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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昂贵的礼物

时间:2009/5/11 作者: 空静水然 热度: 87031
  物欲悬浮的街头空气变的浮躁,一切欲望都像空气中蒸发的水一样透明。
  
  今天,春天的太阳似乎特别扎眼,人头涌动,清珍上身穿一浅绿色上衣,下身一深色牛仔裤,脚配一白色运动鞋,带一黑色墨镜,扎伊高高的马尾,脚踏一自行车。在人群中出没,变成一个很小的点,物欲的点。慢慢的,她的目光所定住了:招聘:“女服务员,年龄19—25,月薪1200,收银员,月薪1000……”,他停下了,车子支到一旁,眼神中绝望中透露着希望,好像熄灭的土灰中残留的火星。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心想没有办法了,也只只能找这样的工作了,促销,管理,自己没经验,别人不要。
  
  推开豪华酒店镶有金色手把的厚玻璃门,径直走到服务台前:
  
  “请问,您这里要招服务员吗?”清真大方而得体的问,
  
  “是的,你今年多大?”一板着脸的帅气男生低着头说,一边继续忙手中的工作,“23”,清珍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嗓音,
  
  “哦?”男服务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她,又低头做她的事,“好吧,把个人简历填一下”,清珍倒吸了一口气,刷刷的填完了。
  
  “明晚6:00正式工作”
  
  第二天,清珍下午五点画了妆,把自己打扮了一下。尽量掩饰自己26的事实。如昨天一般,骑着脚踏车。开始了她的第一份工作。
  
  “这是你的工作服,换上后,把302房间的咖啡送上,”依然是昨天冷冰冰的面孔。
  
  清珍迅速换下便装,端着一杯咖啡和啤酒,走向302。
  
  “档档档”清珍用最合适的力量敲了敲门,三秒钟后,门开了,清珍没有再继续走下去,愣在门口,眼神中满是怨恨,她的脸扭曲折,而她的对面是一个头发像稻草一样蓬乱,嘴上满是胡须的男人,他的嘴角稍微抽动了一下,眼神中弥漫了一层雾气,混杂着悔恨与兴奋,他的头四处摇晃着,像拨浪鼓一样,可能是喝醉酒的缘故,她盯着他,端着盘子的手越发用力,终于“咣”一声,啤酒瓶的碎片从他头上向火星一样崩落,血顺着他的头发慢慢流,她的收停在半空,神情恢复得稍微正常一些有一种宣泄的快感,他们对视着,他浑浊的眼睛中滚出两滴泪,突然他重重的抱住她“清珍。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无心的,当时我和旋子都喝醉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清珍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在肉里,嘴唇不停的颤抖,突然她狠狠地在他肩膀咬了一口,推开了他,“你哪里有错?有错的是我,是我!”清珍疯了似的狂吼着,她的眼泪像泉水一样往外冒,“林木需,我们完了,一切都完了”,清珍发疯似的跑了,在楼梯的拐角处,像一摊泥一样瘫坐在地上,脑海里是这样的画面:木虚和旋子躺在床上睡觉。然后她的头像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似的,抬起头,看见的是一脸帅气的男生,冷冰冰的声音“你现在是服务员,如果你不懂得酒店的规章制度,回去背20遍。如果不想干了,明天可以不来,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最后一次”说完,挺着冰直的身子走了。
  
  凌晨三点,清珍回到自己租的破旧的屋子,躺在床上虚瘫一般,眼泪汩汩的往外冒。
  
  “快起床了,7:30了,别睡了,小懒虫”手机在枕边震动,“你在哪,我马上去接你”,“晚上盖好被子,小心着凉”,“路上小心,我会想你的”“天冷了,多穿点衣服”,“今天想吃什么,我带你去”。会议像一幕幕画面将她包裹,黑暗中,她睁着眼睛,一夜未睡。
  
  该铭记什么,忘记什么,脑海里回想的是什么,总有一些事情经过时间的洗礼会慢慢淡忘的,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
  
