病啊?”
“图书证”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哦,到这儿看书要图书证的。”
我把图书证拿了出来递给了她,随着“嘟”的一声想后她把图书证还给给了我并且送了我一个很不屑的眼神。
“不好意,这是我第一次到这里来”我对她笑了笑。
第二天我又来了,值班的还是她。我拿出图书证给了她,她还给我时我已就给了她一个微笑。
“尹星,是吧!我知道你,高考625分全院第一那个”
她语气很冷淡地说。
“哦…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名气呀!”我故意想气气她。
“分数只能说明一部分问题,学校强人还是很多的”她依旧是那个语气。
“那你应该算一个吧!”说完我扭头就走,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你,,,”她气得脸色发紫。
很荣幸,走的时候她一直“目送”着我离开。
“这几天都哪逍遥去了”一回来沈星就扔给我这句话。
“图书馆,干嘛?”
“你说,你没事老往图书馆跑干嘛?”
“知道不,外语系五班有一大美女,叫林娇”
“管我什么事”我坐在床上拿起我的魔方把玩起来。
“你没病吧?”沈星跑过来摸着我的头说。
“走开,你才有病”我拍开了他的手。
“绝了,二十一世纪还有男人对美女不感兴趣”
我没理他,继续把玩着我的魔方。
“这事儿,跟你关系大了。”
“说来听听”
“我想追她”沈星走过来手搭在我肩上说。
“你想追就追呗,管我鸟事”
“哥们,说我对你咋样?开学第一天给你一烤鸭,是不?”
“吃人嘴短了,我?”我放下已经调整好的魔方。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这事,其实特简单。先帮我把她的手机号给整过来”
今天值班的还是她,我把图书证递给了她。
“要不,你把我图书证拿着吧,反正你天天都在这,省的我麻烦”我靠近对她说。看见她工作证上写着T763-8黎巧。她瞟了我一眼,把图书证还给了我。
易静最近好像很忙,白天都在上课。一到晚上就想她,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她的时候整晚不睡觉,等她的电话,她想我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一电话就嘣过来,然后我就挂断电话马上打过去。
(三)
转眼间来武汉美院已经二十多天了,由于我姨妈在这边所以没有跟尹星一起到大连,我也没有劝他到武汉读书,虽然我知道只要我说了他一定会的,毕竟大连是他梦寐以往得地方。我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一个很有理想的人。直到有一天,我听到有人说,人都是为了符号而活着,于是我困惑了。
这双脚走了将近二十年,小学。初中。高中乃至于大学,一步一步,从没有想过我的路一定要这么走,而我却这么走了,走得自然的如花开花谢。每一张证书都是一个符号,都证明着一段深深的岁月。然而在符号的角逐中,我的记忆出现了空白。我们都试图把年轻的人生装饰得更崇高些,雕琢得更美丽些,以使我们开始追逐那一个又一个的符号。
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父母在安排,除出了我的恋爱。终于,终于,我有了些许的自由。来到了这里,来到了武汉,我要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
这节德语课,我忐忑不安,因为我今天要帮那个混小子做一件“龌龊事”。挨到了下课,我默记着事先想好的台词一边跟着她。一直等到她一个人的时候我一个箭步上前。“哎!同学你东西掉了”我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摆在她面前,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低头一看,Mygod!我手里竟然捏着一枚一角的硬币。“不好意思,拿错了。”我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一枚一块的硬币。
“你们男生怎么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搭讪吗?我从不带硬币的”林娇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我抓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死的沈星”我心里暗骂着他。
“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是这样的,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给我”我开门见山地说。
“理由”她说话很直接。
“什么理由”我问道。
“要我联系方式总该给个理由吧!”她的语气依旧平淡。
“恩,让我想想”我真不知道该说个什么理由,就扔了这么一句话,免得让环境过于平静。
“那等你想好了我再给你吧!再见!”她说完了就加快了脚步。
“其实是这样的,我看见你的时候有一种特熟悉的感觉,你跟我一高中同学特像”我终于编出了一个我自认为还不错的理由。
“真的?”她回过头问。
“真的”我说的很真诚。
“你说,我会相信吗?你那套在读高中时就有人用过了。”
“啊!”我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你很漂亮,我想认识你”我似乎说的很认真。
“手,伸过来”
“干嘛?”我把手伸了过去。
她从包里拿出笔,在我手上写了一串数字。
“谢谢!”我笑着说。她没有说什么就走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寝室,沈星对我又是谢的又是抱的,当晚就请我们几个岛肯德基吃了一顿。
“哥们,你那烤鸭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
“明年给你带两儿,以表小生对大哥的谢意”他边笑边说。
“明年打死我也不吃”
这事把沈星乐呵得整晚都不得入眠。
今天都图书馆没有看到黎巧,换了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小的女孩。我走了过去。
“同学,以前这里执勤的那个女孩哪里去了?”
“你说的是黎巧吧,她病了”
“你有她的手机号码吗?”
她瞟了我一眼,还是把手机号码给了我。怎么女生都喜欢用这种眼神瞟人,我很是不解。
我感觉自己很奇怪,我跟黎巧并不熟悉,怎么会去要她的号码。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晚上一直看书看到图书馆关门,我拿出手机拨出了我第一次拨的这个号码。电话通了,接电话的声音很小,但我知道不是黎巧。
“你好,我找黎巧”
“她睡了”声音依旧小。
“她怎么了?”我似乎打算去看看她。
“她病了”她的声音终于大了起来。
“她现在在哪?”
“你是?”
