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明说:“仰望天空的孩子都是寂寞的。”我也仰望天空,我也寂寞,可我仰望天空只是习惯,习惯欣赏那只属于天空的惨淡的蓝色,习惯在飘渺的苍穹下流泪,不是因为寂寞,真的不是。我寂寞的时候只会写大篇大篇的日记,吃大堆大堆的零食,打大通大通的电话,不会看天,更不会流泪,我的眼泪与寂寞无关,更不属于天空。
我很累的活着,现在或者今后也是这样,那些快乐的日子早已逝去,陈旧得似乎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着,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空洞得可怕。总觉得自己是悬浮在空中的,飘荡着看那些快乐的孩子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的走着,明朗的笑着,心就一下一下的疼,一下一下的空。
有人说我是容不下别人的关心的,我笑,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其实,我是喜欢别人的关心,也珍惜那些关心的,否则我不会活到现在,我只是不忍心让那些关心我的人失望,所以我总是努力的对他们笑,对他们说我很快乐,尽管说一次我的心就紧跟着痛一次。可我知道我没有权力让那些爱我的人跟着我不快乐。M说我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M是个单纯的孩子,他总是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他只是看到了我那些所谓的坚强,他永远也不会了解我的寂寞。我是不会独来独往的,我害怕孤独,所以,我总是会在每个时候都找机会与人形影不离,我害怕在某个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我宁愿用一个不孤独的外表来欺骗自己。
我是个极其脆弱的人,总会在很多时候被伤得很深很深。而且我也不会疗伤,所以我身上总是带着许许多多的伤口,那些伤口总是每时每刻的凄厉的痛着,于是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忧郁。其实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的保护自己了,可我还是会有意无意的知道一些会让我受伤的事。很多时候我都很羡慕M,他是个有纯快乐的男孩。虽然他知道的懂得的未必很多,甚至可以把这个世界看得很完美,但他可以很单纯的活着,可以没有烦恼,可以不为一次伤害耿耿于怀。所以他能够真正的笑,能够善良的去同情一个人,能够很虔诚的相信一个谎言,能够很投入地唱一首喜欢的歌。可我不能,我只能这么压抑的活着,虚伪的笑着,为了别人的喜怒哀乐而小心翼翼着。
有一天忽忽对我说新子告诉她他很寂寞,我想到他笑着对我说他活得很好,有比以前还多的朋友,比以前笑得更多。又有一天Devil说忽忽说她很矛盾,想考职业中学。因为成绩越来越差。可忽忽在给我的信里说说她有信心一定能考上这所高中,然后和我考同一所大学。想到这些我总是很难过,我不希望他们总是像宠妹妹那样宠我,总是告诉我他们的快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个差劲的朋友,忽忽、Devil、新子、言子和其他的一些朋友都把他们的不快乐在我面前隐蔽得很好。却让我把我的郁闷任意的在他们面前发泄。我知道他们是不想让我负担太多,不忍看我总是郁郁的样子。就凭他们的不忍心,我是欠他们的,而且会欠一辈子。
很多时候我是活得现实的,所以我也活得虚伪。我总是随波逐流的让自己和大多数人一样,只是为了不让别人说我另类。我爱钱,因为我很俗,俗不可耐。毫无意义的活着,我需要有一种发泄方式,所以我有那种很强的购物欲。我总是会花大把大把的钱买些其实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所以我总是希望拥有很多很多的钱,再无所顾忌的花,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我总是很安于现状,所以我经常听到那些长辈们对妈妈说我是个好孩子。我在那些所谓的大人面前确实很听话。我总是大声地笑着,总是滔滔不绝地讲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也会很孩子气的对他们说些能让他们笑上好久的幼稚得不得了的话。看着他们笑着说我傻,疼惜地抚摸着我的头,觉得我是大人,他们才是小孩,我只不过是在想着法子逗他们开心而已,心总是在这时候习惯性地空。两代人的悲哀,我想就是这样的吧,他们是永远无法了解存在我们骨子里的反叛和消极的,我一直很在乎亲情,所以我总是在长辈们面前费尽心机的把自己伪装得很好。那天看着妈妈拿着我的几篇虚伪至极的文章看了好久,然后她对我说我可以多写一些。我真的好难过,因为妈妈还是无法了解我,在她心里我是活得明媚的,是个积极生活的好孩子,可我骗了她,而且不得不骗她。我知道如果她看到了我写的这些堕落却真实的文字会很伤心,我爱她,所以我宁愿她永远不了解我,也不希望她会在了解我后伤心,我知道这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最大原因——为了亲情。