  这样不眠的夜晚一直持续着。
  
  一个星期后,清珍依然把自己打扮得很年轻,蹬着脚踏车,开始了工作。
  
  她把车子停到豪华酒店的停车处,突然一阵眩晕,头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色的天花板,纯白的墙壁,乳白的窗帘半遮着窗户,阳光投射过来,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开来。
  
  清珍缓缓睁开眼睛,想用手揉一揉,却突然感到一阵针扎得疼痛,她由痛索引着望向右手,是打着点滴的吊瓶,旁边凳子上坐着的是头耷拉着的帅气男生,他的是紧紧攥着一张白纸。她用左手的力量支撑起整个身子坐起来,从他手里抽出那张纸,“癌症晚期”四个字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清珍感觉背后好像被人捅了一下子似的,心中热血翻涌,喷出一口在白色的褥单上。
  
  帅气男生也被这一生吵醒了,眼神中先是惊恐、慌张,随后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清珍抱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样可怕的安静持续了5分钟。
  
  “我叫我叫洛源,以后你就不用再来工作了,明天我会再来看你的”,帅气男生说完后走了,清珍如死尸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消毒水的味道如太平间的死尸腐烂的臭味一般弥漫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质子中,空静的安寂,一切的一切将她慢慢包裹,她如月球上唯一的生物一般充满了恐惧。
  
  无边无际的黑夜降临了,她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一片混乱,只有几句声音不断的冲击耳膜,“我会一直爱你,就算你的心脏停止跳动”
  
  清珍闭紧了双眼,眼泪溢出眼角,像一条缓缓流畅的小河,浸湿了一大片。
  
  天上飘着蓝蓝的云,阳光和煦的柔柔的打在自然的每一个生命上,像生命的河流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可是总有一些食物会慢慢枯萎,清珍站在窗前,心里想着,眼圈黑黑的,脑子里好像被清理一空,一帅气男生的身影从她眼皮底下闪过,她的脑子想被电击一般,很疼,她用双手揉着太阳穴,回忆慢慢延伸“我家叫洛源,……”
  
  “档档档”
  
  清真打开了门,只见洛源一手拿着百合,一手提着一兜水果,眼神似乎没先前那么冰冷。
  
  洛源推着清珍,走在医院的小院内,院中间是一个不大的花园,里面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淡蓝的、粉紫的、……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混杂着花和阳光的香味,头顶上方很遥远的地方有几只燕子成群飞过,清珍仰着头,阳光柔柔的打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母爱般的抚摸,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像一朵最美丽的花,安静,美好。洛源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段阴影,覆盖的下面是她的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面却填满了空虚和绝望,像一朵最美丽的花被掏空了实体,只剩一张绚丽灿烂的躯壳。
  
  “如果我的人生向这些话儿一样灿烂,该多好啊”
  
  “会的,如果你这么想,心灵会达到那个地方”
  
  清珍斜向上仰了仰头,看着身后这个迷雾一般的男孩,他们目光对视着,他的眼里有一丝不忍和痛悔,他走到清珍右侧,慢慢的,用手拢住她的头,贴到自己的胸膛上,而此刻,站在他们背后隐蔽处的旋子正发出恶毒的笑,像一朵妖艳的花,不断喷出毒液,吞噬一切。
  
  “清珍,我终于找到你了”旋子用一种急迫和无辜的神情跑到清珍面前,“对于那天的事情,我真得很抱歉,我们都喝醉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也不在我们预料和控制范围之内,所以请你原谅我们”旋子用议长曼是忏悔的眼神望着清珍,脸上满是泪珠,清珍看着她,像看到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眼神中满是诅咒,像一把尖刀,“你们?是啊,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娼妇,淫妇,一对狗男女”清珍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像火山爆发的前夕,旋子继续不停的哭泣,“清珍,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也要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一下啊,它是无辜的”压抑的愤怒终于像火山的岩浆一样倾泻爆发“婊子,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彻底的崩溃了,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把所有的情绪用眼泪排泄,像黄河决堤般的,堵也堵不住。
  