“我是她朋友,想来看看她”
“人民医院,你明天再来吧!很晚了,她刚睡着一会”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挂断了电话
10:05分,我走出校门买了一些水果坐着大巴正往人民医院赶。街道依然像往常一样热闹,道路两边都是树,风从窗外贯了进来带着阵阵清香。大连真是个美丽的城市。
“你好,我来看看黎巧,她怎么了?”我走进病房。
“高烧两天了,今天才退烧”,“不是叫你明天来吗”她补充到。
“谁啊”黎巧似乎被吵醒了,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她睁开眼睛,表情很诧异。
“听说你生病了,就来看看你,现在没事了吧?”我突然发现我的话变多了好多。
“好多了,谢谢你”她的声音仍然微弱,不知道是发烧的原因还是刚睡醒的原因。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儿再来看你”
“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她的”
“你是她……?”我问道
“我是她好友兼室友,我叫李佳子”
“明天不用来了,我明天出院”黎巧坐了起来。
“你躺下休息吧,我走了。”我朝她挥了挥手走了出来,李佳子跟了出来。
“要不我今晚留下来照顾她,你休息一下,看你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我发现我的话越来越多。
“放心吧,你去休息会”李佳子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佳子,我好渴给我倒杯水”
我抬起头看见黎巧嘴唇发干,赶忙去倒了杯水。她坐了起来,看见是我,表情诧异的令人不可思议。
“你还没走啊!”
“她很累了,我换她会,让她休息会”
早上5:30李佳子过来了我也就走了。
(四)
十一一个令人激动的日子,学校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我简单收拾了行装,我想她了,我决定去看她。坐在火车上,我拿着三天前就买好药送她的礼物开始发呆。
“丫头,放假没出去玩?”我习惯叫她丫头。
“没有,呆在寝室里,又没人陪我玩”易静的声音纵使那么好听。
“真的?出来吧!我在你学校门口”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不会吧,你没骗我?”她像我意料之中一样吃惊。
“我一个大人跟你一丫头片子开什么玩笑。”
“MyGod!”我听出了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不在寝室?”我反问道
“大连火车站,刚到”
我懵了,“丫头,先找个地方住下,我马上来。等我,等我”我说的很急切。
基督教有这么一种说法,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犯了罪,把罪转嫁给了人类,所以人一出生就是一个遭罪的过程。
我马上跑到火车站,买了前去大连的车票。在车上我坐立不安,不知道她找到住的地儿没,不知道她吃过饭没有,不知道她钱带够了没有,,,,,
大连,终于到了。我狂奔下车,全然不顾一个大学生的形象。
“丫头,委屈你了”我看着易静有种抱着她的冲动。她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搂住我的腰,很紧,很紧。
“走吧,带你去逛逛。”
“不去”她似乎有点生气。
“我错了,行了吧!看海也不去”
“不去”
“你没发烧吧!你不是老早就想看海吗?”我跑过去摸她的额头。
“你先去睡觉,明天再去”她过来推我。
“我没事”
她看着我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好了,我听你的还不行不。”
该死,我看看表12:53分,易静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丫头,丫头”我摇了摇她。
“到床上去睡吧”她没理我。我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我直接躺在沙发上,任她说什么也没再理她。
早上我们并没有直接去看海,她执意要到我寝室去看看。来到寝室,寝室几个家伙都傻眼了。
“你们几个家伙怎么今天没出去疯啊?”我对他们几个说。
“这不,都在这儿等着一睹嫂子的风采么”赵凯嬉皮笑脸地说。
“这是我女朋友,易静”我看着他们。
“大家好!”易静笑了笑后直接跟着我坐在床边。
“看你这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起来帮你整理整理”易静四周打量了一番。
“不用了,男人乱点好”
“谁说的?赶紧起来”易静用命令的语气。
当易静弯下腰来整理床被时,赵凯戴上了他在寝室几乎从来不戴的眼睛,沈星放下了他已经看了N遍的NBA杂志,都像一头狼看见猎物时瞪大了眼睛。正在这时寝室唯一一个还保留了一点高中那种生活习惯的轩文回来了,他走了进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摘下了他那酒瓶底一样的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上。只听见“咚”的一声,轩文绊倒了凳子在地上到处乱摸。沈星几个家伙终于扭过了头,在那里捂着肚子大笑。我走过去捡起眼镜递给了他。
“没事吧”
“没事”他擦了擦眼镜笑了笑。
“丫头,带你到我们学校逛逛”我得赶紧把她带出这个是非之地。
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全然不顾。几个混蛋,我在心里骂他们几个。
今天下午终于帮易静实现了她多年的愿望——看海。坐在沙滩上任由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她静静地看着海。
“好想住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住在海边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句话是海子说的,我知道易静这度昂时间过得不太好。“我也是”我注视着她说,我不想让她不开心。她看着我笑了笑。
我们就这么在沙滩上一直坐到十点钟,她很开心。
“披上吧,天凉了”我把衬衣脱了下来。
“我不冷”她没接,我看得出来她很冷,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过我也一样。
“男人的新陈代谢比女人快%5,披上吧,我比你耐寒”
回到旅馆已经十一点多了,她仍然跟我抢着睡沙发。
“你上来睡吧,睡沙发难受”易静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了看她,“上来吧,没关系的”
我躺在床上,全身发热,心脏以每分钟120下跳动着。
“我还是睡沙发吧,这样更难受”我说完就回到沙发上了。
(五)
一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真的很快。准确来说我和易静呆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天,有三天是在火车上度过的。她走后我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从没想过我竟是如此的累。
“难怪你小子不谈女人,有一这么漂亮的女友。”晚上话最多的永远是赵凯。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理他们。
“对了,老沈啊,你跟你的那个娇发展得怎么样了?”估计赵凯在寝室一分钟不说话就会憋死。轩文永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在那里拿着一本四级词汇看着。
“呆子,你别老拿着本词汇跟抱着本真经似的,这东西看多了会的脑膜炎的”沈星已经习惯叫他呆子,他也习以为常了。
“真的?”轩文一副疑惑的表情。
“切,这你也相信?”赵凯不屑地说。轩文继续念他的真经。
男生寝室永久的话题还是女人,万变不离其宗,聊着聊着又回来了。我不是不谈论这些东西,初中时我也经常聊这些,现在觉得谈这些东西特没意思。我把玩着我的魔方,听着他们说得天花乱坠的,偶尔也插上两句。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接近她引起她的注意”沈星每晚都在研究他的泡妞战术。
“上校园网进BBS”我又插上了一句。
“高手啊!尹星看你小子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沈星用无比崇敬的眼神看着我。我摇摇头笑了笑,上床就睡了。
“这么早就睡啊!你都睡一天了,这样对生体不好”真没想到这小子对我还这般关心。
“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喽!”我简单答了一句。
“没事,怎么会没事?”