重写《坠落在蓝天》的时候,总觉得很差劲,后来登在校刊上,有人说不错。我才明白这世上原来活得压抑的人很多,有很多人或许都是像封真或者启凡那样阴郁的活着的。所以有人喜欢它,因为里面有太多和他们相似的东西。可他们是不可能像封真、启凡那样洒脱,不可能有足够的勇气自杀,也不可能彻地的堕落,所以这世上真正快乐的并不多,尽管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忧郁。我是羡慕白痴和疯子的,他们没有清晰的思维所以更容易快乐,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想其实更是一种幸事。
那天晚自习,班上一个同学用一句简单的话把同学老师都给逗乐了,转身看到他得意的笑容,他是该笑,至少他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所以他本身也是快乐的。M常常会像个孩子似的把一件自己觉得有趣的事反反复复的说给很多人听,听到别人因为他讲的话笑得开心,他也会很开心。他们的快乐都是很容易,很简单的,让人不得不嫉妒他们。而我就很差劲,不容易让自己快乐也就罢了,还时常让我身边的人也跟着不快乐。
Devil喜欢贫嘴,却不会说话,我想这并不矛盾,我说他不会说话是因为他总是口无遮拦的伤人。比如他会对我说:“你从来都这么自以为是的对待所有人。”又比如他说:“你有什么资格对所有人都那么嚣张。”他说这些的时候我总是目瞪口呆的难过,即使在我笑得最放肆的时候。我知道他不是故意想伤我的,可是我总是害怕被人这么犀利的指出我的缺点,但我总是告诉自己要原谅他。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因为他其实只是想让我变得很好。Devil很少会在电话里寒暄些什么,有也很少会对我说让我好好的活。我想他是了解我的,因为当我对他说我不会活过50岁的时候,他眼里没有不屑也没有疑问,但他很少会像丹那样婆口苦心的劝我什么,所以我仍然喜欢和他在一起。有时候我很希望我身边的人都是了解我的,我就不用在他们面前伪装得这么累。可没有人真正的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他们,总觉得身边有很多朋友都没有真正的快乐,像忽忽、新子、言子、封真、飞、西卓、Devil,都有属于他们的不快乐的理由。他们也都寂寞而孤独的活着。
校刊上有篇文章大肆的批判着学校,然后被学校骂得狗血淋头。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太过大胆还是想就此出名。也许他认为自己是个大英雄,其实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莽夫而已,有些话,在适应的环境对适当的人说是好话。可有时候说出来除了逞一时之快以外起不了什么作用。骂学校,我想除了韩寒是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得成功的。我说过我是个俗不可耐的人,所以我很虚伪,总是会在做一些事的时候很小心的考虑着后果。我真的很现实,现实得可怕,不管有多少惊天动地的想法,始终不会去做,所以我会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注定只能做个平凡人。
就像小筠所说的,对很多东西不管我怎么努力我还是不能释怀。像有人对我说M说他要调位置,尽管小筠说他口是心非,可我还是这么耿耿于怀到念叨着,最终M走了,有种是被我逼走的感觉。“其实没什么的。”很多时候我都对自己这么说,可我真的做不到释怀,很多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对那些想要遗忘的东西老是念念不忘,很无奈,真的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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