  洛源看着眼前的一亩,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用力的抱进了她,她不知道他的眼里全是忏悔和不忍。
  
  春天的晚上总是有风,月亮高高挂着,夜显得那么请。
  
  木虚和旋子一前一后走在柏油上。
  
  “我们结婚吧”旋子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口吻,它的邪恶的毒苗只有在面对清珍的时候才会蔓延,
  
  “我想说清楚,旋子,那天晚上的是,纯属意外”木虚停住了,
  
  “你不用解释,就算不发生那事,我也希望嫁给你”
  
  “可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只有清珍一人”
  
  旋子咽了口唾沫,顿了顿,“可我怀了你的孩子”
  
  木虚望着她,眼神中是难以置信和否定,好大一会,说出三个字“打掉吧”
  
  旋子的嘴唇抿得紧紧地,愤怒将她包裹“哼,打掉,你说得到简单,你知道这对我的伤害有多深吗?我是决不会打掉的”过了一会,她哭了,央求到“木虚,我真的不像大,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了孩子,留下好不好,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他好像一个被弃的儿童在向妈妈哭诉,委屈,可怜。
  
  木虚仰着头,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了。
  
  大马路上,车辆极少,只剩下他一个人哭泣。偶尔路过的轿车的亮着的灯,从她身上一闪而过,像电影中的情节,它只有一亩,开始和结局都没有她,她只是一个插曲,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狼狈,如雨中的泥,人已被人践踏。
  
  生活是如此充满奥秘,我们不知道什么可能发生,什么将会发生,我们永远是生活的被动者和接收者。
  
  生活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上演着一幕幕悲剧和喜剧,他们交叉构成了最精彩的人生。
  
  一切都在慢慢的发生变化,没有人知道结局是什么。
  
  人总会在绝望中发现希望。不论着绝望时如何的大,希望是如何的小,因为没有人想死,身都想好好活下去。
  
  这样安静而充满风波的日子在我们身体中慢慢流逝,转眼间,又是一个月。
  
  洛源依旧天天来看望清珍,像在弥补什么。
  
  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清珍半坐在床,背靠着床,手里捧着一杯水,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的眼睛,洛源坐在她的旁边,安静的看着她,曾经的冰冷好像被火炉融化。
  
  突然门被撞开,木虚狼狈的冲进来,上前抱住了清珍,这显然是清珍没有预料到的,然而这究竟是她久久盼望的还是不愿看到的呢?她没有反抗,身体僵硬着,心里一阵疼痛,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她心里一阵恶心,木需也许感觉到她的冰冷,放开了手。
  
  “你知道吗,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找你,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清珍一阵疑惑,“你不是和你的旋子在一起吗?她没告诉你吗?”
  
  “她来看过你?”
  
  清珍冷笑道“是啊,像她这种贱人怎么会告诉你?”
  
  “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误解,旋子她……”
  
  清珍打断了他“好啦,如果你今天来找我只是为了替她解释,不必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多善良、多无辜、多招人疼呢”
  
  木虚没有说话,过了会说,“我要结婚了”清珍感到一道血流直冲头顶,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眼神中满是仇恨,像一把锋利的剑刺透人心“和谁?旋子吗?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我心里在容不下别的的女人,如果你今天和我重归于好,明天的婚礼将会是一场没有新郎的闹剧”
  
  “你认为可能吗?她已经怀你孩子了!”清珍箱暴雨一般把一个月来积攒的苦闷委屈仇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眼泪像黄河滔滔不绝。“我的癌症了,是晚期,晚期,没治了”
  
  木需蹬着眼睛愣在那,感觉上天再跟它开玩笑,“别开玩笑了,清珍”
  