“为了保证你的健康,避免你睡眠过多,我决定让你帮我写一封情书”说完沈星就过来拉我。又一次让我明白一个真理——凡事不能过早地下结论。我用被子把头蒙上,他拉开我的被子摆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你看,咱寝室只有你有那文采,求你了就帮兄弟一次吧!”
“就这一次啊”我真拿他没办法。
“哦耶!”
“有一天,天爱上了海,可是空气阻隔了他们,天哭了泪水落在了海里,即使不能得到海的爱,天也要把灵魂寄托给海。所有人都知道海比天更蓝,不管怎样,天都不会放弃,永远,永远……”
“精辟,太有诗意了。这信这么有诗意,一定要找个有诗意的人去”
“别看着我,我是不会去的”看着我也没用。
“送佛送到西,你就帮我就帮彻底一点,就这么一次,算我求你了”
我最受不了别人这个样子了,估计我上辈子是欠这小子的。
“怎么记得给我打电话,大帅哥?”林娇的声音依旧这么甜。
“这次是专门打电话请你吃饭的,有空吗?”
“又白吃的饭怎么不吃,什么时候?”
“今晚八点,校斜对面阿祥餐屋”今晚估计又得放血,不过这个肯定要沈星这个小子报销。
“OK!”
“不见不算”我挂断了电话。
林娇这个丫头片子还真能整,点了一桌子的菜,我都替沈星心痛。
“最近过得还好吧!”
“还行!”
“有没有想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切入正题。
“你请我吃饭不会就问我这些吧?有什么事直说吧”
“是这样的,,,”我猛地喝掉一大杯酒。我把情书从兜里掏了出来。林娇摊开看了一眼,用很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略微低着头,用手挠了挠。
“你不会是要我教你做题吧?”
我摸摸口袋,天了!该死的沈星就不知道把信纸叠一叠。我又犯了同样的错误,竟然把今天发的计算机练习题给了她。
“不好意思,拿错了”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怎么老犯这样的错误。
“你还真有意思”
“你是想说我有点傻吧!”我笑了笑。
“有一点”
“我IQ128,应该不算傻吧?”我重新把那封情书给抠了出来。
这次林娇反而表情很自然,顺手把它塞进了兜里。
“沈星是谁?”林娇开门见山地问。
“我寝室一哥们”
“他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追什么女生”
“就算帮帮我,跟他见了面,行不?这样回去感觉很对不住他”吃完饭林娇压根不提沈星。
“明晚八点,老地方”
“谢谢,你真可爱!”我暗自乐着,沈星这个家伙总算可以不再烦我了。
“不过到时候,你得一起来”
“啊,,,,”
“啊什么,你没有选择”
“我是受宠若惊,一定来,嘿嘿,,,”不知道这小妮子又要玩什么花招。
晚上终是忍不住给易静打了个电话,她们要考试了,所以她有点忙。她不像我能轻松地应付考试,我不想让她分心早早地挂断了电话。
晚上沈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寝室里踱来踱去,我洗过头,整理一下后叫他赶紧走,第一次可不能迟到,宁可你早早地去等她也不能让她等你。
“不用紧张,这种事是紧张不来的。她问你问题你答不上就说是或不是,好或不好不要不说话”我安慰他说。我暗自发笑,这小子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今天竟会是这般模样。
“尹星,来得这么早啊!”这丫头今天打扮的格外妖艳。她经过我旁边时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等着待会看好戏吧!”然后就看着我微笑了片刻,弄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沈星把菜单递给林娇,“别客气,喜欢吃什么尽管点”这丫头还真没客气,什么贵点什么,而且还尽是一些量特别少的。
“我就这些了,你们看看还需要写什么?”她把菜单递了过来。
“够了,就这些吧!”我赶紧说。
饭桌上,林娇格外的热情,我坐在那里冷得发抖,汗出了一层,凉了又出一层。这小妮子还真够恶毒的,把热情都洒在不该洒的地方。她一个劲的找我喝酒,找我聊天。我看看沈星一个人在那喝着闷酒。
“你们吃好了没有,要不咱们走吧!”我受不了了,估计沈星比我有过之而不及。我觉得更加对不住沈星,准备去付账,沈星强先过去,“我来吧,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出了门,沈星低着头在前面走,我赶了上去刚准备跟他解释一下的,就听见林娇在后面叫喊“那个谁,沈星是吧,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尹星说”。这小妮子真准备把握往死里整。沈星听了之后扭头就走。今天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到底想干嘛?”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林娇看着我说。
“你说我们合适吗?你看看我大概有多高?”
“将近一米七吧”我答道。
“他呢?”。我没有回答。
“如果我和他站在一起,我比他要高半个头。”
“这不是最重要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我很真诚地望着她。
“可这是很实际的,你不要再瞎掺和了,带你去个好地方”她紧接着说。
她把我带到了海边,这里我来过很多次,一个人。坐在相同的位置,看着相同的地方,想着不同的问题。这天晚上,林娇说了很多话,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竟然有这样的境遇。她跟她爸爸一起生活,妈妈跟着富商跑了。看来她跟我想象的一点也不相同。
“我每周都会到酒吧唱歌,我不想靠别人,一点也不想”
“我知道”我知道她现在缺的是一个听众。
“我爸爸是个酒鬼,每晚都喝醉,自从我妈走后。我好累,真的好累!”我看着她,她的眼睛晶莹剔透。
“每天还要应付像你们这些无聊的人”
“你可以不用理他们的。”我说道
“不理,他们会更烦”
“你找了男朋友,估计会好些”我是真心相帮她。
“可是我还不想谈恋爱”
“那就不好办了”我应了句。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问道。
“这个办法很简单,你肯帮我就行”她说的很认真。
“怎么帮?说来听听”
“你得先说说该怎么帮吧!我帮不了你我就不能胡乱得答应你”
“放心,你肯定帮的了的,只要你肯”
“说吧!”我还是决定帮帮她。
“你假扮我男友就行了”
“不行,”
“你答应了的”她倒是得理不饶人了。
老天,这样的办法她也想的出来,我发誓以后在不了解情况的条件绝不答应别人什么事。
“我有女友,而且,,,,”
“在这个学校?”她问道
“在武汉”
“那怕什么,再说了又不是真让你当我男朋友。”
“可以帮你找个符合条件的人,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的。”我笑着对她说。
“你们男生没一个是可信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她的,如果答应她了,我再也没有办法跟兄弟解释了。11:50我们搭最后一班车回到了学校。
(六)
图书馆,三楼阅览室。“见到你真高兴,要考试了,还在这工作?”我把图书证递给了黎巧。
“我和你是一类人”她笑了笑。我差点忘了去年她使学校唯一一个拿到国家奖学金的。
这段时间跟易静的联系越来越少了,我知道她要忙着考试。我来图书馆的频率愈来愈高了,因为寝室这些天连个调侃的人都找不到了。连向来不怎么搞学习的沈星和赵凯都不要命地看书,沈星说用几天地狱般的生活来换取寒假一个多月的幸福生活是值得的。轩文每晚都陪他们都凌晨2点才休息,他说无论如何也要拿到一等奖学金。
我们连续五天轮流在凌晨5点起来才买到车票。轩文如他所愿拿到了一等奖学金,我们专业一共有两人拿到了,我和他。他把八百元夹在笔记本里,说他要把得到的所有奖学金都存下来。我的八百元则在当晚就挥霍无几。
“今天怎么也得把那几百块给整玩,这钱压根都不归你拿,我们累死累活才混个及格。”赵凯笑着说。
易静考试还算顺利,都过了。我们比她们两天放假,我准备先到武汉再跟她一起回去。武汉比大连暖和许多,我远远看见易静在那跺着脚张望着,我悄悄绕到她后面去,拍了她一下。
“靓女,找谁呢?”她看了我一眼,接着粉拳就在我身上狂轰乱炸起来。
“救命啊!谋杀亲夫”我大叫着。
“有病啊,叫那么大声别人都看着呢”
“有病,相思病,得很久了”我把易静搂在怀里,紧紧地。
凯子说感情就像是一根橡皮筋,距离越远拉的越紧,短时间体现出来的是韧劲,时间长了就会产生形变。可能最后我和易静的分手就是这个原因吧。
假期里跟易静仅仅见过几次面,电话倒是通过很多次。轩文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加我早点过去陪他,这个呆子过年都不回家。开学后到老乡那借‘毛邓三’时,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终于相信大学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他们竟然两麻将都用上了,他们几乎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玩他们的。老乡说现在我跟他当时一样等以后就会明白这些其实再平常不过了。最后也证实了他是对的。回来之后,我把刚才的情况跟他们说了说,沈星跟凯子倒是有些许兴奋说,啥时候我们也整一副。
2009年3月3日,我永远记得这一天,永远,永远!
“恩,,,,”我拿着手机直接跑了出去。
“怎么了?”我很担心她,易静以前说话都很直爽的。
“说吧!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
“你能不能来一趟?”她声音很小。
“现在?”
“恩,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丫头,出啥事了都变担心,我马上过来”我知道一定出事了,不然她不会这样的。“凯子,这两天我不能去上课了,帮我搞定”我几乎所有的可都是和凯子在一起的。
“怎么了?你去哪?”
“武汉”我挂了电话。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知道一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我想不明白,一个晚上我都在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希望能有一些线索。
“丫头,我到了。你在哪?”
“我在我们三教后的石阶上,你上次来过的。”她的声音很轻。
我走到石阶下,看见她坐在上面,我喊了她一声,她抬起头,样子憔悴的令人害怕。她跑下来搂着我,一个劲地哭。
“怎么了?说吧!我在这儿”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原谅我,好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吧!不是有我吗”
“我怀孕了”我的手僵在了空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易静依旧是哭,不停地哭。
“他人呢?”
“他让我自己去打掉”王八蛋,我真想杀了他。
“他在哪?他自哪?告诉我”我咆哮着。
“他在酒吧看场,是个混混,你别去找他”
“走吧”
“上哪去”
“医院”
我把卡里面整个两千块全部取了出来,挂完号后我跟她坐在横椅上,我手搭在倚靠上,想起以前跟易静的点点滴滴,我们从初中开始恋爱,走到现在,多少年了。我们一起逃课,一起打游戏,一起骑单车环游宜昌,一起,,,,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所有思绪搅成一团,头开始发痛。“易静”,到她了,易静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走时我拉住她的手,“别害怕,有我呢”
我对易静放心不下在武汉陪了她两天,走得时候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我想着也许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晚上不知道几点会到寝室。门开着,他们倒都还没睡。
“这么些天上哪去了?”