  在病房里上演着一部活生生的悲剧的同时,门外是洛源痛苦的忏悔,他如夹在两个板中间的气球,膨胀的要裂开。
  
  木虚的眼泪滚落出来,他抱着她,眼泪渗进她的头发里,像一根针,扎的他生疼。
  
  “拿开你那肮脏的手,不要碰我,我恶心”她的话像一根根钉子一样订到他心里,冷酷,绝情。木虚像失了魂的小孩一样双手无力的垂落,往后退了退,“滚”她用最仇恨的眼神和最愤怒的声音说出这个字。木虚挺着僵硬的身子走了。
  
  他走了,她的眼泪也没了,她的体内已经干涸了。
  
  夜里他躺在床上。睁着干涩的眼睛,做了一个梦:和煦的阳光,温柔的春风,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绿油油的草原上,有一个教堂,木虚穿着昂贵的西服,旋子穿着最圣洁的婚纱,她挽着他,彼此微笑,不如回音的殿堂,他们的笑如花儿般灿烂,在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清珍从梦中醒来。换上她最漂亮的衣服,又画上了妆,对着镜子微笑了一下,对自己还算满意,然后径直走向床边的桌子旁,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水果刀。伸出白皙细腻的手腕,闭上眼,在上面用里划了一道,血开始从她体内慢慢流出,像一条缓缓的小溪,无休无止的流着,她瘫靠在床旁,眼神是出离愤怒仇恨的安详“让我的血液滴在那纯白的婚纱上,让我的身体飞到教堂里去,这是我送给你们最昂贵的礼物”,然后她闭上眼,安详的睡了。
  
  第二天婚礼的殿堂上,新郎迟迟没有出现,人们四处去找,终于在离清珍所住医院不远的马路旁找到了木虚的尸体。
  
  木虚和旋子坐在清珍所住医院的走廊长凳上,
  
  “姐,你现在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旋子低着头,疲惫衰弱的如一根稻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没想到只是一张假的癌症证明竟然会导致两个人的死亡”
  
  “你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切都于事无补,作为你的弟弟,我为你而感到羞耻,我所作的一切,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姐,而你又怀了他的孩子,但现在有两个人因为恶毒的想法我龌龊的做法而结束了生命,我感到深深的罪恶,姐,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洛源看着旋子,眼神淡定而执著,没有过多的怨恨,像看透一切。
  
  “洛源,我不怪你刚才说的话,但在结束姐弟关系之前,我想想你忏悔我的最后一件罪恶”旋子稍微用力地说道“我其实并没有怀孕,我在木虚酒里下了药,然后跟他躺在一张床上,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洛源难以置信的用一种疼痛的眼神望着旋子“这就是我的姐姐,如此的恶毒,像毒蛇一样”
  
  木虚和清珍离开了人世,仇恨也好,痛苦也罢,早已烟消云散。
  
  洛源离开了这座令他伤心的感到罪恶感的城市,带着他的悔恨一块离开,曾经的一切早已被土地深深埋葬。走之前,她把木虚和旋子葬在一块,在他们坟前几上一束花,为他们的爱情祭奠,希望他们会在天堂过的幸福快乐!
  
  旋子疯了,见人就说“我害死了两个人,我是毒蛇”
  
  后记:失去些什么,得到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在某个生命消失的时候,都显得异常清晰。
  
  爱,自私到令人恐惧,无私倒让人无法抗拒。生命消失的时候,爱会不会一块消失。
  
  生活中或许没有那样的悲剧,但生活中的悲剧常常是很微小的事情导致的。生活就是这样,酸甜苦啦,味味俱全,没有必要为了看到一时的阴影而胆怯。
  
  生活总是好的,要永远对生活充满信心,坚强强勇敢地走下去!
  
  邪恶只能带来罪恶,善,是人性之本,用爱来化解一切,世界会更美好。
  
  背起行囊,给自己一个微笑,勇敢地走下去吧!相信生活永远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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