“没事,睡觉吧”我倒在床上就睡。
“当我们是兄弟不?有啥事说吧!我们可以帮你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在问。
“让我静会,行不?当我求你们”他们都不再说话,尽管头还很昏,但还是睡不着。
易静还是跟以前一样间隔一段时间给我打一次电话,但每次接她的电话我就害怕,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把所有的一切几乎都跟寝室里的兄弟说了,除了易静怀孕的事。他们都反对我再跟她拉扯,连轩文都说我傻,可能有时候我真的很傻,但至少现在我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后悔。
我开始逃课,我记得有个人也经常逃课的。我拿出电话,林娇,发送。大概十分钟她就来了。
“大帅哥,最近郁闷了?”
“心情不好而已,陪我到海边走走,行不?”
这天我跟林娇说了很多,很多关于我和易静的事。林娇说易静很幸福又一个这么爱她的男朋友。可是她真的幸福么?她还是受了如此多的伤害。也许我当初应该陪她到武汉读书的。林娇说很多女孩骨子都隐藏着叛逆,一旦有适当的环境就会爆发出来。可能这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Why吧?
这段时间我没有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我常常坐在拉面馆,吃着拉面喝着啤酒,等喝到半醉不醒后就到网吧打CS,依然是经常被爆头,我想我真不是玩游戏的料。
山野劳形,墨池汗漫,人在最无奈的情况下,容易论与消沉,寻找一些麻醉物,希图心灵得到慰藉,了聊以度过尴尬的岁月。
认世是对灵魂的检验。人在出生前已经学习了如何在世间生存地方法,可是生活在痛苦中都忘记了。
(七)
我在痛苦中苦苦挣扎了许久,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尹星,原谅我好吗?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她依旧是哭。一看到易静的电话我就害怕,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我始终是放不下她,,,,我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还是错。也许有些事本身就无所谓对与错。
我的生活似乎又正常了,我又开始去图书馆了,有开始学习了,又开始跟凯子他们瞎扯了,,,,,,沈星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我又给变了回来,我想是因为爱吧。一直以来都有的那份感情寄托突然间没了,肯定是要垮掉的,我不得不相信人是活在精神的基础之上的。
“丫头,什么时候放假?”
“快了,我今年暑假不回去了”
“为什么?”
“我想在这做兼职,挣点钱开学就把电脑买了”我担心,我担心她做不来,我担心她再上当受骗。
“回去吧!”
“为什么?”
“我不放心,电脑的事不用担心”
“哦!”我很不情愿地回答。暑假我做了三份兼职,纵然很累,但我很开心。五十天的时间我挣了四千块。在她来的前一天我来到武汉,我到电脑城选购了一台四千八的三星笔记本,我想到时候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正当我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背影,易静?我揉了揉眼睛,的确很像她,她不可能在这儿的。我走了出去,又折了后来,“易静?”她回过头,真是她。我脑袋“嗡嗡”作响跟炸弹爆炸似的。她挽着一个“红毛”的胳膊,表情很尴尬。早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今天终于明白了。骗子,骗子。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每天对着太阳跳舞的傻猴子,自己还以为天天向上呢!我“嘭”地一下把电脑给砸了,瞟了她一眼在众人的注视下疯狂地往外跑。我不顾一切地跑,电话在裤兜里嗡嗡响,我知道是她打来的,我拿出手机,果然是她打来的,我直接按了挂机键。
“骗子,骗子,,,”我自言自语着,电话一个劲地响,我拿出手机直接抠掉了电池。
“先生?先生?你做错位子了”我抬起头,一个家伙站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似乎还在笑。我想定然又是个骗子,可他又能骗我什么呢?兜里的几十块钱?我想我升上总会有他想要的。我低下头不再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头好痛,我一撇一晃地走向厕所。火车上的厕所旁永远人满为患,但今天他们似乎很友好,给我让开条道。我走了进去,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幸好没叫出来。刚进来时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我走近看,窗户上的分明是我,我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脸色苍白,眼睛黑呼呼地,头发凌乱不堪,,,天了!这是我?不敢相信。回到座位上,我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洗了一下好了许多。
回到大连后,我依旧逃课,依旧叫上林娇,她也依旧爽快有叫必来。我和林娇的关系很模糊,直到那天接了易静一个电话,我就下定了决心。那天晚上我们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走着。
“我们到底算什么?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林娇问得很严肃。我知道我对她是有感情的,但还没到那种地步,同时我又害怕。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屏幕显示:易静。
“说吧,什么事?”
“其实,上次……”
“如果你是想解释,对不起我不想听”
“你不管我了?”
“鬼都懒得管你”紧接着就听到呜呜的哭声。我赶紧挂断了电话。我拉着林娇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做我女朋友,好吗?”她点了点头。自此之后,易静再也没有给我大电话,很多时候我独自对着电话发呆。
“你这个骗子,又来做什么?”我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尹星,你误会我了,上次那个是我表哥”
“叫你骗我!叫你骗我”我拿着水果刀冲上前捅了下去。易静倒了下去,我满手是血,趴在她身上痛哭。
“尹星?尹星?”我猛然惊醒。
“没想到你小子会被梦吓出一身汗”凯子站在我面前淫荡地笑着。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我拿着毛巾就走了出去。
(八)
沈星说我已不再神奇,现在跟他们差不多,拿不到奖学金。的确这段时间做什么都不上心,更谈不上学习了。卡上的钱一直取到再也取不出来为止,只好打电话向家里求救,妈叫我花钱省着点,我只好瞒着她书最近要买一些资料,电脑里的硬件也出了些问题。钱打过来后我立马取出五百元,来到酒吧要了两瓶酒。我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放开喉咙喊着林娇的名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娇才下来。我没有说话,拉着她就往外走。
“你昨晚吓死我了”林娇看着我,脸上仍有几分惧色。
这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我知道我昨晚很疯狂,把林娇的衣服撕得稀巴乱,林娇说什么我也记不得了。也许是酒后乱性,可我就喝了两瓶啤酒啊!早上林娇告诉我,说我昨晚一直说“骗子,骗子,,,,”说个不停,之后就……
“别多想了,我没事”我把林娇搂在怀里。
最近知道我到底怎么了,老是精神恍惚,做什么事都不上心。整个人一点生机都没有,就像凯子说的,我走在大街上就跟梦游似得。难道生活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不还有林娇么,我不还有一群兄弟么,我还有许许多多。我的大学生活才过了四分之一,但为什么我总感觉缺点什么。
“丫头,我们和好吧!我受不了了”
“你一点都不相信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易静看着我,眼睛红肿。
“这些我都不管了,我只想知道你还爱我吗?”易静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我探过头去,一个劲地吻她。
“丫头,丫头,,,,,”
“呀你个大头鬼呀,一大早在那唧唧歪歪,沈星,抄家伙干他娘的”。我被沈星的袜子给熏醒了。
“妈的,连核武器都使上了,你们咋这歹毒呢?”我扔掉袜子坐了起来。
“你他妈的一大早在那丫头丫头地叫,你丫的有病啊!”
“哎呀!吓我一跳啊,我做梦你们都跑古代皇宫里当丫鬟去了,我咋喊你们都不理我”
“滚你的蛋蛋,再叫直接把你给扔出去,睡觉!”凯子把头一蒙又开始睡觉。我估计我是中邪了,没事咋老梦见他呢?沈星知道了还不剥了我,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林娇的。
“都要上课了,怎么还不来”
“哦,就来了”这学期林娇几乎所有的公选课都跟我在一起,当然这不是巧合。任由上心理学的教授在那里狂侃,我对这门课时全然没有丝毫兴趣的。选了它是因为当初选课的时候林娇偷偷把我的课给改了。她说选心理学是为了能永远抓住我的心,让我永远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五一出去走走”
“去哪?”小样儿,还在那记着笔记头都不抬一下。
“去武当山,如何?不是太远,免得坐车遭罪”
“你不会是想去当道士吧!事先申明,我可不会尼姑”林娇别过头来,嘻嘻地笑。
“说真的,行不?”
“行,帅哥邀请小女子岂敢不从!”我拍了拍她的脑袋,笑了笑。林娇就是这样,跟她在一起总是可以让我感到快乐。去武当山这件事我想了很久,的确,我早该出去走走吸收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收拾好了没有?我在你楼下等你”林娇背了一个很大的旅行包,真不知道她在哪弄的,里面的东西应有竟有。什么卫生纸啊,矿泉水呀,营养快线呀,驱蚊水呀,感冒药呀,,,,整了满满一包,背着这个包显得她更加瘦小。我接过她的包背在我身上,她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大连火车站。我想这个时候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了的人吧!跟一个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外出旅行,多么美好的事啊!我还苛求什么?
武当,不愧为武当。就两字“气派”。林娇高心的跟一只小鸟一样,蹦蹦跳跳不停地拍照。
“尹星,那里有个道长在算卦呢,过去看看”林娇往那里走。
“有什么好看的,骗人的”我不想去,因为我压根都不信这些。林娇走了回来,拉着我的胳膊就往那拽。那个道长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下巴的胡须留的很长。他是看相的,看的人还真不少,竟然还要排队。
“走啦,没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去金顶”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给你算一卦”老天,真受不了这些女生,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还这么迷信!终于轮到我们了,我上前跟他侃了一些道教的东西,没想到他懂得还不少。到谈的深一些的时候我几乎完全不懂了。我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说了一会,他看出了端倪,进入了正题。我摊开左手,他看了几分钟说我一生运道还可以,不过有几个艰难的时期要熬过去。他说我的感情会很麻烦,也很复杂,我会被感情缠绕着不能自拔。
“果真都是骗人的”林娇说。
“早跟你说了,你不信浪费了几十块”我拉着她的手直奔金顶。
金顶的人着实不少,照相的人更是排着长长地队伍。我知道现在哪里的景区都一样——人多。何况是十一这样的节日。
“去还是留”
“留,来武当怎能不在武当之巅留影?过来排队”林娇挤了过去。就为了照这么几张照片我们硬是排了将近两个小时,林娇说这些照片见证了我们的爱情以后我想跑也跑不掉了。玩了一天,我着实累得不行。不知什么时候林娇跑了过来,“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实在是汗颜,我都累得不行了,她竟然还能睡不着,我把床单掀了下来垫在地板上。“坐这儿吧”我靠在床沿上,我一边应着林娇的话眼皮一边不断地打架。
“尹星?尹星”
“恩”
“叫你陪我说说话,你倒好三分钟没有就睡着了。你电话刚才响过”
我掏出手机,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想又是些什么办证之类的短信罢了。打开一看,前面两个字是易静。我揉了揉眼睛,的确是易静。说易静出车祸了,叫我去看看她。我想易静又想玩什么?
“怎么了?有事?”
“没事,去睡吧”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管。
“易静,易静……”我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她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冲着我笑。我抱着她疯狂地跑着,血从她的嘴里,眼睛里不断地往外流。我在大街上疯狂地招手叫喊,可没有一辆车肯停下来。我的心跟火烧一样,热得我一身汗。妈的,做什么梦不好偏偏做这种梦。我洗把脸回来看看表才四点半。刚关灯,就看见床底下什么在发亮。我心想这屋里不会闹鬼吧!我摸了一把脸弯着腰爬了进去,里面突然响了起来,我猛一抬头。“操”我撞得两眼冒金星。我把手机从床底拿了出来,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我是静的表哥,静想见你最后一面,算我求你了,过来一下”
“你打错了”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穿上衣服,给林娇留了个纸条。拦了辆的士来到十堰火车站。
“一张今早往宜昌的票,要最快的”
“看你往哪看”这声音如此动听不是易静还会是谁。
“就知道你没事”我关到了手机,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我。终于我又可以跟以前一样牵着她的手在这操场上不停地转。我们一起到我们小学学校,初中学校,高中学校转悠,重复着以前做过的事。
“丫头,你真好!”我看着她。
易静踮起脚直接吻了过来,我们就这样站在操场中央接吻。一个星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我把易静送到武汉就直接转车回到了学校。打开手机,一共有好几十条短信和三十七了未接电话,其中大多是林娇的。“明天回学校,家里有点事耽搁了几天”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但我觉得这样说于我于她都是有好处的。
回到学校一点也不感觉疲惫,只是头痛,痛得厉害。直接给沈星发了条短信叫他帮我请假。下午林娇来看过我一次,我起床跟她出了宿舍。学校不只是谁规定的,可以女生随随便便进男生寝室,男生进一趟女生寝室却很不容易。就像凯子说的:这是我见过最不平等的条约。
“我知道了,你也别太难过了”林娇看着我眼睛都渗出了泪。
“你知道什么,我高兴着呢”我看着远处头痛得越发厉害了。“跟我去趟医务室”
“怎么了?”林娇拉着我。
“头有点痛,拿点头痛药”我拉着她往前走。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没事的,放心吧”我想定是上辈子积了许多德能让林娇这么好的女孩做我女朋友。
“可是,医务室是在那边啊!”林娇指着我身后。我笑了笑直接拉着她去了医务室。要了两盒头痛药,我撕开盒子拽了两粒扔进了嘴里。
“尹星”
“干嘛?”
“你确定你没事?”林娇满脸焦虑地看着我。
“没事,真没事。你看我活蹦乱跳的,好着呢”
(九)
“到学校了吧!我好想你”我满脸微笑地看着丫头发给我的短信。“过些天来看你”我回了过去。这些天过得倒是风平浪静,只是偶尔头痛。
终于,在两个星期后,我还是忍不住决定去武汉看易静。我给林娇去了个电话,说这几天想一个人静一静,叫她不要来找我。林娇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答了句“知道”。来到武汉火车站,易静又想以前一样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当晚他坚决不回学校要陪我。跟她睡在一起我仍然紧张,仍然全身发热。易静紧紧搂着我,开始吻我,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易静坐了起来,脱掉了上衣接着是文胸,一直脱到一丝不挂。我呆呆地看着她,鼻子顿时一阵热。我摸了摸,鼻血都流了出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扑了过去。
“沈星,帮我请三天假”玩了两天我依旧不想回去。
“你没事吧?”
“没事”
“请不动了,你已经请了那么多次了,赶紧回来吧!”
“知道了,过两天就回”
“尹星,你已经缺了很多课了。导师都问过你几次”
“知道,谢了啊!”我挂断了电话。”“丫头,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易静莫不作声。下午我带她到商场买了一套衣服,纯白的。“丫头,你穿这套一定很漂亮”。服务员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我拿起衣服看了看“难道这衣服有问题?”“没有,这套是新款,今年买得很好”。易静穿着跟公主一样美丽。我笑了笑,“包起来吧”,我提着衣服拉着易静的手走了出去。
“丫头,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过马路时当心点”我回过头很严肃地对她说。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易静说话永远都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语气,我最不放心的还是她。
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同样的车站,不同的感受。“丫头,回去吧!”我一边往后退一边看着她。易静看着我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晶莹剔透。我看着这里的旅客看我的眼神异常奇怪,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怕他们作什,我鼓大了眼睛瞪了过去。“丫头,过几天我会再来看你的,回去吧!”我跑了回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猛转身跑进车厢,留下周围许多诧异的目光。
回到学校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拿出止痛药吃了两粒好了些许。“尹星,你可回来了”凯子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
“哟,思想觉悟高了,都开始学习了”我笑着对他说。
“马上就要考高数了,没办法。对了,这些天去哪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没事”
“回了趟家,到武汉玩了几天”我拿起好久都没摸的魔方把玩起来。
“啊!!!,,,”凯子表情扭曲地叫了起来。
来到校斜对面的餐厅,我看着林娇,满脸愁容,我想大抵是为高数担忧。“尹星,我很担心你,真的”林娇看着我,让我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傻丫头,我好好的有什么号担心的。这几天好好复习一下,要考高数了”我岔开话题。林娇低着头不再说话。我点了几盘林娇喜欢吃的菜,林娇抬起头欲言又止。
这次的高数倒是出了点问题,五十九分,高数老头竟然打出这样的旷世奇分。我气势汹汹地跑去理论,我想这次他不帮我整及格我跟他没完。高数老头很和气,俨然一副教授的派头。他拿出我的试卷,一题一题地分析,整完之后说我旷了多少多少课,总分起来最高也只能是五十九。这才是好老师,说得我是心服口服。回来后,我把这事说给寝室里的兄弟听,他们听后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一群没良心的!”,他们依旧是笑,说:“你还关心考了多少分,证明你还正常,我们是替你高兴”。
晚上头开始痛,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头老是痛。我拿出手机,有一条短信,是林娇发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过些时间就会好些的,时间可以抚平一切,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没有给她会信息,把头蒙在被窝里开始睡觉。“尹星,见到你真好!”易静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看着我微笑,左脸大半边血肉模糊,一层将掉不掉的皮搭在脸上。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她不在说话只是笑,整张脸都扭曲了,甚是吓人。我一个劲地喊她,终究没有得到反应。睁开眼,被子湿了一大块,又做梦了。到洗漱间,我打开水龙头一个劲地猛冲,我双手一抹面,感觉有什么东西刮着我的手。我靠近镜子,脸上起了很多皮子,就像是许多嫩竹片镶在脸上。我用双手狠狠地搓着,脸上的皮子一层一层地掉。不知搓了多久终于弄干净了,脸却红得跟火烧一样。看看时间4:23,还早,顾不了那么多了,继续睡觉。
早上不知道被谁叫醒了,轩文说我发高烧,他们几个人把我拽了起来,直接拖到了医务室。“尹星,我们走了,待会给你请假”沈星摇摇头跟他们一起走了。医生也跟患了混一样,打了针还要给我打吊瓶。我想这段时间我命犯太岁,几天来了几趟医院。趁她们不注意我拔掉针管离开了。
来到武汉,我依旧住我以前住的旅馆。“怎么现在过来了?”易静坐在床上笑着对我说。
“想你就来了”,易静走过来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肩上。“上次给你买的衣服怎么没穿?”我看着她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那是你给我买的,我要留着”,“傻丫头”我伏下头开始吻她,疯狂地吻她。电话在兜里一个劲地响,我掏出来直接把电池抠掉,仍在床上不再管它。这几天,我几乎没有出去过,一直跟易静呆在一起,也和她做过许多次。
终究还是要回学校的,交了钱,老板却很诧异地看着我。“怎么?钱算错了?”我问道。“不没有,慢走!”老板虽然看起来奇怪,人倒是还挺好。
“怎么了走连个话也不留?”凯子说得很气愤。我一回来就被他们几个围着发问。“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短信也不回。”“手机没电了”我笑了笑。“尹星,你说你上大学为了啥?一个劲地旷课,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要重新振作起来”轩文说得语重心长。我知道正因为是兄弟他们才这样说我。片刻,林娇也跑来了,我一个头有两个大。不知道是谁告诉她我回来了。
“去哪了?”
“武汉”看着林娇红肿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尹星,你醒醒好不好?”林娇扇了我一个耳光。“林娇你疯了”凯子拉着她。
“我要打醒她”紧接着又挨了她一个耳光。我一点也不觉得痛,真的一点也不痛。
“凯子,让她打吧!”我笑了笑。林娇也不再打了只是哭。“尹星,接受现实吧,易静易静死了,她伤的你还不够吗?”轩文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话。
“易静没死!易静没死!!我前天还见过她”我大声地喊道。“你自己看看”沈星扔了一份报纸过来。上面大标题很醒目:武汉发生车祸7人死亡,25人受伤。“你看看,易静,宜昌人,不是她还会是谁?”沈星指着报纸对我说。我低着头,双手抓着头发。“易静没死,她没有死!”我一把把报纸扔得老远。片刻功夫屋里已经站面了人都是以前长混在一起的,包括黎巧。
“尹星,这些天你和易静在一起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她是虚幻的,她真的已经死了”林娇拉着我的手说。“这段时间你老是头痛,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这段时间你跟她发生所有的事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你看看这条裙子”轩文拿出一条纯白的裙子。我猛地起身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到海滩边。坐在海边回想起以前跟易静的点点滴滴,拿出手机打开SIM2卡里面全是以前易静发给我的信息。是我放不下,我放不下她……我关掉手机拔出卡用百元大钞包了起来扔进了海里。
(十)
我知道易静真的已经走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该放下的始终还是要放下的。我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我给凯子去了个电话叫他们几个晚上出来喝酒。来到“常来阁”酒店,他们都到了。沈星,凯子,轩文,刘峰,李俊,林娇还有黎巧。
“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这杯我敬大家”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今天我喝了很多酒但是仍然没有醉。我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瓶啤酒高喊“尹星又回来了!”。我跌跌撞撞走到前台,老板说账已经付过了。半醉不醉让我感觉特别的轻松,整个人似乎都飘起来了。
不知睡到了几点,我睁开眼天大亮。我慌忙起床叫醒他们几个。“你没病吧!”凯子抱怨着。“今天没课?你们还不起来”我嚷嚷着。“切,,,”他们几个接二连三地倒在床上继续睡觉。“今天星期几?”我一边盯着课表一边问道,没有一个回答。我拿出手机一看,星期日。我拿着本英语书去了图书馆。忽然觉得自己的时间好少,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这么一栋楼的书等着我去翻阅。
期末成绩排名专业第八,第一还是轩文,按成绩我是可以拿到三等奖学金的,但之前的高数挂了,所以就没了。拿不拿奖学金倒是其次,主要是成绩,奖学金只是成绩的一种肯定方式。“行啊!你”轩文拍拍我的肩。“行什么,第八而已”。“出去高数,你不就是第一了,看来我又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了”轩文笑了笑。
“出来走走”我给林娇打了个电话。我牵着她的手来到操场上。“以后陪你的时间可能会比较少了,我感觉还有好多东西要学,暑假我准备去考驾照”。“你放心做你的事吧,不用考虑我”林娇总是这么体贴。“如果,如果,,,”,“如果什么?”林娇追问道。“如果有人追你,你觉得还不错的话,可以不用理会我”我知道我现在是真的已经爱上她了。“你还喜欢我吗?”林娇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爱你,但我希望你能真正幸福”。我牵着她的手漫步着,抬起头,我吓了一跳,我看见易静在对面对着我笑。我松开林娇的手跑了过去,什么也没有。
所有的谎言都来自我们内心的虚伪
所有的悲伤都来自我们仅存的善良
所有的罪恶都来自我们人性的欲望
但我们已不能苛求太多,只希望今后想爱尔兰诗人所说的:
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其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度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我们仍然年轻却多了许多回想,我们生活安逸却多了些许回忆,我们理想远大却仍然迷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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